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越山歌(289)

虽然就算曲无容不说，宋乐和也还要检查一下石林，看下石观音是不是还有成品鸦片保存在石林里。现在曲无容一说，也就是再多找一样东西。当然如果她愿意帮忙找的话就更好了，石林内部的范围其实不小，宋乐和还是希望早点把这些东西毁了的。

只不过听到石观音死了这件事似乎对曲无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她忽然就沉默了下来。恍恍惚惚的，似乎有种不敢置信和如释重负相交杂的复杂感情。

“不信吗？”宋乐和对躲到了旁边房子里的无花招了招手，“说起来他自称是石观音的儿子，不过石观音死的有点突然，没机会让他们母子相见一下，你能确定他的身份吗？”

无花不太甘愿的走了过来，被曲无容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听到她不太确定的说道：“石观音的确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七绝妙僧无花，虽然瘦了些，但应该是他。”

无花经过这一路的折腾变化颇大，而曲无容本来也没见过他几次，能认出他来，还是多亏了她认人不完全是靠外表。

曲无容确定了无花的身份之后，对宋乐和问道：“石观音，是怎么死的？”语气颇为复杂。

“这件事说来话长，”宋乐和简略的说了一下石观音怎么死的，然后问道，“你听起来不是很伤心，那么，愿不愿意帮我？”

曲无容沉默了一下，拒绝了：“不了，虽然石观音并非直接死于你手，可总归与你有关。她虽然……但到底养大了我，我不愿为仇人做事。你要杀我的话就杀了吧，只是她们年幼，并未做过什么恶事，还请放她们一马。”

曲无容看向旁边几个紧张看着他们说话的小姑娘，明明害怕的要命，却因为担心她不肯离开。她在石观音弟子中的人缘并不好，其中有她性格清冷高傲、不和其他人同流合污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因为石观音的态度。只有这几个她平常略微照看过的，还没来得及为石观音做事的小姑娘和她关系近一些。

宋乐和朝那些半大姑娘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对曲无容问道：“她们没有做过什么恶事，那你呢？”

说句实话，虽然曲无容毁容残疾，不过她的气度让宋乐和想起了邀月，只是曲无容给人的感觉要更加的‘晦暗’压抑，没有邀月那么张扬明媚，但那种对于自我的坚守和某种程度的纯粹，带给他的感觉却十分相似，所以宋乐和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而且这里的人多的有点超出他的意料了，一船带不走，那干脆就让曲无容分辨一番，该活的带走，该死的就和这些罂粟一样永远埋在这里好了。

但是他的好意好像并没有打动曲无容，她苦笑一声说道：“我是石观音的弟子，在她身边服侍多年，你说呢？”

宋乐和双手抱胸，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不过我在意的其实只有两点。你对别人使用过罂粟使其上瘾，或者贩卖运输过罂粟吗？哦，我指的是除了石观音让你交给的人之外。”

宋乐和盯着曲无容，开启了测谎功能。

曲无容皱了皱眉头，看了那些担忧的小姑娘一眼后还是老实回答了：“没有，罂粟这东西除了让弟子浇水之外，只允许部分她的心腹接触。我不喜欢这东西，所以从来不管。”

宋乐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对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动过手吗？”

曲无容很是奇怪的看了宋乐和一眼：“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手？我大多时候只是作为石观音的替身，在她不在的时候，替她解决一些其他弟子解决不了的高手而已。”

“这样啊，你是个纯打手。”宋乐和下了个判断，然后给曲无容解了穴道，“你若是想留下一些还没做过恶事的人的性命，可以，为我办事。”

曲无容弯腰把地上自己的剑捡了起来，配在腰侧，然后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的说道：“我不会为仇人办事的。”

虽然石观音对她并不好，甚至逼她毁容断手，但她毕竟是她的师父，养大了她。就算因为打不过宋乐和，无法为她报仇，她也不会为仇人做事。

无花不知道在旁边看出了什么，站出来主动开口道：“我来劝劝他吧，你不是还要找油吗？”

“也行，你们大概还有，”宋乐和算了算时间，“半个时辰。对了，厨房在哪儿？”

曲无容奇怪的看了无花一眼，给宋乐和指了厨房的位置，甚至让旁边等着她的小姑娘去给宋乐和帮忙搬油壶。她同样不太喜欢罂粟，现在能毁掉的话也好。

宋乐和摆摆手和气呼呼的小姑娘一起走了，边走还在问小姑娘的生活情况。很快这里清醒的人就剩下曲无容和无花了。

曲无容看向无花：“你想要说什么？”

无花面无表情：“曲姑娘说不会为仇人办事，可你已经为仇人办事许多年了，现在还要为仇人而死了。”

“什么意思？”曲无容皱起了眉头。

“我是指我知道你的身世，”无花注意到了宋乐和对曲无容的奇怪好感，因此打算尝试曲线救国，“想用这个消息交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曲无容挑了挑眉：“我自己的性命都危如累卵，谈何救你。”

无花：“宋佚那个家伙已经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只是你要不要去拿而已。而且你真的甘愿为了毁掉你的石观音而死吗？”

曲无容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无花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无花微微笑起来，知道曲无容动摇了：“我所求不多，而且就算你说要留我一命也没法说服宋佚，我只是想要留下来而已。和那些大概会被宋佚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的人一起，搏一个机会，而不是被他直接杀死在这里。我要你提出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