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248)+番外
“秦不闻。”
“嗯?”
“你来值夜,我要休息。”
秦不闻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个能屈能伸的。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秦不闻还是记得那时傅司宁斩钉截铁的那句话。
“秦不闻,你不会是佛陀。”
秦不闻清楚,傅司宁对她的厌恶,应该比谁都要多。
如今,傅司宁却对她一个“外人”说:不怨恨秦不闻。
——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
“大人说不怨恨长安王殿下,应当是没人会相信的。”
这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当年傅司宁拿着曜云法例站在长安王府前逐章宣读,死也不肯与长安王“同流合污”。
傅司宁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抬眸,眉头微皱,眼眶染红:“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
原本秦不闻还以为傅司宁能说出什么她不清楚的内情来,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多虑了。
那么傅司宁到底在想什么,她就不在意了。
她对着傅司宁笑着,不在意他的踟蹰:“少卿大人的问题问完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解决了李云沐,她的谋划成功了一大步,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傅司宁抬眸看向秦不闻,他眉头紧皱,分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的。
但话到嘴边,傅司宁张张嘴。
许久。
“从前,一个人问我,她是不是佛陀。”
秦不闻听了,眸光微晃,她有些诧异地抬眸,愣怔地看向傅司宁。
“我当时……说了很伤人的话。”
秦不闻挑眉:“那少卿大人如今的回答呢?”
傅司宁看向秦不闻,目光定定。
“哪怕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她究竟是佛陀还是魔罗。”
“但我若是再见到她,想对她说。”
“你若当真是佛陀的话,”傅司宁嗓音冷冽,他垂眸看她,像是信徒的虔诚与谦卑,“便来诘责我吧。”
寒风凛冽,将傅司宁的话,全都卷进了冰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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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皎回文渊阁的路上,便已经得到了傅司宁来寻秦不闻的消息。
回到文渊阁时,秦不闻正在书房书案前看书。
见季君皎推门进来,秦不闻放下书籍,笑着迎上前去。
“大人!”
季君皎披了大氅,青灰色的披风宽大,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没事吧?”
季君皎这样问。
秦不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季君皎的意思。
她笑着摇摇头:“阿槿当然没事!”
“傅司宁为何来找你?是不是欺负你了?”
季君皎担忧地问道。
秦不闻憋着笑:“大人,您想什么呢?少卿大人那般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呢?”
季君皎无奈地看向她:“总是担心我不在你身边,会无故受了委屈。”
秦不闻笑着牵起季君皎的手。
男人风尘仆仆,手掌却是温热的。
“是少卿大人担心阿槿昨夜受了惊吓,来向阿槿致歉的。”
这个理由找得好,季君皎没有任何怀疑。
他只是有些不赞同地开口道:“那也应当挑一个我在府中的时间的。”
只有阿槿在府上,未免唐突了些。
秦不闻笑着摇了摇季君皎的胳膊,又哄了两句,季君皎便安心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秦不闻抱着季君皎的胳膊,娇娇地开口:“大人,我们明日去城外放纸鸢好不好?”
第206章 你烦不烦啊?
相较于春日,冬日实在不是个放风筝的好时节。
只是秦不闻兴致高,季君皎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日阳光正好,文渊阁的门外备了马车,秦不闻一路上都很高兴。
时不时掀开车帘往马车外看去,眼神亮晶晶的。
季君皎担心她冷,便将马车内的暖炉又添了炭火:“怎么这么高兴?”
秦不闻放下车帘,对着季君皎弯眸笑着:“大人不知道京城最近时兴的传言吗?”
季君皎的公务很多,极少听到这些。
他板正地坐在秦不闻对面,静静听着:“什么?”
秦不闻激动地说道:“听说冬日放纸鸢,在纸鸢上写下自己的心愿,飞得最高的便能让神仙看到,心想事成!”
季君皎闻言便笑:“是阿槿听来的传言,还是阿槿自己编的?”
秦不闻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大人怎么能不相信阿槿呢?”
外面风大,季君皎便将手边的热茶递到秦不闻手边:“信的。”
传言也好,阿槿自己想的也罢,阿槿想来,他总应该陪着的。
出了京城,护城河畔便是一块极其开阔的地界。
地势平坦,所以这里的雪如今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远处便是一片树林。
到了地方,秦不闻高兴地拿着纸鸢下了马车,跑到开阔地界,想要试着让风筝飞起来。
今日的风不算小,但秦不闻试了几次,始终不得要领,纸鸢飘飘忽忽地在低空转了几圈,便又殃殃地落回地面。
秦不闻失落地朝季君皎看过去。
季君皎也下了马车,见阿槿不高兴了,便笑着向她走了过去。
“不是这样放的,”季君皎接过秦不闻手上的线轴,转了个角度,“要逆着风才能飞得高。”
说着,季君皎想去拿秦不闻手上的纸鸢,演示给他看。
但少女却一脸警惕地抱着自己的燕形纸鸢:“大人想干嘛?”
季君皎愣了一下,随即笑笑:“要拿着纸鸢跑起来才行,我担心阿槿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