指尖笑(16)
夜幕降得更快了,夜空虽晴朗,却是个多风的夜晚,叶子之间的沙沙声使得这个原本沉寂的山谷显得更加莫测,但默视的二人仿若未觉。
“不。”最终,若衡轻轻出声,拒绝,“你不应该这样叫我。”平淡的语气:“只有夫君才能如此叫我。”
就算他们相似,但并不代表他能逾越。
“你确定?”绝傲淡漠的开口,凝视若衡的双眼,她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若衡点头,未多语,
“好。”绝傲平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一陈凉风吹过,仿佛在细细品味着他们奇怪的对话,随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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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并没有改变什么。
当绝傲带着若衡回到原先的地方时,便消失在林子里。
若衡依旧坐在那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只是她不再看着远方,而是看着绝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之后她才转过身,凝视已被黑暗所左右的天地,浩瀚的星海,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的东西总会引起人们的暇想,但她却只觉得孤独。
是的,孤独!只能沉冗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
母亲从小对她的礼德教育,使她与母亲之间并不亲近。
父亲虽然爱她,但他更爱母亲。
夫君,这个原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的心却不在自己的身上。
她无去无从,无生无志,似乎她近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是依附着别人而活着,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不对,但却不是她所要的。
母亲不理解她,父亲了解她却无法帮助她,而夫君?她连他的心都得不到,更何况他的注意,但这个绝傲,一个外人,仅仅是一段奔跑,却看透了她。
这个男人,轻轻的一声‘阿衡’,让她的心在一瞬间竟然感觉有了归属的感觉,若衡失笑,这是不是过于荒唐了?
“衡儿,我们回来了。”况无城的疲倦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若衡转头,便见到夫君抱着昏迷的白静儿朝她走来。
“白姑娘怎么了?”若衡起身,开口。
“她昏过去了,受了重伤,又走了那么远的路,终于不支倒地。”况无城轻轻的将白静儿放到一平凹的石头上,又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才看向若衡,却发觉妻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理过静儿发丝的手发愣,况无城一怔,再看着昏睡中的白静儿,心下茫然:难道他对静儿依旧无法忘情吗?
夜的颜色更浓了。
突然一声惊喜叫声从况无城身后传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若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突然而现的白衣少年展翼。
“你是谁?”况无城将若衡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展翼脸上无害的笑容。
展翼原本兴高采烈的脸在看到况无城时眨了眨眼,道:“你是谁?”
况无城皱了皱眉,紧握住腰中的剑。
“你过来。”展翼朝若衡开心的挥挥手:“我有好东西给你哦。”
若衡摇摇头,不知为何,一见到展翼单纯不谙事世的脸,她的心便会无由来的起凉意。
“那我过来好了。”展翼嘟起嘴,满脸的不满。
“把这亮晶晶的东西拿开。”看着况无城手手中的剑,展翼有些不悦。
“别再过来。”不管他是谁,看着妻子眼中露出的恐惧,况无城知道眼前的男子定不是普通人。
“讨厌的东西。”展翼皱着好看的眉看着拦在胸前的剑,一挥手。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人看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况无城手中的剑突然化为细尘,在一瞬间便消失于无形。
“你是谁?”况无城心中一惊,护着若衡的身子退后了二大步,戒备的看着展翼。
“咦,”此时的展翼却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躺在平石上的白静儿,惊叫:“白炎,还有一个漂亮的东西哦。”
‘吼~’一声吼叫传遍了整个山川,吼声一落,一巨大的白虎便出现在展翼的身边。
“好滑,好嫩呢。”展翼蹲下身子,弯着头看着昏睡中的白静儿,一手不停的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住手,狂色之徒。”一见展翼对白静儿的非礼,况无城一提内力,出掌。
‘扑~’
一掌结实的打在了展翼的肩头,展翼吐出一口鲜血,身体飞出一丈之远。
“你不会武功?”况无城难掩心中惊讶,收掌已来不及。
‘吼~’白炎一见主人受伤,便一跃而起,朝况无城扑去。
“不准伤白炎。”一见况无城又要出掌,展翼一急,便想拦下白炎,但已来不及,况无城已一掌打向白炎的胸口,白炎一声惨叫,身子往外跌,又与跑过来的展翼撞上,一人一虎,双双撞在一旁的树杆中。
“白炎,白炎,你还好吗?”展翼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慌忙爬起来,心疼的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白虎。
‘吼``’白虎低呜一声。
“夫君,我们走吧。”若衡轻轻的扯了一下况无城,她虽然对展翼有些莫名的惧怕,却也不想让夫君伤他性命。
“嗯。”况无城点点头,便抱起白静儿。
“我讨厌你,我要你死。”就在若衡迈出一步时,只听见展翼冰冷的声音在后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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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 强迫]
这男子身上的杀气很浓,况无城御敌无数,见识过诸多的杀气,却没有像眼前的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这般的纯粹,他不会感觉错,单纯的杀气,单纯的想置他于死地的杀气,尽管单纯,却炽烈,从小到大,从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被人挑战,那些人眼中只有为名为利的杀气,只有这少年,只是单纯的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