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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173)+番外

作者: 末果 阅读记录

白筱见他已进入了魔了,这一时半会儿想让他开窍根本不可以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他看着她肌肤嫩的像能掐出水,头发散开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柔魅惑,引得心里情动,双眸黯了黯,燃起两团火,愣愣的朝她亲了下去。

她忙扭头避开,他这一嘴就啄在了她耳边秀发上,满鼻幽香,神智更加迷糊,俯身压了下去。

白筱吓得一个叮吟,清醒过来,是啊,主上也说了,在这七七四十九日前是不能碰她的。

翻身坐起,拭了拭额头惊出来的冷汗,不敢再看她,“你好好休息。”跃下床往外就走。

白筱见他就这么冲着走了,要问的问题没点眉目,有些着急,滚到床边,掀了帐帘,冲他叫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门“咣当”一声关拢,门外脚步声,随即走远。

白筱纳闷,打量四周,清一色的沉香家具,是一间还算的上奢华的寝屋,看得出那个被他称为主上的人,在他身上确实下了重本的,怪不得把他迷惑的言听计从。

窗棂格子甚小,看不清外面是哪里,翻身下床,拖沓着鞋子,走到门口拉了拉门环,眉头一拧,果然由外面上了锁,踹了门一脚,痛得抱着脚跳了几跳,趴到窗口往外张望,却是座不小的宅院,除了近处的山石花草,根本望不远,更别说想看到这是什么地方。

苦笑了笑,看到这屋里的摆设便应该想到,在窗棂上推了推,也是由外扣死,根本不给她留下可以逃脱的门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机会。

古越在‘颐和轩’里,来回踱步,不时的停下来望向窗外院门,每望一次,便失望一次,莫名的烦躁。

容华去了大半天不回,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一副环境。

知秋回报说白筱是被她所认得的人带走了,这更是让他不安,白筱认得的人除了自她失踪后养了她几年的戏班子里的人,便只有过去北朝宫中之人。

后者当家的是‘冷剑阁’的堂主,万万不会对他们的人动手,如非戏班子的人,便更让他不安。

虽然南北朝共处一京,有协议在先,但以现在南北朝关系的紧张,如同绷紧的琴弦,一弹即断。

而容华只身前往,正好触了这根弦,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白筱不知何故被北朝宫中陷害,再次落入他们手中,怕不见得再能全身而退。

越想,心里越慌,也越烦,到底担心的是容华,还是担心的是白筱,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埋着头,从窗口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抓了茶壶倒茶,茶壶里的茶已被他喝干,却是空的。

容华喜欢清静,加上有太多的事不愿外面人知道,所以这院子服侍的人本来就少,除了知秋,便只得一两个粗使的小厮。

知秋被他又支出去守着容华回来,他脸色不好,外面小厮又不敢靠近,倒成了茶干了也没个人理。

心里更是不舒服,冲着门外不耐烦的叫道:“冲茶。”

候在门口的小厮飞奔着进来捧了茶壶出去。

他又站了起来,继续在窗边桌前晃动,等小厮送了茶来,却没心思喝了,轰走了小厮,站在窗边,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点了几盏等照着路,望着窗外树枝上一对挨在一起夜眠的小鸟,眉心慢慢皱起。

容华平日里总是面温色暖,从不向人说什么心事,仿佛世间没有能让他难过,让他动容的事,但他与他相处十来年,如何感觉不到他的心思。

何况那晚的容华对月而叙的话,他在石后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绝望。

容华和煦的外表下是何等孤独,他知,也明。

也正因为这份孤独和绝望,才比别人多更多的渴望,渴望紧紧拽住身边仅有的一点情义。

也正因为此,他这本是该死之人,被死死拽着,不得死。

再由不得死变成对他的依赖,深吸了口气,如果失去了容华,他也会是同样的绝望。

这些年来,容华除了他以外,白筱是唯一能接近容华的人,也是容华唯一肯在她身上动些心思的女人。

如果白筱是普通女人,倒也罢了,大不了收在身边养着,偏是这么个麻烦身份,叫他甚忧。

正胡乱寻思,容华从容飘逸的白色身影在院门口出现。

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刚松了口气,见他身后并无他人,落下的心又堵住了,快步迎了出去,“没寻到?”

容华取了幕离,摇了摇头,走向屋里,“没寻到。”

“你不是说她是被认得的人弄走的,难道是北朝?”古越随他上了台阶,见他眼眸里有一抹凝重,“出了什么事?”

容华不言,取了林中拾到的药瓶抛给他,“寻到这个,应该是劫她的人留下的。”走到桌边坐下,放下幕离,给自己倒了杯茶,握着却是不喝,陷入沉思。

古越拔了瓶塞,看了看,里面空着,什么也没有,迷惑的看向容华,“这是?”

“你闻?”容华将薄唇一抿,眼前闪过一抹寒意。

古越睨着他,依言将瓶口凑到鼻间,脸色大变,眼眸瞬间充血,变得赤红,“‘春合散’?”

容华将杯中茶,轻啜了一口,“你还记得这味道。”

古越双眸里迸着怒火,脸扭曲着,咬牙切齿,“到死也不会忘。”

容华垂了眉,轻叹了一声,“不该告诉你的。”

古越到他身边坐下,将药瓶举到容华眼前,眸子里森冷阴沉,“你的意思是她服下了这个?”

“怕是了。”容华放了茶杯走到几案后,翻起一些折子,丝毫看不出寻不到人的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