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吗?”舒瑶也不确定, 她很是无力的叹息一声,“她刚刚特意过来,真的就只是借东西的么?”难道一点特意过来提醒和点拨她的意思都没有吗?
徐岩:“身为一个局外人来看,旁观者清,我觉得她真的就只是来借东西的,不存在有别的意思。”
见她说得这样坚定, 舒瑶无力的看了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无奈妥协道:“好吧。”好吧, 既然她也说是没有了, 那就是没有吧。
或许, 真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岩明显看得出来她仍还陷在那件事中的, 并没真正走出来。但很多事, 有时候是需要自己去悟、自己去想得通的, 旁人看得再透彻, 再说得头头是道, 若她自己没想开,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所以, 徐岩选择不多说了,只是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别想那么多,有些事越想越添烦恼。不如索性放空了自己,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嗯。”舒瑶也不想再多说、再多啰嗦,显得自己跟祥林嫂似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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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漠川回屋来见妻子不在,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她。他拿出手机来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手机留在了房间里,并没带上。
正当他蹙着眉心迫使自己冷静,认真思考着她到底能去哪里时,外面门廊上传来了响动。
见状,温漠川立刻大步过去开门。门一开,就见撑着伞的妻子出现在门外。
姜意言并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所以当看到他出现在面前时,她心里还惊了下。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警铃大作。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将要睡一起了。
外面雨虽然小了很多,但因为在郊区,又是夜里,且刚刚还下了场大暴雨……温度自然要比白天时降低很多。
姜意言这身旗袍是无袖的,两截嫩藕般的玉臂就那样光露露的留在外面。要说一点不冷,那肯定不可能。
温漠川看着,都替她感觉到冷。
所以,看到此情此景的温漠川,第一反应不是问她刚刚去哪了,而是直接拉她进屋来。等她进来后,他又立刻把门关上。
门一关上,多少挡住了些外面飘落进来的寒凉之气。
就连姜意言自己,也瞬间感觉到暖和了不少。
温漠川还是没问她刚刚的去处,而是先进浴室拿了干毛巾来递给她后,这才问起来:“夜深了,外面还下着雨,去哪儿了?”
姜意言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瓶子:“去找瑶瑶借卸妆油了。不过瑶瑶也没带,徐岩借给我的。对了,明天一早你记得提醒我,我得还回去。”
温漠川有些无语。
就为了一瓶卸妆油,至于她大半夜的冒雨亲自找过去吗?这里不是酒店,房间与房间就紧挨着,走几步路就到了。这里是郊区的民宿,从一间房找去另外一间房,是需要从外面走上挺长一段路的。
来回跑上这一趟,就为了这个卸妆油,温漠川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虽然他不能理解妻子这样的行为,但他也知道,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对自己的脸都比较重视。
所幸是没出什么事,所以,温漠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赶紧先去洗个热水澡,郊区夜里寒气重,免得感冒。”温漠川说。
姜意言心里还是有点感激他的细心,以及对自己的关心的。不过,就像他说这些关心的话时脸上和语气都不带什么感情一样,她答他的话也是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嗯,那我先去洗吧。”姜意言也不想感冒,所以才不会跟他推让客气。
姜意言钻进浴室去洗澡,温漠川则打算歇一歇,于是弯腰在窗下的一把竹制藤椅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去,整个椅子就往后倒,正好变成了一把躺椅。
温漠川今天多少也有些累,于是躺下后,就闭目养神起来。
夜间寂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好像是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的。温漠川又睁开了眼,盯着浴室的方向看。想了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她从里面把门反锁上的声音。
对妻子的反常,温漠川似乎渐渐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她洗澡把门反锁,他也见怪不怪了。
姜意言好好的给脸卸了妆,又舒舒服服冲了好一会儿热水后,才把水关掉。方才听着浴室传来的阵阵“哗啦啦”声响,温漠川听着这样的伴奏都快要睡着了。突然的,水声停了,他也被惊醒,立刻睁开了眼睛。
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一个用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出现在了面前。
姜意言不但洗了澡,还把头发也洗了。这会儿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站在温漠川面前,她着实有些尴尬。
浴室里通风不太好,洗这么长时间的澡,已经很闷了。所以,姜意言就没立刻吹头发,想着先出来喘口气,休息好了再进去。
屋外凉快,但房间里还是有些闷的。尤其这睡袍还是长袖的,她又才洗完澡,现在就感觉浑身都很燥热。
房间里有空调,也有风扇。姜意言实在受不了了,立刻把空调温度调低到了二十四度,之后,又把风扇也打开,她则坐在床尾对着风扇吹。
她当然看到了还坐在窗边的温漠川,可本来就还没多熟嘛,又突然的同室独处,她总归有些不习惯。一不习惯了,言行举措上,难免就有点尴尬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