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贵女一红眼,禁欲王爷折了腰(22)
她边说,边哭的更凶,泪水湿了胸前的衣襟,染出一团团的深晕。
萧琅炎按了按眉心,直接坐去了她身边,语气凶横:“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又哭上了。”
沈定珠背过身去,娇躯颤颤,一下下抹着眼泪,转为小声的呜咽。
萧琅炎拧眉闭上眼去听,只觉得声音靡靡,不似哭,只像吟。
他终究睁开长眸,看着她冷声道:“再哭,晚上就登榻侍寝。”
这下,沈定珠的啜泣戛然而止。
萧琅炎眼中闪过阴冷的嗤笑,这个女人,但凡提起床笫之欢,都像遇到了洪水猛兽,马上乖顺起来。
他就那么恐怖吗?还是她要为那所谓的心上人守节?
沈定珠将眼泪擦干净,才扭过头看他,眼睛还红彤彤的,像沾了雨水的白牡丹,只有脆弱的美丽。
萧琅炎再一冷声强调:“不准再去招惹傅云秋,你跟她不是一类人。”
沈定珠听的沉默,她知道,他与傅云秋青梅竹马,自然是要护着她的。
即便当初,全京城的人都以为,傅云秋会变成宁王妃,但傅云秋一转头,却跟太子互相中意,一旨赐婚,她成了准太子妃。
萧琅炎和傅云秋的事,也成了权贵们私下的茶余谈资。他却根本不在乎傅云秋的变心,依旧愿意暗中照顾着她。
不过这都是假象,只有沈定珠知道,其实萧琅炎心中在意至极,不然也不会登基以后,马上赐死了废太子,又将傅云秋抓入宫软禁起来。
几日过后,吃了江蛮子开的药,沈定珠的身子大好不少。
她却得知,皇后听说傅云秋的怪病连鬼医都诊不好,还想尝试自尽,于是皇后特派身边的掌事嬷嬷,前往傅府一探究竟。
具体怎么看的不得知,但是嬷嬷回宫后没多久,皇上就以好好养病为由,推迟了傅云秋和太子的婚事,直接延到了来年初春。
萧琅炎忙得很,时常半夜回府,沈定珠已然睡下,他也不曾来喊她。
眼看着秋天一日日地冷了下来,她担心漠北的家人,想到父亲的死对头马尚书,和背后指使他的皇帝,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她得想个办法。
这天日头好,沈定珠从几位好说话的厨娘那得来了一些荞麦,她一点点地剥去碎渣,铺在筛子上来晒。
正坐在廊下边晒太阳,边织软枕布的时候,一抬头,看见郑尔兰脸色阴冷地扶着一名威严的妇人走入庭院。
前世她也见过对方,正是萧琅炎一向敬重的乳母,章嬷嬷。
沈定珠看了两眼,就知对方来意不善。
第17章 脱奴籍
章嬷嬷前年才离开王府,因她劳苦功高,萧琅炎为她在京城置办了一处小宅子,许她将家人接来养老。
前世沈定珠跟在萧琅炎身边的时候,章嬷嬷一直不赞成,多次向萧琅炎建议,不让他与罪臣之后牵扯上关系。
直到章嬷嬷去世,萧琅炎也没有赶走沈定珠,反倒是章嬷嬷去世没多久,她的女儿郑尔兰因得罪萧琅炎,被折断了手。
沈定珠放下针线站起来,主动道:“王爷没有回府。”
郑尔兰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章嬷嬷拍了拍手,示意稍安勿躁,郑尔兰这才不甘心地暂且咽下一口气,看沈定珠的目光更为阴狠。
章嬷嬷走到沈定珠面前,拿起她绣的枕套看了看。
“倒是有一双细致的好手艺,可惜,是罪臣之女,女红之事,也登不上台面。”章嬷嬷说完,放下东西。
她看着沈定珠的目光带着漠然:“你不能留在王府,现在收拾东西,即刻离开吧。”
沈定珠豆绿色的衣衽被风微微吹起,令她不施粉黛的俏脸,素雅清美。
她只站在那,一动不动:“这是王爷的意思?若不是,恕我不能听从。”
章嬷嬷的眼神严厉起来:“是娴妃娘娘的金口玉令,你还是罪奴贱籍,王府容不得你这样身份的人,娴妃娘娘只是命我将你赶走,已经足够仁慈了。”
郑尔兰跟着警告:“再不走,来找你的,可就是娴妃娘娘身边的大姑姑了,到时有你好果子吃!”
沈定珠面上不表,心里已是有些慌乱。
在萧琅炎生母过世以后,皇帝把他过继给了娴妃,直到萧琅炎成年之前,一直都是娴妃抚养照顾他。
章嬷嬷办事有规矩,不敢假传娴妃的意思。
若她现在是脱了贱籍的,自然有办法拖延,可她至今依旧是罪奴!别说娴妃了,就算是章嬷嬷,将她发卖去别处,萧琅炎回来也自然不会怪罪她什么。
沈定珠贝齿咬唇,不欲以卵击石,低道:“容我去收拾一二。”
她转身进了屋子,郑尔兰立刻就要跟过去:“我看她这次还敢不敢偷东西。”
却被章嬷嬷一把拽住,郑尔兰不解地看她,章嬷嬷口吻严肃:“把人赶走了一切好说,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前院伺候,跟主院没有关系,规矩不得僭越,我是怎么教你的!”
得了训斥,郑尔兰低下头:“娘,我错了。”
不一会,沈定珠背着一个单薄的包袱出来,里面只有几件她自己的衣裳。
章嬷嬷见她没有拖延,倒是不再为难,只盯着沈定珠,让她尽快离开。
然而,沈定珠的步子都没迈出院落,就与刚回来的萧琅炎碰上了面。
见她拿着包袱,萧琅炎看向沈定珠身后的章嬷嬷,一切就都明白了。
他淡淡道:“回屋去。”
沈定珠乖乖地哦了一声,又连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她……”郑尔兰刚要指,就被章嬷嬷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