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佞宠,王妃不好惹(90)
百你个锤子的好合!
苏掩又磨了磨牙,想吃人!
萧离疏被夸得高兴,眼见着这小白眼狼开口要否认,这便垂首向她冷眸一瞪,顺便狠狠捏了把她的手,你否认个试试?
苏掩对上他一双冷眸,想了想现在的处境,只能咬咬牙忍了。
该死的,打是肯定打不过他了,自己的死士也明显斗不过他的死士,大哥?算了,还是不要大哥来送死了。
忍吧。
该死的无赖!
掌柜的见那男客牵着那女客上楼去了,还招了招手里的银票向他们二人的背影道:“祝两位客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啊!”
说罢,狠狠亲了一口巨额的银票,这年头,钱可真是好赚!
萧离疏闻言回头邪佞一笑:“老板祝我们早生贵子呢。”
苏掩不走了,死活抱住身边的柱子,咒骂了一声:“登徒浪子!”
他抱着手臂倚着被她抱住的柱子,向身后的房门一指,脸上的笑意三分邪七分痞:“你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她磨了磨牙,听他咬重了这个“送”字,料想不会是个很好看的姿势,磨了磨牙,心底把这无赖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却依然十分听话的乖乖回房去了。
没办法,她斗不过这小子啊!
萧离疏紧跟着一块进房了,苏掩坐在屋中倒了杯水喝,然后满脸警惕的盯着他看,而他则在屋里转悠了一圈,虽然是上房,到底是有些嫌弃。
接到她就跟防贼似的眼神,只好无奈一笑:“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一身伤的,就算是真想碰也得顾及你身体啊。”
苏掩闻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抱紧了胸口,嘀咕了一句:“色狼!”
萧离疏嘴角一抽,淡淡指了指柜子里的被褥道:“我打地铺。”
她这才松了口气。
见状萧离疏却是磨了磨牙,小白眼狼,你这得是有多防我。
他看起来就这么像色狼吗?
要不是担心洛家的人来找她麻烦,他还不想在这打地铺呢!
两个人在屋子里呆到晚间,小二上来送了晚餐,萧离疏见那粗俗的菜式,一脸嫌弃到底是没动筷子,倒是苏掩吃了不少,一边夹菜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吃?早上也没见你吃馄饨。”
这么算该是饿了一天了。
“嫌弃。”
苏掩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自己这种假小姐,没法跟这种真王爷比啊。
“倒是你,娇生惯养的,怎么这样的菜色也能下口?”
“……你忘了我在静心庵过了八年吗……”静心庵的伙食,可比这泰安镇的客栈差得多了,不也吃了这八年,而且静心庵还是吃的全素呢。
萧离疏闻言顿了顿,良久这才严肃说道:“阿掩,有个事和你商量。”
苏掩这才从食物堆里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
“苏姓不好听,跟我姓萧怎么样?”萧离疏一脸正色,显然不是开玩笑,眼底的温柔却是要溢满出来,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我定不会让你过那样的清苦日子。”
苏掩吓掉了手里的筷子。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这可是情人之间最是坚贞的诺言啊!
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莫不成……
真看上自己了?
萧离疏见她满脸诧异的神色表情,不由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脑袋:“你就当我是开玩笑便是了。”
说罢,便走到窗边,开着窗子眺望远方了,背影看着总觉得落寞的令人心疼。
哪里是开玩笑啊!
分明是认真的!
苏掩哪里还吃得下,盯着他背影,良久这才说道:“我们俩,又不是一路人。”
他却倏忽回首,言辞激烈,追问道:“为什么不是一路人?你是走的哪一路?你又认定我走了什么路?凭什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她被他突然而来的浑身威压气质吓了一跳,顿了良久,这才说道:“你是要登大位的人,而我不是想入后宫的人,就这么简单。”
她做为现代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觉悟,她可以以自己的才学扶植一个人登上皇位,但她还没有堕落到忍受这个该死的世道一夫多妻制度的地步。
唯独这一点,是她绝不想屈就的。
“若我为皇,后位唯你一人。”萧离疏眸光暗沉,颀长的身影尽是落寞和急切,“还是说,你到现在都不愿信我?”
他的承诺,虽然相处不久,了解也算不了很深,可她就是相信。
当然信。
可是……
“因为我不想后宫佳丽三千人啊,有句话不是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苏掩竟是灿然的一笑,这一笑笑得眉眼都弯了,可那眼底却满是自嘲和坚决,“我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善妒还不大方的人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她唯一一点坚决贯彻到底无法退让半步的原则。
萧离疏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怀抱之紧使得她伤口都有些刺痛:“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你就是了。”
“能进我三尺范围的,本来就只有你一个。”
“我喜欢的,也就你一个。”
“想要的,唯你罢了。”
别人,送上门他还不要呢。
苏掩伏在他胸膛,听着他规律而又有力的心跳,忽然慌了。
他……
同意了这个在这时代等同天方夜谭的要求。
同意了这番会被当成妒妇怨妇的说辞。
同意了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的同意,反而让她不知所措。
第79章 妙宜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柩,将屋里的一切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金光,也将相拥的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投射在白墙上,凝成一体。
萧离疏就这样抱着苏掩,紧紧抱着,女孩子身上伤还没好的些微血腥气混合着发香,就这样一点点透上来,苏掩伏在他胸膛,别过脑袋蹭了蹭,死咬下唇,不敢哭出声来,眼泪却洇湿了他胸膛。
终于有人能认同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哪又如何,这个人是要登上大位,成为一国之君,坐拥后宫的三千佳丽的。
他的认同,犹如空头支票,毫无价值亦不可能做到。
可为何,就是这么想哭呢?
萧离疏哪里会感觉不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动,怀抱又紧了三分,不就是一辈子只此一人的承诺和决定吗?
巧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生唯你一人,足矣。”说罢,便闪身从开着的窗口,一跃而出,几个纵跃间便消失了踪迹。
苏掩周身忽然冷了下来,见他已经走了,这才抹了泪,心道以后必须离他远一点才行,她不可以再沉溺下去了。
绝不可以!
萧离疏闪身去了远处,又背着她悄悄回到了屋顶上,冷风拂过,胸前被泪洇湿的地方格外的冷,回想她一脸自嘲笑得勉强的模样,不觉心疼。
他仔细查过她的过往,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自降身份娶回杨氏的,也知道她的生母洛氏去世后的那一年里她有多少次差点死在一样大的苏珂手里,更清楚在静心庵的八年里她又躲过了多少次明里暗里的刺杀,所以在听到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刻,他竟从心里赞同。
他与她,两个人足够,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很快入了夜,萧离疏见天色已晚,胸前泪痕也被吹干,这才换上夜行衣,往洛府那个方向去了。
苏掩见天晚了,估摸着萧离疏是去探洛府的底了,这便拿出了柜子里放的另一套被褥,在床前的地上给他铺好了,因为柜子里没有枕头,怕他睡不惯,又将自己的披风叠得四四方方,放在被窝里给他当枕头,这才脱了外衣盖在被子上,钻进被窝睡了。
萧离疏很快从洛府仔仔细细逛了一圈,查探清楚后迅速又赶回去了。
她知道他这趟回来不好走正门,肯定是走窗,因此窗户大开,自己在被窝里冻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