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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出书版)(73)

作者: 目非 阅读记录

旧话重提,我们都有些恍惚。

他趁我心软,拽着我往楼下走。

“哎,宴席未散,那边怎么办......”我叫唤着。

“由我解决。”他拿起手机。

我挡住,说:“端木,你要这样做的话,我们又要说不清了。”

“我不担心,你担心什么?难道谣言属实?”他一眯眼。

“什么谣言?”

“你不知道孟昀要离婚,而传闻你是第三者。”

“瞎扯。我怎么不知道?”

“我总觉得你这女人笨得可怕,每次都是义无反顾地往浑水里趟,直到烂掉臭掉拉倒。你辞职那天,我好意要提醒你,你还摆出一副我要寻死干卿何事的臭样。”

“端木,你嘴巴可以干净点吗?”

“可你总叫我失望。你跟他如果毫无瓜葛,为什么要在这敏感时期做他助理?在别人眼里,你大有小三之嫌。”

“闭上你的狗嘴。”

端木声音一沉,“晓苏,你离开我,是不是跟他有关?我记得他送过你哈根达斯。”

我见他吃醋,不觉好笑,“这就是罪证吗?送哈根达斯的大有人在。”

“你是想气死我吗?”他拨通了孟昀的电话,这回我没有阻挡。

他送我回家。沿途跟我讲孟昀的离婚纠纷。他跟妻子协议离婚,但妻子不同意,并以撤股作威胁。孟昀要离婚我知晓,但离婚的因由总觉得蹊跷。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吗?据我所知,他背后没有女人?”

端木道,“凭你的智商,你能知道什么?你也只配冲过去给人做遮羞布。”

“我不信孟昀聘我做助理是故意的。”

“但的确是巧,如果人家无心,我只能说你的运气真好。”

我再不理他。他一介小人,我不能期望他有君子的肚量。

送我到楼下,他跟着出来,说:“我想去看看我的小猫。”

“用不着,它生活得很好。”

端木忍不住了,“晓苏,这个冷宫要打到什么时候?你不就希望我认错吗?我说一百遍我错了成不成?”

我看看他,“你并不发自真心。”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

我哼了声,“听你语气也不像。”

我把包甩到肩后,就往楼道奔去。但不巧得很,一只易拉罐等在我的高跟鞋下,忠诚得就像端木那家伙的同谋。我踉跄一下,眼看就要四仰八叉出丑,端木的手及时伸了过来,拦住了我的腰。

他搂着我没有松手。月亮皎洁明亮。我仰天看到星星。

我们很久很久没有亲密了。这一触碰,自然就不那么容易分开。

他对我俯下身。我感受到他灼烫的呼吸吹在我脸上。因为他身上有香,我联想到分花拂柳这个词汇。

“晓苏,我想你了。”

“可我只想我的鞋子。”

我看出他要亲我,顺势像孩子一样下滑,蹲在地上,拔起自己的高跟鞋。

“我地位那么低吗?不如一只高跟鞋。”

“嗯,是的。高跟鞋打完折六百多块钱。你嘛,一钱不值。”

“可我可以给你买一仓库的鞋子。”

“你跟雷恩真的很像。”

他脸色一沉。我知道似乎冒犯他了,连忙闪身走人。

他冲着我的背影喊:“如果我失去了等你的耐心,你会后悔吗?”

这句话让我的愧疚散到九霄云外,我骄傲地告诉他,“当然不会。我很庆幸一个王八蛋离我远去。”

我踉踉跄跄到家,打开门,发现Z居然还未睡,就背靠着窗站着。

“刚刚是端木吗?”Z问。

大概是把那幕看到了,我有点尴尬,但也不能打马虎眼,“嗯”了声。

Z说:“他很久没来了。为什么不上来坐坐呢?”

“嗯,很晚了,怕吵醒你。”我支吾着。

他却很认真地对我说:“晓苏,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我不防他会如此说,愣在那里,差点石化。

Z紧跟着又问:“端木很喜欢你吗?就像以前我喜欢你一样。”

我怀疑我的听力,摸摸额头,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却又听Z耸人听闻地说:“那一天,端木跟我讲了我们的事。他说我抛弃过你,已经丧失了爱你的资格。晓苏,我真的那么做了吗?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我脑子嗡一下,残存的酒意立马消散。“哪一天?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在医院的时候。”

我对端木简直切齿痛恨,他怎么可以跟病人说这些呢?看看Z殷切的脸,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道:“我不喜欢端木。别想这些了,很晚了,你睡吧。”

也许那天,我该和Z好好谈谈的,把我们的关系理清楚,但我没有。

第二天就接到出差通知。回来后又忙于工作,几乎天天加班,根本顾不上Z。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准点下班,却发现不见了Z。

那天,我去菜市场买了大闸蟹,兴冲冲地想给Z改善伙食,在楼下,照例仰起头,却没有如常看到一个脑袋和一点光。我起先并没太在意,想Z这几天恐怕等疲了,等不着也就不再等。

我敲敲门,没声息。我还是没在意,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屋子是亮的,这让我觉得似乎还在熟悉的轨道上,更加放松警惕。

“老师。”我边换鞋边叫。

Z没有蹦出来。屋子静悄悄的。我嗅到了一股过于冷清的气息,这才有点慌神,一间间屋子找,连床底、柜子都搜过了,但没有。

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使劲回忆了下。对Z的最后印象是我出差回来那晚,领他去吃回转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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