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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无所畏忌(269)

元贞拿过桌上的跌打损伤药,让他坐下给他擦药。

先处理脸上的。

因为她不说话,杨變也没敢说话,老老实实让她弄。

脸上处理完,轮到身上了。

这种伤的处理方式和脸上又不一样了,需要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倒在伤处,用手揉搓,要把伤处搓热了揉热了,淤血散得才快。

“要不我自己来吧?或者我叫别人来,你没力气,搓不动我。”

元贞也不说话,把药酒瓶扔给他。

杨變拿着药瓶,去开门叫人。

不一会儿贺虎就来了,行事匆匆的。

“老大,找我来什么事?”

杨變把药瓶扔给他:“给我擦药。”

什么时候老大上药竟用上别人了?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这时,贺虎也看见坐在房中的元贞,当即把这些话咽了下去,甚是庆幸自己嘴没快。

两个壮汉像两只小绵羊似的,一个老老实实,一个轻手轻脚,弄得杨變连连去看贺虎,用眼神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如此娘们唧唧了?

贺虎很冤枉。老大你也不看看谁坐在这,我若是把你弄疼了弄得怎么了,回去我要挨训不说,你怎么跟嫂子解释你其实没有什么大碍?

杨變大悟,遂也就配合着贺虎敷衍。

很快就完事了,贺虎借口北戎意向不明,他还得去外面看着,匆匆跑了。

元贞被气笑了。

看看他身上那两处伤,青的还是青的,紫的还是紫的。

她再是不懂,也知道跌打损伤的药酒是去淤的,既然去淤,还要揉搓,必然是要把青紫给揉散了。

他们倒好,演戏都演的不走心。

“贞贞,卿卿......”

见元贞冷笑着走过来,杨變十分忐忑。

元贞拿过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手上。

“坐好。”

他坐好了。

她也上手了。

元贞气急,就下了力气给他揉、搓,故意弄得重重的。

他也就哎哟、倒抽气,表示自己真得很疼,这样一弄真有效。

搓第一处时,元贞就发现自己是无用功,她根本搓不动他的皮肉,反倒把自己搓得手疼。

又见他如此作怪,她的气顿时没了,匆匆又把第二处也揉了揉搓了搓,算是完事。

“你装就是!”

杨變见她态度松动,忙把她一把拉过来抱住。

“其实我真没骗你,这都不算什么伤,扔着不管两天它自己就散了。”

“你之前总说义父他老人家身上暗病多,他以前是不是也像你这样,受了什么伤浑不在意,新伤加旧伤,日积月累就成他那样了?”

这——

“你就继续这样不把受伤当成事,等哪天我成寡妇了就去改嫁。”

“那自然不行!”

杨變收紧手臂,抱紧了她。

“你在做梦!想都别想!”他龇牙咧嘴威胁她。

元贞冷笑。

他当即示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后不这样了,一定改。”

“我才没心疼你。”

“你就是心疼了!”他把她的脸扒拉过来捧着,巴掌大小脸,他一只手就能捧下,“瞧瞧你,满眼都是心疼,还说没心疼。”

他笑嘻嘻的,元贞却有些羞,就挣着要走。杨變就是不让,两人你推我搡的,不知怎么他就叼上她的唇。

唇齿相交之间,鼻息交融炙热,他的吻无疑跟他人一样,是炙热的炽烈的,粗壮的大舌卷着粉嫩的舌尖吸着咬着,每次元贞都觉得舌头又木又酸。

许久,他才放缓动作,换为了轻轻地舔舐轻咬逗弄,

而不知何时,元贞竟从站姿变成了坐姿,半靠在他怀里,软绵的身子被紧紧地钳在怀中,一种保护而又完全占有的姿势。

衣裳也不知何时被撩了开,本来代表着威严庄重的紫色官袍,如今衣襟半敞,露出里头藕荷色的兜衣。白皙纤细的颈子,精致秀美的锁骨,明明是这般脆弱,杨變却爱到不行。

直到门又一次被敲响,元贞才醒过神来,忙推了他一把。

“肯定有事。”

声音完全变了,一改往日清淡稳重,带着一些鼻音。

杨變这才惋惜地放开她,可看着眼前她的样子,他更忍不住了,只能连忙将她扶着站起来,而他先去屏风后穿衣。

谢成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萧相衣衫整齐,就是脸颊有些红,嘴唇也有些红,眼睛显得很水润。

他并非不通人事之人,联想到在外面听说是萧相和镇北王都在,虽然现在没见到镇北王的人,但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连忙避开眼睛,咳了一声道:“北戎那边一直相持不让,颇有一番强硬姿态,但不知是何人下了命令,他们倒也没再与我们争论了。只是还秉持着之前商谈的,营地之中还是只能保持着双方各进五十人的要求,不可携带任何火器兵器。”

也就是说,北戎不打算追究伤了慕容兴吉之事,一切又回到起点。

可真有这么简单吗?

慕容兴吉受此大辱,不可能不报复,之所以还要维持和平,不过是还憋着什么坏招。

此番北戎的本意,就是想把原昊国皇家一部分人放还回来,只是不知为何事情走歪了。

若元贞知晓,慕容兴吉是心存了试探她与杨變的想法,就会明白事情为何会走歪。

且不提这些,总之北戎的目的还没达成,事情就不算完。

这时,杨變从屏风后走出来。

“不行就直接开战,不必再猜来猜去。”

他们本意就是不想让和谈促成,甚至此番杨變亲自上场,又激将慕容兴吉也下场,本意就是为赢了这场比武,名正言顺让北戎打回放还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