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要打电话告诉你爸。”蔡文清抖着手去拿手机。
姜意言却并不怕:“蔡姨,如果今天你不打这个电话,我会看不起你。”
蔡文清突然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
“妈!”
“这位女士!”
舒瑶和派出所的一位警员同时喊出声来,然后一左一右,同时把蔡文清女士扶住。
蔡文清虚弱无力,却没完全晕过去。被人扶着后,她半睁着眼,声音也软道:“我五十岁的人了,一辈子清清白白,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这样诋毁。”
蔡文清不愧是白莲花本花,眼泪说来就来。一边哭还一边说,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个一心一意巴着继女好,但却被继女欺负的老可怜。
姜意言心中暗叹,可真是有手腕啊。
但姜意言也不服输,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就眼泪狂飙起来。
她大声哭道:“我妈生病的时候,你在勾引我爸,恨不得我妈能立刻西去,你好真正做姜氏集团的夫人!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我才十三四岁。你进门后,表面上看着对我好,可背地里却伙着所有人孤立我、排挤我!”
“我当时十三四岁,懂什么?我害怕啊!”
“你气死了我妈,又毁了我的性格。现在,我有家室了,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女儿却又来勾引我老公。这世界上难道没有别的男人了吗?你们母女非得盯着我们母女的男人。”
“蔡姨,你多可怕啊!你用尽心机的排挤我,毁我少年、毁我性格,让我变成了个人人讨厌的人,甚至连我爸都不喜欢我了。可你呢?享受着我爸和我妈一起创下来的家业,你女儿被送出国留学深造。就连我的亲哥哥,也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的女儿。更甚至,今天因为你女儿,他们两个打到了派出所来。”
“难道这些不是事实吗?你为什么又要故技重施,又要诋毁我。”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想玩心机、玩手段,陪她玩好了。
也正好,此刻也算是为原身呐喊出了她心里的委屈、憋闷。
她想,这些也该是原身想说的吧。
只是原身太过心高气傲了,根本不屑和蔡文清之流玩什么心机。
也不屑去和她们母女争什么父亲、哥哥的爱。
殊不知,对付蔡文清这样的人,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装无辜柔弱老白莲,她应该比她更无辜、更柔弱。
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果然,在姜意言这顿输出后,风向就变了。
虽然派出所里人不多,但好歹十几二十个是有的。这会儿因这一闹腾,大家都丢了手上的事,把注意力转到了这边来。
蔡文清哭,姜意言就比她哭得更伤心。
反正她都不在乎丢不丢人,她在乎什么?
姜意言来这一出,蔡文清反倒是没辙了。
舒瑶觉得丢人,一边扶着妈妈一边小声说:“妈,你少说两句吧!”
姜意言见状,于是又变本加厉哭起来。
“瑶瑶,你自己想想,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自从跟着你妈嫁给我爸后,你又过的什么日子?我爸如今所有的家业,都是年轻时候跟我妈一起打下来的,你们坐享其成就算了,你们还算计我。”
“现在我的哥哥和我的丈夫为瑶瑶打起来了,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蔡姨,你是不是觉得平时欺负我欺负惯了,就觉得我好欺负?还一次再一次的用这同样的招数对付我!”不知道是不是共情了原身的过去的缘故,姜意言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愤怒。
以至于,整个人浑身都发抖起来。
一开始哭是装的,现在的眼泪却是真的。
蔡文清早知道姜意言不一样了,但却不知道她竟变得这般厉害。
所以,一时措手不及,以至于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那些说辞,在姜意言这样的一顿输出面前,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她张张嘴,想再多说些,争取压姜意言一头,可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最后,只能一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一边装着被气晕了过去的样子。
舒瑶也很配合,立刻大喊起来:“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快醒醒啊。”
姜意言却不惯着她,立刻找了杯水来,然后泼在蔡文清脸上。
蔡文清是装晕的,始料未及,被一杯水突然的泼在脸上,自然立刻就咳着醒了过来。
姜意言将杯子往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摔,又再一次揭穿她:“又来装晕!我爸都不在这儿,你装晕给谁看?”
派出所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心下了然。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管,只能做起和事佬来。
“都消消气,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喧闹的地方。你们如果有话,还是回家再说的好。”
“温漠川家属。”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喊了声。
姜意言撇了撇嘴,暂时也懒得再管她们母女了,只朝那个警员走去:“我是。”然后问,“他可以走了吗?”
警员说:“可以了,这里你签个字,签了字就可以走了。”
“好。”姜意言点头,然后立刻拿笔签了字。
缓过神来后的蔡文清,立刻跑过去问:“那姜续呢?就是另外一个人,他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