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体啊!(222)+番外
温执言也不吭声,就看着江澜在自己面前一圈圈瞎转悠。
许久之后,温执言道:“如果你很在意,很焦虑,可以选择不和我同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不公开。”
江澜站定在床边,看着温执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和他毫无起伏的语气,心头的火,噌噌往上冒。
“我不接受。”
原本温执言这些年的遭遇就已经够难,够苦了,现在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病情,努力装作一副情绪稳定的健康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江澜不明白,温执言到底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他此时此刻如坐针毡的状态,无非是在掩饰他内心的难过和烦躁。
他怕自己安安静静地坐着,又会忍不住想哭出声。
他一个alpha,天天动不动就掉眼泪算怎么回事?
但这一句:“我不接受。”
听在温执言耳中,却变了意思。
他看着江澜有些恼火的模样,喉结动了动,垂下眸:
“如果你想分手,我也尊重你的意愿。”
他想了想,解释道:“确实是我太自私了,我隐瞒了这种风险,只想跟你在一起,却没考虑你是不是愿意。”
江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被他气笑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他走到温执言身边,弯腰,捏起温执言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温执言,我告诉你,什么不同居,什么不公开,我都不接受。”
“你既然敢回来,就该做好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的准备,我告诉你,要是哪天你反悔了想跑,我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温执言看着江澜俯视着自己的眸子,问他:“如果我有病呢?”
江澜一愣:“如果?”
温执言也愣了。
两人沉默片刻,江澜松开了捏着温执言的手:“合着你还没确诊呢?”
温执言哑然:“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我这几年一直在看医生,只是在随时观察自己的状态。”
他有些无奈:“我还没有开始发疯。”
在过去短短的几分钟里,江澜已经做好了温执言真的有病的准备。
他满脑子都是温执言犯病的时候会干什么,会不会自残,会不会情绪低迷或异常亢奋,会不会失去理智大喊大叫,又或者认不出江澜。
江澜甚至想了无数种应对方案,觉得自己要督促温执言积极治疗,要把温执言捧在手心里,给他爱的关心和呵护,滋养他,治愈他。
等忙完了手头这些事,他就动不动找个美丽的小岛带着温执言多出去度假,散心,亲近大自然。
永远不惹温执言生气,永远不刺激他。
过去那些年受到的伤害,他总是能被抚平,被治愈的。
结果他思来想去,这么半天,温执言居然没有病。
江澜扶了扶额:“那倪丹为什么要拿这个来说事?”
这根本毫无分量。
温执言伸手,将江澜拉进怀里:
“江老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更多人,即便是对方有这种患病的可能性,都会及时规避风险。”
他实话实说:“我也犹豫了很久,却始终没鼓起勇气跟你坦白。”
“我抱着该死的侥幸心理,希望这种概率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那万一发生了呢?”江澜说:“你想过最坏的打算吗?”
温执言说:“我会躲起来,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你放屁!”江澜打断他:“你能往哪躲?”
他坐在温执言的大腿上,伸手拧了把温执言的腰:“坦诚点,温执言,要真有万一,我就退圈,豁出一辈子跟你耗着。”
温执言抱住江澜,低头将脸埋在他紧实的上腹部:“那你后半辈子就毁了。”
江澜捏捏他的后脖颈:“那我后半辈子就踏实了。”
温执言没吭声,只贴着江澜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异常安稳。
江澜问:“你还有事瞒着我吗?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让我从别人嘴里听见,后果会很严重。”
温执言这些年压在心里的石头,都在今晚落了地,江澜有力而规律的心跳声,和他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让温执言有些昏昏欲睡。
他摇了摇头:“我已经完全透明了。”
江澜听到温执言这样的答复,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感觉到温执言好像是困了,没再说话,一直等到温执言的呼吸声听起来逐渐均匀,这才从他怀里站起来,弯腰打横将温执言从沙发上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第195章 祝我的小公主早日康复
将心底积压已久的事和盘托出,按理来说,该是一件如释重负的事。
温执言原以为这一晚,在江澜温柔的玫瑰信息素包裹之下,大概会是他和江澜分别又重逢的这些年头里,睡得最好的一晚。
但他却意料之外的,梦见了过往,梦见了两人分手的前夕。
..........
温执言分化之后,江澜在医院陪了他一个星期。
因为分化的太晚,温执言的情况一直不太稳定,信息素时不时就会不受控制的爆发,整个人也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
满身都是各种五颜六色的线,和输送着液体药物的针头的软管。
温执言那时候年纪不大,但一直活得很体面。
自打有记忆开始,他就和小王子一样,吃穿用度永远都是最好的。
上私立国际学校,上下课豪车接送是标配。
年幼的时候,温执言也是渴望交朋友的,但温母不许,温母不允许他随便交朋友,只会查清楚班上同学的资料,告诉他哪些人可以来往,哪些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