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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喜欢(139)

就在这一瞬间,她已被他紧紧地搂住。

她用力挣扎,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与此时同,他的脸压了下来,舌头在她颈间翻滚,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耳根。

一股浓烈的酒气向她袭来,混合着某种兽性的体味。

“见我之前,你故意吃了洋葱,对吧?”他恶狠狠地说,“我一见到你就闻到了。还有孜然和羊肉的膻味,你是故意吃了这些来恶心我的是吗?为了压住这份恶心,我不得不拼命地喝酒!”他用力地揪着她头发,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跳出我的掌心?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喜欢你,才宠着你,乖乖听话,我就放过你。”

她被他猛地一推,整个人扑倒在泥泞中。他的身子欺压过来,正要将她按在地上,她想起了殷旭教的防身术,就地一滚,对着他的大腿根处猛地一踹。

“嗷!”他痛得叫了一声,身子缩成一团。

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骑到他身上,重重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他闷哼一声,鼻梁断裂,痛得双手抱住了脑袋。

她毫不罢休,一拳接着一拳地往死里揍,抓起地上的稀泥往他脸上糊,往他嘴里塞,见他不动了,这才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两脚。

高跟鞋踢飞了她也懒得去找,就这么赤着脚往前跑,拾起地上的小包,穿过一片灌木,跌跌撞撞地冲到停车场,一个人影快速地向她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闵慧?”

她手上是血,全身是泥,瑟瑟发抖,在他怀中放声哭泣。他以为她受了重伤,吓得将她抱了起来,放进后座,开足暖气,上上下下地检查她的伤势。

“fxxk!”他骂了一声,“是程启让?”

她哭泣着点点头。

“你胳膊上全是他的指印。”他怒吼道,“坐在这别动,我去揍死他!”

说罢打开车门就往外冲,被闵慧死死地拉住:“别去,辛旗!我没受伤。是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不停地打不停地打,后来他就不动了……恐怕是……死掉了。”

她是害怕地哭了。

“辛旗,我要是坐牢了,你得照顾我的儿子。”

“不会的,你不会坐牢的,最多也是正当防卫。放心有我,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他搂着她,轻声安慰,“他人在哪?我去看看。”

她指给他一个方向,他锁上车门,向花园的深处走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坐进车里,开始倒车。

“怎么样?他是死是活?”

“他已经走了。我问了保安,保安说他喝多了,摔了一跤,鼻梁断了、还掉了一颗门牙,其它的只是一些皮肉伤。他们正在安排车子送他去医院。”

人还没死,真好。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的确把他揍得够戗。”辛旗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递给她一盒纸巾,“保安说他满脸是血,满嘴是泥,加上喝了很多酒,趴在地上吐了半天……”

为了防止程启让提起诉讼,他带着她去附近的医院做了一个受伤鉴定。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的身子仍在不停地发抖。

他放好浴缸的水,倒了一些浴盐,调节好水温,帮她脱下衣服让她坐了进去。

她紧抱双腿,呆呆地坐在水中,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不禁一阵后怕,牙齿咯咯直响。

他本想离开,见她在水中一动不动,又折了回来:“我帮你洗吧。”

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的头发上全是泥,一绺一绺地粘在一起。他将香波挤在手中,一遍又一遍地涂抹、揉搓。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想让紧张的肌肉松懈下来。

然而她的浑身僵硬如铁,蜷缩成一团,难以掰开。

他只得用左手捧住她的额头,右手叉开五指,沿着她的颈间向后脑上轻轻地耙梳。

水很快就浑浊了,他将脏水放掉,重新再来。

她的指甲里也是黑黑的泥,他用香皂和牙刷仔细地刷着每个指尖,直到它们全部变回透明的白颜。

整个过程他都沉默不语,两人之间没有一句交谈。

认认真真地洗了三遍之后,他擦干了她的身子,吹干了她的头发,给她套了一件自己的睡衣将她送到客房:“很晚了,睡吧。”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很累,却无法入睡,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灯。

两点的时候,她跑到阳台上抽了一只烟。

三点的时候,她到客厅里看了一集电视剧。

四点的时候,她路过辛旗的卧室,见房门半掩,便悄悄地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他。

他呼吸轻浅,睡得很安静。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指尖划过他的嘴唇时她感到一种异样的柔软,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立即咳嗽了一声。

“辛旗,我睡不着。”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想下棋吗?”

“睡我身边吧。”他迷糊地说了一句,随即翻了个身,给她空出一块地方。

她钻进毯子,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第63章 伤心小分队

闵慧回到滨城的第二天,程启让受伤的消息已传遍了公司。

在观潮的十几年,程启让没请过一次病假。每天五点起床晨跑,八点坐车到公司上班,天天如此,雷打不动,工作上高度自律。十分不巧的是,他从北京回来的当晚,昏迷数月的郑澜终于去世了,作为女婿和ceo,他不得不出面办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