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贵女一红眼,禁欲王爷折了腰(289)
萧琅炎放开了她,转过身去,像是要走:“朕还有政务得去处理,你早点就寝,今日原本是打算带你去看澄澄,改日朕再派人接她进宫陪你吧。”
其实,他还安排了上千盏孔明灯,原本想放给沈定珠看,但现下,他只怕自己做的再多,她也不会真的开心。
他迈步离去,身后却忽然传来沈定珠娇软的声音。
“皇上,这个您拿走吧。”
萧琅炎停下脚步,回眸看来,只见沈定珠提来一个盖着布的挎蓝。
“是什么东西?”他说着,揭开上面青蓝的罩布,英俊深邃的面孔,忽然错愕怔住。
篮子里,放着纸钱与白烛。
她舔了舔粉唇,试探着说:“臣妾记得孝穆太后的祭日,约莫就是明天了,马上要过子时,皇上倘若去祭拜,臣妾斗胆,请您将臣妾的这一份也带去,希望太后娘娘在天之灵,保佑皇上身体常康健。”
孝穆太后,便是萧琅炎登基后,给他母亲刘妃追封的谥号。
沈定珠有些忐忑,因为,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尝试主动提起刘妃,前世,萧琅炎祭拜他母亲的时候,从不肯让她跟着,但她知道,每年上元节后的一日,便是萧琅炎最为孤僻伤心的日子,还会在刘妃死去的那座冷宫里,一坐便是一整天。
她伸手,揭开纸钱和白烛,下面还放着一个油纸包。
“皇上若是祭拜,不愿旁人打扰,可别不吃东西,这里面有臣妾给您准备的茯苓糕,皇上记得垫垫肚子。”
沈定珠说着,主动拢紧披风,像是准备送他走到门口。
萧琅炎却始终回不过神来,那深邃至极的薄眸里,翻涌着滔天波浪,情愫风波暗涌。
殿内一片金灿的暖辉中,沈定珠穿着的衣裙,勾勒出她有孕的身形,肤白貌美,更显柔婉,此时她看着萧琅炎愣在原地,不由得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皇上?”
突然!萧琅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拥着,还不忘避开她隆起的肚子。
挎篮掉在地上,纸钱倾倒,露出里面的油纸包,以及,沈定珠没有提到的,她亲手为刘妃抄的一卷经文,可刚刚萧琅炎却看得真切。
他笔挺的鼻息,来回在她的脖颈间摩挲:“是朕错了,朕刚刚错了!”
他说的突然,沈定珠感到莫名,声音娇软:“皇上,到底怎么了?”
萧琅炎觉得他蠢,梦里的男人不管是谁,沈定珠现在是他的女人,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骨肉!
她表达的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直白,阖宫都害怕提起他生母刘妃,因为刘妃死前并不光彩,都以为这是萧琅炎的逆鳞。
可是,只有她察觉,生母的祭日,于他来说分外重要。
她甚至为他准备了吃的,怕他饿着。
她为他考虑了方方面面,谁说这不是爱他?
沈定珠心里,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哪怕分量不重,但已足够!
“朕知道你的好,朕现在明白了。”萧琅炎说着,大掌捧起她的红润的娇面,俯唇吻了下来。
他的吻犹如春风化细雨,丝丝缕缕地捕捉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兰息,直将沈定珠亲的脸上彤云簇簇。
忽然,她皱眉,唔的嘤咛了一声。
萧琅炎连忙放开她,万分紧张:“怎么了,哪里疼?”
沈定珠摸着肚子,感受片刻,才抿起水光柔嫩的唇,莞尔:“他踢臣妾。”
萧琅炎顿时弯腰,对着沈定珠隆起的腹部,沉沉道:“不能欺负你母妃,不然等你出来了,朕会教训你。”
沈定珠连忙护着腹部,转而背过身去:“皇上不要吓唬他,岑太医都说了,孩子这个时候都能听见我们说话了呢。”
说着,她困的打了个哈欠,美眸泪眼汪汪的,萧琅炎哄着她上榻入睡。
“皇上不是说要处理政务吗?”
“等你睡着了,朕再走。”
萧琅炎守在榻边,沈定珠见他总是满眼情深地看着她,便忍不住在想,她准备的这些东西,竟令他这么高兴?
实则,沈定珠不过觉得,她霸占着萧琅炎的宠爱,也总该还点什么给他。
不一会,沈定珠在他的陪伴下,安心地睡着。
趁着她睡着了,萧琅炎又给她轻轻地捏了一遍腿脚,免得明日她水肿难受。
直到二更天,他才吻了吻沈定珠精致美丽的睡颜,之后才离去。
他离开瑶光宫时,绣翠已经回来了,正在和守夜的沉碧说话,两人看见萧琅炎,连忙行礼。
萧琅炎却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吵到沈定珠的休息。
英俊的帝王面带淡云般的笑意走下台阶。
等他走远,沉碧才纳闷:“绣翠,你觉不觉得皇上好像很高兴?”
“皇上见到咱们娘娘,哪回不是高高兴兴的?”
“也对,哎呀,你快继续说,你跟陈侍卫有没有定情?”
绣翠脸色一红,急忙甩开沉碧的手:“我进去伺候娘娘了。”
此时,萧琅炎没有乘坐轿子,反而是带着禁军,走在月光铺洒的宫道上,薄唇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徐寿也早已陪完妻儿,赶回宫中,与陈衡一起跟在他的身后。
这两人都是萧琅炎的心腹,于是,萧琅炎便忍不住说:“朕对她的要求太苛刻了。”
徐寿和陈衡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当然清楚能让皇上反思的人是谁,整个宫里,乃至整个晋朝,只有沈贵妃有这样的本事。
徐寿恭维:“皇上跟娘娘情深意重,哪有什么要求不要求的,不过是情到浓时,心里生出的几分计较,那也是甜蜜的,至少证明皇上非常在乎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