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219)+番外
白筱冷笑,“我不但知道你是北宫的宫女,还知道你被调派去服侍北朝二公主白筱,在荣府里,每隔两日便送一回书信给北皇,禀报白筱的日常行动。”
银镯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紧盯着白筱,后退一步,“难道。。。难道你是。。。”
白筱不答,冷眼看着他,“你只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银镯面色瞬间惨白,额头渗出冷汗尽湿了耳鬓发束,“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什么也回答不了你,你是皇家之人,要杀我,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白筱脸寒了下去“死倒是容易,不过我还不想你死,别迫使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她不愿对谁动粗,但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也不会手软。
容华摇了摇头,上前扶了白筱单薄的肩膀,“天气有些反热,夫人的火气大了些,来人,上茶,上菊花茶,茶浓些。”
白筱微微一愣,无语望天,大冬天的,热他的头啊,还菊花茶,菊他的鬼。
回头见他和颜悦色的看着她,禁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就想说她审人无方吗,他厉害,怎么哑着不出声?
他唇角微勾,“莫急,给银镯些时间。”
白筱瞬间冷静,刚才想着以前的种种情景,都与这个银镯有关,气便不知打哪儿出,处事太过不淡定,像这种被调教出来多年的人,哪里是她这么一下便能招供的。
定了定神,果然见下人送来菊花茶,眼角处却见银镯脸色微变,一个叮咛,难道。。。
容华拉白筱于桌边坐下,斟了一杯递给白筱自己也端了一杯,“现在虽然是冬天,但体内热气,还是有的,偶尔喝些,反是好的。”
白筱不知他搞什么鬼,见他自己当真端了杯子喝茶,虽然并不渴,也皱着眉喝了半杯。
容华又另取了个茶杯,斟满茶,对白筱道“既然银镯不愿说,你何必勉强。”
白筱歪了头看他,才打个照面就怜香惜玉了?反倒帮起她说话了,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方法,结果却是这般。。。
容华笑了笑,将斟满的茶递给知秋,“请给银镯也降降火。”
银镯脸色惨变,正要后退,蓦然腰间一痛,再也动弹不得,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知秋讲那杯茶灌进他口中。
借着腰间又是一痛,身上已然能动,扣着喉咙,有哪里还扣的出来。
白筱迷惑的看向容华,难道这茶被他做了手脚?
容华回看向她,直接为她解了惑,“当真只是普通的菊花茶,并无其他。”不理瘫倒在地不住干呕,想将茶抠出来的银镯,站起身,朝她问道“东院一株梅花开了,可愿去赏赏梅?”
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这么走?白筱越来越不明白他这时唱的哪出,但触及他凝视着她的眼时,不自觉的起了身,随在他身后,到了门口回头望了银镯一眼,更是不解。
白筱站在梅树下,凑到花前,闻了闻淡淡花香,烦闷的心情顿时一爽。
容华结果三梅送来的貂皮风[不认识】,披在白筱肩上,“这梅花开的如何?”
白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梅花比别的花朵大了许多,而却香味也浓了许多,但闻上去却又清而不腻,从不曾见过这么好的梅花。”
容华手指轻触其中一朵白梅。“这梅树是我娘去世那年我亲手栽下去的,这么多年来,却不曾开过一次,今年你来了,他却开了,你说这是何道理?”
白筱撇撇嘴,她哪里知道是什么道理,不过这既然是他娘去世的时候栽下的,想必十分珍惜,“或许是你娘地下有知,所以才保着开了这一树的好花,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或许。”容华走到梅树边的青石坐下,取了白玉箫,轻轻试了试,刚要凑到唇边。
白筱突然拦下他,“等等。”
“怎么?”他十指雪白与白玉箫溶于一体。
“我与你合奏一曲,赠给你娘亲,可好?”容华的箫声怕是天下无双,是白筱极爱的,过去也常动此念头,不过与他总是磕磕碰碰,这事就耽搁下了,将将虽然想问银镯的事没能问出来,但并不影响情绪,现在又被这树开得极好的梅花晃了晃眼,心情难得的好,恰好把这桩心事了了,以后分开,也少些遗憾。
容华没马上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昨晚的琴声简直是惨不忍睹。
白筱尴尬的笑了笑,脸也跟着红了,“不会像昨晚那般。”
此处离熙和轩不愿,唤了三梅,不消片刻便取了她的琴来。
白筱将琴就地置于容华身边青石上,跪坐在青石边,调试了琴弦,朝他微点了点头,自行先起了音,奏的却是五年前趴在荣府窗上常听他所奏的曲目。
她手指轻勾,竟将那曲子弹得异常纯属。
他的心,如同她指间的琴弦一般,看向跪坐在身旁青石下的她,黑眸慢慢失了平静,锁着她专注着琴弦,不时轻颤的浓浓长睫,将玉箫放到唇边,悠悠箫声颤着琴声化开,在随风飞舞的花瓣中旋转。
白筱聆听着他的箫声,心中如被洗涤过一般,只剩下他的彼此忽合乎离的音乐,起起伏伏,追追逐逐,第一次感到奏乐可以如此。。。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即便是与艾姑娘合奏也不曾有过。
远处凉亭内,三梅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的一双璧人听着悠扬的乐声,如坠仙境。
坐在她身边的知秋也望着远处树下的一双人影,“他们真般配。”
三梅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我听艾姑娘说小姐是吩咐将银镯送回絮花苑的,你为何将她弄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