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17)
“江宁,你把周家当什么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敬生脸上终于露出一些不像表情的表情。
江宁把那支验孕棒裹进纸巾里,包好放到包中,动作轻巧随意,她淡漠的应道:“你大可不必觉得难受,当初收留我们的是大伯。”
不是他周敬生。
“江宁,人家没说错,你没有一点良心,在周家好吃好喝了十几年,要走了一句好话都没有。”
江宁是懂怎么伤人心的。
她一转脸,直勾勾看着周敬生。
看到他脸色黑沉下去。
才开口说道:“是啊,我就是没良心,我就是白眼儿狼,不然也不至于跟了你六年……”
“周总,到了。”
车稳稳停靠在江州人医门前,江宁嘴里的话被打断。
她直接拉门下车,看都没看他半眼,果断决绝。
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周敬生目光阴沉到骇人。
“周总,你要不要……”
“我先进去,你在车里等着。”
他必须亲自看着她做完所有检查,亲眼看到检查报告,这颗心才能落地。
同时,周敬生也觉得自己对江宁过于仁慈放纵了些。
才让她有这种敢蹬鼻子上脸的错觉。
几乎是在周敬生全程的监视下,江宁完成了一系列的程序。
在等结果的时候,她安静如温兔坐在长椅上。
眸眼跟脸低垂着,像是在想什么事。
又像是在计谋什么。
结果皆大欢喜,也是周敬生想要的,江宁没怀孕,只是换季性胃炎。
晚点儿,周敬生把她送回周家。
并且带她去见过周洪祖。
周洪祖对于她要搬出去住的事,没过多干涉,只是叮嘱了几句,大多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又怎会当心肝疼。
十八岁,江宁就知道了这个人情世故。
她跟沈慧心是迟早要离开周家的。
周敬生在屋里跟周洪祖谈事,江宁走到楼道口去抽烟解闷。
嘴里吞吐不尽的烟圈,淳淳往外冒。
抽到一半多,头顶横生出一只男性皙白的手腕。
掐走她嘴边的烟。
“就算抽烟也要看场合,谁教你的这么没礼数?”
周敬生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还大言不惭说教她,江宁一口恶气顶到头顶,她憋了口劲,也不管不顾伸出手揽住他脖颈。
唇瓣欺压而上。
男人似是给她这般举动惊骇到。
周敬生单手掐住她的手,用力往后掰,试图推开她。
但江宁这会儿气性上头,九头牛都拉不动。
她一口咬下去,周敬生嘴皮破裂出血。
看着他旧伤添新伤,江宁笑得好气又得意:“周敬生,你怕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人说我没教养礼数。”
他们这些二世祖,富家子弟有家养。
一个跟着自己嫂子的姘头玩偷情。
一个订婚,还养着个小情人。
“你过来。”
江宁身子很轻,别看她一米六八的个头。
其实真要是周敬生发起火来,他随手能提起她。
知道抵挡不住,她索性跟着他走,两人走到后院。
江宁冷笑加讽刺:“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拽走,怎么?这么久没碰女人,还是余姿莘满足不了你,急着找我做那事了?”
要属嘴毒,她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周敬生那张斯文矜贵的脸上,怒不是怒。
嗔不成嗔,怪异得很。
他骂了一句:“江宁,你可真贱,上赶着被人r是吧?”
“对,我就是贱,你明知道我贱,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第20章 想跑,迟了
平日里连跟人商场正面交锋,牙都不带咬一下的男人。
此时拽在她胳膊上的那截小臂,青筋分明,脉络清晰。
鼓动得像是要随时透过薄薄的皮肤,迸发出来。
江宁扭了下,没拧开。
她凑过去,声音柔和到不行:“怎么?不放手,是想在这上我啊?”
她说话毫无忌惮,露骨大胆。
晚风不燥,莹润的夜光投射在彼此身上,如披一层银甲,周敬生被她逼退了两步,他五指合拢用劲,江宁疼得“唔”了声。
她顺势扑进他怀里。
沉香的淡味扑入鼻息。
江宁活似一只妖精,柔柔的双手,顺着周敬生的胳膊,爬到他腰间,力道稍稍加紧的扣住,面对面,口鼻呼吸喷在他脸上。
女人连气息都是香的。
她眼中带着独属狐狸的狡黠:“你这个表情,就是想……”
“江宁。”
周敬生下颌绷紧,绷得凌厉。
他低声吼她,试图阻止她的计谋。
江宁本不想跟他耗。
可她又很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于是她加重妖娆,唇瓣贴过去,抵在他滚烫的耳后,轻轻咬住。
周敬生推搡她,却发现她如一块秤砣般,根本推不开。
一个女人,不知打哪来这么大力气。
江宁媚眼缠丝:“别费劲了。”
她盘踞在周敬生身上,稳得如一只八爪鱼。
这样的姿势,她曾经跟他日日夜夜过。
“江宁,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
周敬生吐声,她便加重力道亲吻他,知道他忌讳,所以她亲的位置,在足以被衬衣遮挡住的脖颈下方,毕竟她不想跟他真的玩火。
引火烧身的道理,江宁懂。
她勾得他难分难舍。
亲眼看着他的面色,由一本正经,到逐渐动摇。
她翻了下脸,冷嘲热讽的说:“真能装的。”
江宁咬着他的唇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