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死以后,薄情傅总他突然疯了(21)
“哦,”工作人员对此并不惊讶,习以为常的拨打电话:“稍等,我叫人过来。”
苏忱轻便乖顺等待。
她确实不知道相关流程,因为之前遇到比赛,任何或大或小的问题,都是傅文琛帮她直接跟赛方上层沟通。她只负责完成作品,然后等名次。
大概十分钟后,有个保安过来引路。她跟着进了另一个办公室,在里面见到个戴眼镜、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同样懒得抬头看她,询问:“你要举报谁?”
苏忱轻道:“章林若。”
对方意味不明的哼笑,然后瞄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打过几个转,又收回。
苏忱轻便将自己准备好的证据递过去,解释道:“章林若的参赛作品是我的原创,我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为了完成这幅画,我还请教过许多老师,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我保留了创作这幅画时的完整思路,包括过程中废掉的稿子,这里都有,都可以证明这幅画的作者是我。”
男人拿起她打印好的种种证据,快速翻过,像是在翻什么无聊的报纸杂志。
苏忱轻紧张捏着手指,忍不住问:“先生,是不是我把证据交给你,你再上报,然后就会有人深入去查这件事?”
男人放下她的那些证据,回答:“章千金已经退出这次比赛,我们管不了这事。”
苏忱轻道:“可是我是在比赛过程中发现这件事的,况且,选手将作品交给你们,你们难道不该审核一下作品是否出自本人之手吗?这是你们工作的疏忽。”
男人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突然发问:“你是这次比赛的参赛选手?”
苏忱轻点头。
她刚准备再开口,便看见面前人突然将她打印出来的所有证据一股脑扔进碎纸机里。苏忱轻睁大眼,听见男人敷衍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参加比赛,就老老实实的。如果再把这些东西到处散播,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比赛资格不会被取消。”
说完,门口几个保安便冲进屋里。
苏忱轻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再恢复自由时,她已经被扔到大楼一层的厅堂里,狼狈的摔在地上。
地面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水泥地,她腿上的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苏忱轻一时间站不起来,只好用卫生纸简单擦拭伤口,她低着头,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又执拗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硬生生憋住。
好在周围没什么人,她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苏忱轻正这样想,忽然听到从身后传来纷乱脚步,似乎有一队人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她转身,确实见到一个男人被簇拥着。对方穿着一身文艺休闲的款式,明显是设计师私订的服装,浅褐色的中短发恰好遮在眉梢,露出风流的狐狸眼。
男人双眼皮褶皱很深,高鼻薄唇,耳廓上打着一枚造型夸张的耳钉。
苏忱轻觉得这张脸很眼熟,应该是见过的,但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容先生,我们万万没想到这次比赛能邀请您来当嘉宾,您可真是太赏脸了!放心!我们一定会让您在比赛上玩得开心!”
男人顽劣摆手,唇角挂着坏笑,目光快速掠过,最后停在角落里的女孩身上。
察觉到自己被注意,苏忱轻不自觉想躲,她不记得圈里有姓容的名人,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但她经历过陆公子那次,已经不敢再跟这群人接触。
却不料对方反而主动向她走过来,让她的躲避变得没有半点意义。
男人蹲下身,
歪头,笑盈盈的同她打招呼:
“恩人,不记得我了?”
第20章 报复
恩人?
苏忱轻不记得自己救过人。
她仔细回忆,从小到大,也只救过小猫小狗,对眼前人没有丝毫印象。
男人用指尖轻点自己唇角,见她还是疑惑不解的表情,便在身后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丝毫不避嫌的倾身到她耳畔,低语:
“老师,你教过我画画啊。”
苏忱轻没来得及躲,在这样过分亲昵的距离下,望见男人一双狡黠灵动的眼:“我有次差点被我爸打死,可是你救的我呢。”
“……”
经此提醒,她才算逐渐回想起来。
大二那年,身边总有同学说她是黏在傅文琛身上的狗皮膏药,吃喝住行全靠傅文琛,不能独立行走。她气得不行,拒绝了傅文琛所有经济上的支持,要自己打工。
但她没其他本事,只会画画,便想着去做美术老师。
可又找不到学生。
于是傅文琛便给她介绍了一位家境富裕的少爷,只两个小时,便给她一千。
苏忱轻之所以对自己的这位学生印象不深,是因为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教会对方什么。上了两天课,这位少爷就因为嚣张顽劣的性子被老爹拎回去挨打。
苏忱轻记得,这位少爷上课时还是很乖的,托着腮专注看她,眼神几乎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无论她讲什么,这位少爷都会说好。
“你姓容?”她试探道。
男人被她气笑:“对,我姓容,单字洌。”
“容洌。”
容洌眯眼看她:“苏老师,你连我名字都不记得?”
苏忱轻不太适应对方老师的称呼,勉强回答:“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不过,我也不记得我救过你?”
容洌道:“我说救过就救过。反正你记性不好,告诉你了,你早晚都会忘。”
“……”
“你只需要记得我就好。”容洌盯着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苏老师,你怎么这么狼狈的坐在地上?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