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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449)

作者: 三叹 阅读记录

我遵守大周规矩,在王爷眼里是没有规矩。难道王爷开口闭口言辞污秽,就是奉行天家规矩不成?王爷今日前来找茬。分明是为了霜琴郡主的事迁怒于我们云家。王爷污言秽语在前。罔顾大臣家眷性命在后,还让我赔不是?今日王爷要是有本事就砍死我!砍不死我,我定然要去御前找皇上评理,让皇上说说难道王爷贵为亲王,就能至大臣家眷死活于不顾了吗?”

“你!你还有了道理了!本王砍死你!”

“我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贱|妇!受死吧!”恬王忍无可忍。轮圆了刀就往云想容身前冲去。

云敖见状,匆忙往云想容身边奔来,英姿也是施展轻功而来。

“卿卿!”

“姐姐!”

……

众人慌忙惊呼,乱成了一锅粥。

可恬王此即就在云想容身前。眼看着刀就要落在云想容纤细的脖颈上。

云想容双手握住降天锏,较足浑身力气往恬王身上挥去。红色绒布滑落,金色的降天锏显露出来,锏柄上的蟠龙和四棱锏身反射光芒,刺的众人眯起眼。

恬王更是“咦”了一声,手上动作迟缓。

“降天锏?你……啊!”一句话没说完,恬王只觉得肩头剧痛,手中的钢刀也落了地,眼前一花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云敖、英姿这会子也到了跟前,二人均有些发愣。

他们将方才一幕看的清楚,恬王不是砍不中云想容,而是见了降天锏发愣瞬间被云想容逮住了空子。

云贤、云海、云恒、云敖等认得降天锏的,这会子都呆住了。

“父王!”刘清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半抱起已经昏倒的恬王,怒瞪着云想容:“毒辣的贱|人!来人,给我将这个贱、妇捉起来!送往顺天府!”

随行的五十侍卫应是领命向前。

云想容费劲全身力气才将降天锏举了起来,道:“降天锏在此,谁敢动我!”

众人皆知降天锏的来历,可他们哪里能想得到闽王会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云想容?那可是西北三十万大军的兵符!更合论如此圣物,是高宗皇帝时传下来的,文武大臣见降天锏如见君主,都要下跪的。

云贤、云敖、老夫人等人,与那五十侍卫都跪了下来。

云想容则因为拿不动降天锏,将此物拄在地上喘着粗气。

刘清宇满眼的愤怒,偏云想容手中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降天锏,他又不能奈何她,晃动着手臂又叫不醒恬王,焦急得红了眼:“快救我父王啊!”

云贤这才回过神来,“快去请太医。”站起身,张罗着下人将恬王抬进府里去。

云想容则是回身吩咐闽王留下的一百禁卫军,“你们守好门户,别叫人闯了进来。”

“是!”

早已在门内列队的一百人立即潮水般涌了出来,在门前形成阵势,将恬王带来的五十侍卫堵在包围圈外。

恬王本是来找麻烦的,却被云想容打昏了。五十侍卫原本算得上多的,可被一百精兵堵截,情况立刻发生逆转。

云家人看着一身红衣,拿金锏当拐杖拄着的云想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老夫人皱着眉头,点指着云想容骂道:“云想容!你怎可真的动手打了恬王?若是恬王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几个身死够赔?你是要将云家作的彻底灭了门才甘心是不是!”

孟氏闻言不平的道:“母亲说的什么话?难道恬王胡乱来咱们府里捣乱,咱们忍气吞声的受着就对了?才刚恬王肆意辱骂府中之人,加之他们出尔反尔落井下石。难道母亲心里就不恨?就不觉得卿卿是在给咱们争脸?!这会子出了事,反倒怪起卿卿来。”

“母亲此言差矣。”云明珠插言道:“恬王骂的只有你和云想容而已,几时骂过咱们了?咱们不过想忍过一时就罢了,谁承想云想容如此不经事。”

其余人虽然没开口,这会子其实也是怨恨云想容惹事的。

孟氏气的脸色煞白,还要争论之时,云想容已经拄着降天锏上前两步,将孟氏挡在身后,道:

“今日打了恬王,是我一人所为。左右我也是定了罪了,也不怕再加一层。云明珠,你是不是觉得皮子痒了?那日泼的火腿肘子汤还没让你舒服够?”

云明珠看着云想容手中亮闪闪的降天锏,抿了抿唇不敢言语。

云想容冷哼道:“云家人难道没有一点傲骨,宁可受辱不成?你们怕事。我不怕。恬王是我一人打的,要杀要刮听皇上发落就是。你们也大可以不要窝里哄。让外人看了笑话。”

云想容虽为点老夫人的名,却将老夫人的责怪归结成胆小怕事宁可受辱的一列。气的老夫人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进了门去。

云想容连恬王都敢打,更何况别人?云明珠缩着脖子,在不敢说一个字,与大夫人等人一同回去。心里却是越加恨她。

云想容这才松了口气,道:“英姿,你快拿着降天锏,这东西太重了。”

英姿闻言噗嗤一笑。将降天锏抱了起来。

孟氏后怕的拉着云想容:“孩子,你再这么闹一次,可真是要吓死为娘了。你怎还敢真的打了恬王?!”

云想容扶着孟氏的手缓步上了台阶,无奈的道:“我本没想真打的,亮出锏来让他退却也就罢了,想不到降天锏那么重,到了他的身边没收住。幸而我打的是他肩头,用的也只是降天锏本身的力道,许是打中了肩颈的穴位他才昏倒的,应当无大碍。”

打了亲王难道是什么小事?如何到了她口中一说,轻松的仿佛打了只蚊子。孟氏又着急又无奈,看着女儿那张淡然自若的俏脸,当真觉得自己是老了。或许早几年就有那种习惯于被女儿保护的心理,到如今她知道了一切想保护女儿时,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不需要她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