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狠狠的震动了一震!!!
淮安侯夫人再也绷不住了,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皇室宗亲们:(°д°)!!!
勋贵们:(°д°)!!!
文武官员们:(°д°)!!!
安静.jpg
唐无机向来都是持重之人,宦海浮沉几十年,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在其数,但这种大风大浪……还真是没见过!
他愕然的张着嘴,竟然没有能力恰到好处的给予反应。
底下的人不敢贸然做声,中层的人为乔翎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魄所摄,不敢作声。
几位宰相对视几眼,看唐无机已经宕机,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了,只得干咳一声,满心无奈的站了出来。
中书令俞安世好声好气道:“越国公夫人,我们有话好好说,说起来,今天还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闹不愉快嘛……”
乔翎嘴里嚼着一口瓜,一边嚼,一边面无表情道:“这位相公,你扪心自问,今天的不愉快还不够多吗?”
俞安世:“……”
俞安世沉默了几瞬,又说:“哎,人还是要看开一点的……”
又疯狂的给一边的同僚柳直递眼色。
柳直无可奈何,只得站起身来,客气道:“越国公夫人,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方才李家的事儿不是已经敲定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乔翎转目看淮安侯:“你来说。”
淮安侯头发湿漉漉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汁水,脸上还密密麻麻贴着几十个瓜种儿,饶是好脾气,也有点绷不住了:“我说越国公夫人……”
乔翎反手往他头顶按了个瓜,极其暴躁的道:“我让你说事情原委,没让你审判我!再不说砸爆你,说!!!”
淮安侯:“……”
满堂的宾客们:“……”
淮安侯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头顶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往下流。
他更委屈了,但是又不敢不听,终于还是断断续续的讲了方才之事的原委:“府上侍从道是我夫人遇上了些事情,请我过去看一看……”
又说了小姜氏的事情,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我觉得,李夫人大抵是头脑昏沉,所以才误会了。”
梁氏夫人听他说完,也颔首附和:“就是这个样子。”
俞安世倒是没有妄下定论,先叫大夫:“给李夫人诊脉,再看看李夫人后脑处是否有伤口。”
大夫上前查看,不多时,迟疑着道:“李夫人心内郁结是真,后脑处……没有伤处,倒是头发里掺了很多瓜种儿……”
小姜氏听到此处,只觉悲从中来,又一次痛哭出声。
围观群众:“……”
俞安世也觉得头疼,当下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越国公夫人生气,也不为怪,先前一场龃龉,两家本就有怨,李夫人吐血之后,言辞暧昧,的确有暗语中伤越国公府的意味……”
小姜氏只是痛哭,并不做声。
继而俞安世继续道:“李夫人行事有不妥之处,越国公夫人行事过激一些也就罢了,但淮安侯夫妇又有什么过错呢?夫人以瓜……嗯……只怕也有些过火之嫌吧?”
大公主忽的出声:“事态未明之时,淮安侯夫人就抢先给越国公夫人定了罪过,难道不是有过在先?要说谁对谁错,怕也难分吧?”
俞安世看了她一眼,拱了拱手,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
淮安侯夫人却拉住丈夫手臂,愤愤道:“我算是自取其辱,但家夫有何过错,要蒙受如此羞辱?这总该是说不过去的吧?!”
大公主定定看她一看,眸色难言。
乔翎却已经开口:“你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
淮安侯夫人冷笑一声,胡乱抹了把脸,道:“既然如此,你还不马上向侯爷磕头赔罪?!”
乔翎反手一个瓜按在她脸上,却是面朝淮安侯,诚心实意的道:“对不住了淮安侯,是我太癫了,我脑子有病,你能原谅我吗?”
淮安侯夫人呆若木瓜。
淮安侯再一次被瓜种溅到身上,又气又怕:“你……”
梁氏夫人都有点怕了,悄悄拉她衣袖:“别,别砸了乔霸天,我害怕……”
乔翎健康的笑:“哈哈,没事儿,我很好啊,婆婆,你看我多精神!”
梁氏夫人:“……”
柳直头疼道:“越国公夫人,你做的太过火了!”
乔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去,大声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位相公,你们看着办吧!”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淮安侯夫妇和尤且在抽泣的小姜氏,一边冷笑,一边朝那三人身上疯狂砸瓜,惹的几人齐齐跳了起来,满厅瓜种儿四溅:“今天是我成婚的大好日子!而你们,叫我成为了整个神都的笑话!”
“不过没关系,笑话就笑话吧,我认了!”
“只是你们给我小心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乔翎环视周遭,气势之盛,被她扫到的人都不由得错开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反正已经是笑话了,我是不吝于再拉几个人下来,跟我一起做笑话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满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