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贵女一红眼,禁欲王爷折了腰(19)
沈定珠闭了闭眼,有些难受地道:“梦里有人问我,要是我愿意替傅大小姐病这一回,她就不用病了,想到她不生病王爷就不会去看望,索性同意了。”
她抚了抚额头:“大抵是胡乱做梦,早上起来才发现是窗子漏风,想必之前郑姑娘从这里搬走时,将窗户弄破了。”
萧琅炎目光掠过她,看向屋内的窗牖,他走过去检查,果真见到三层纸糊起来的破洞,拿手指一戳就破了。
他皱起冷眉:“怎么不叫人补?你费尽心思留在我身边,不要连半点架势都拿不出来,丢本王的脸。”
话毕,他余光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荷包,款式不似女子所用。
萧琅炎凝眸拿起来打量:“你买药的银子从何而来?”
沈定珠头晕沉沉的,声音也变得娇哑:“路上碰见周少将军,朝他借的。”
萧琅炎眼神漆黑,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本王是死人吗,你不会找我要?”
萧琅炎问完回头,却见沈定珠已然闭紧双眸,轰然向一旁倒去,他眼神一变,顿时上前,揽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一碰才知道,她何止是病得厉害,还烫的惊人。
沈定珠在他怀里,乌发散乱,长长的睫垂出一片阴影,哪怕是昏着,黛眉也依旧紧蹙。
徐寿在外面交待事宜,却听到身后一阵咣当重响,一扭头瞧,居然是萧琅炎脸色阴沉地抱着沈定珠,一脚踹开了房门,直奔他自己的屋子。
将人放在床榻上,萧琅炎冷声吩咐:“去叫府医过来。”
沈定珠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再醒来时,已不知是几日后。
她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酸痛难当,好像出过一场淋漓的大汗,虚弱得很。
沈定珠刚撑着坐起身,就看见不远处,萧琅炎坐在桌子后看书,身形高大笔挺的他倚靠座椅,穿着青蓝色的衣衫,显得格外清隽冷峻。
察觉到目光,他抬头看来:“醒了?旁边有药,喝吧。”
沈定珠看向身旁,脚榻边的红木矮几上,放着一碗褐色的汤药,旁边还有两粒糖渍青梅。
碗端起来,居然还是温热的。
她有些恍惚。
前世她病了的时候,怕苦不喝药,萧琅炎也是这样,命人准备两粒梅子。
见她一动不动,只拿那双通红的眼睛望着他,萧琅炎放下书卷,语气慵懒地问:“病傻了?”
第15章 不要想不开!
沈定珠回过神,连忙低头,捧着碗,把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一口气喝完,她被苦地吐了吐舌头,急忙将青梅放进口里,才觉得好受点。
“王爷,我睡了多久?”
“三日。”萧琅炎答。
沈定珠怔了怔,前世她病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三日内。
然而这一次不同,萧琅炎始终留在府里,不一会,王府中的两位名医入内,给沈定珠把完脉后,纷纷点头。
“沈姑娘病差不多痊愈了,药还要再服用三四日。”府医开完药就走了。
沈定珠面色淡淡的白中透着轻粉,她看着萧琅炎正在检查府医给她用的药方。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问:“王爷,傅大小姐如何了?她病了吗?”
萧琅炎目光始终在药方上,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病了,也确如你所说,傅家派人找过本王,她咳喘不止,但不如你病得厉害。”
所以,他便没有将府医外借。
沈定珠心头划过一丝暖流,虽说梦到傅云秋生病的事是假的,不过是她想劝萧琅炎不要去看望她的借口。
但,他的做法,让她抿了抿唇,芙蓉面带着惭愧,主动道:“王爷……不怪我偷拿古铜钱的错?”
他声音低沉缓缓,“我更不喜欢郑尔兰的擅自做主,你莫要学她蠢笨,跟在本王身边,少管闲事。”
原来如此,沈定珠微微垂首,萧琅炎性格霸道独断,不喜旁人触及他的底线。
她低着头的时候,黑发顺从地贴在白腻的脖颈边,如凝脂般的肌肤,连带着脸颊还有淡淡的粉,双睫微垂,似是含苞待放的牡丹。
萧琅炎多看了两眼,忽而走近。
“以后要什么,直接问我。”他说,“周陆离给你的银子,本王代你还回去了。”
沈定珠轻轻点头,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揪着锦缎蓝的床褥,身姿媚态横生。
看见她的手,萧琅炎喉头滚动两下,后主动移开目光。
沈定珠转了转眼眸,她记得,傅云秋虽然咳喘不止,病得厉害,但全是装的。
这段时间太子受屈,对她也不怎么过问,傅云秋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引起太子的怜惜。
就算她可以拖着府医迟迟不去,但萧琅炎说不定狠不下心,如此一来,还是会让傅云秋得逞。
沈定珠想了想,主动说:“王爷知道鬼医江蛮子吗?他的医术全天下无闻名,能医死人肉白骨,我父亲对他有恩,如果傅大小姐病的厉害,我可以请他来为她看诊。”
江蛮子摸了傅云秋的脉,便知真假,倒是她想瞒都瞒不过。
不过,江蛮子曾说,沈家有一次向他求助的机会,不管什么样的病,他都能妙手回春,但也仅有一次机会,江蛮子只救一条命。
沈定珠说完许久,萧琅炎都没有接话,只垂着冷淡的薄眸,似在思考有没有这个必要。
须臾,他抬起头:“你对她这么上心的理由是什么?”
沈定珠怔了怔,须臾,她才敛眉回答:“我不是在乎傅大小姐,而是在乎王爷,不希望王爷因为她的事,受到皇上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