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35)
白卿卿迅速醒神,一下子又变得拘谨了起来,默默地回到本来的位子,眼神开始飘忽。
“不是说,那香你有了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第50章 错了
宁宴只是不想见她对绮月痴傻的模样,并未觉得她能给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人已经死了,且经查确定只是个意外,并无人为痕迹,想深究都全无线索。
西域香师早就离开了宣城,只是他仿制出来的香,却在宣城掀起一阵暗涌,衙门已接到几桩报案,皆是有人以香迷惑人心所致,怕是再过些日子,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宁宴心气烦躁起来,下意识地又要去摸香囊,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不由地抬起头来。
白卿卿的表情十分奇怪,脸上的犹豫挣扎显而易见,半晌,她才怯生生地问道,“宁大人,若是并没有害人之意,却不小心给人添了麻烦,是不是可以算情有可原?”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麻烦。”
白卿卿嘴角耷拉下来,想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她鼓足了勇气,“让你难受的那个香,可能是我做的。”
宁宴:“?”
他鲜少有震惊的时候,此刻却是差点让手里的茶水泼出来,“何以见得?”
白卿卿便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了出来,“那是我做坏了的香,却不想被人见财起意,那个侍女我已经罚了,只是这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我很抱歉。”
白卿卿低着头,没发现宁宴看她的眼神变了个样,“你那个侍女将香卖给了谁?你可知道?”
“她说那人具体叫什么也并不知晓,只知别人都喊他黄麻子。”
宁宴眼睛眯起来,那个走路上被砸死的倒霉鬼,诨名就叫黄麻子,这么说她所说皆属实。
可这就太不可思议,一个闺中女子打发时间制的香,竟能有如此效用?
白卿卿还在绞尽脑汁想将功补过,“但我做得并不多,并且给你的‘你冷静一点’,是可以缓解不适的……”
“你可知,那香旁人用来对付我,是想要我的命?”
白卿卿身子一颤,咬着嘴唇抬起头,目光碰触到宁宴的眼睛赶紧又垂下,“我错了。”
宁宴心里发笑,认错倒是不含糊,“尽管你是无心,管制下人不严导致残香流出也是事实,且时至今日,那香造成的麻烦远比你想象得大,有人得了你的香做了仿制用来害人。”
白卿卿抬头猛地抽气,声音无助起来,“怎么会,我、我并不知晓……”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从没有过害人的心,一想到有人因为自己的香而遭罪,她整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那该如何是好?我真不是有心的。”
白卿卿的眼眶倏地就红了,泪盈于睫,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这么不禁吓,不由地皱眉,“哭什么?”
谁知白卿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破罐子破摔起来,“我哭我的,也没碍着你,我害怕不成吗?”
她眼泪落得更凶了,小嘴委屈地扁着,这么可怕的事,他居然还不许自己哭,他是魔鬼吗?
宁宴头一回被人当面顶回来,又见她眼睛哭得湿漉漉的,一时间居然有种束手无策的局促,该怎么让她停下来?
第51章 不用
“你别哭了。”
白卿卿就不,宁宴薄唇抿了抿,他很不耐烦看女子哭哭啼啼的,按他的脾气,早该把人扔出去,哭个够。
然而宁宴坐着半天没动,等白卿卿心情稍稍平复,他还给她倒了杯水,“喝口水歇歇。”
白卿卿水淋淋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拒绝,捧着水杯小口地喝了起来。
“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仿制你香的人许是学艺不精,未能仿出那般虎狼的效用……”
宁宴顿了一下,忽然勾起嘴角,“之前欠你一个人情,这次可要用了?”
白卿卿闻言,手下意识地摸到纤细的腰上,宁宴瞧见了,一愣,“那牌子你随身带着?”
“不,不可以吗?”
她睫毛上还带着湿淋淋的水汽,眼神茫然,宁宴忽觉口渴,拿了杯子一饮而尽,“你高兴就好。”
白卿卿手底摩挲着玉牌的形状,摇摇头,“我不用。”
“怕得都哭了,真不用?这么想留着?”
白卿卿垂下头,态度倒是坚决得很地点了点,宁宴目光从她腰上略过,慢条斯理道,“也罢,不用,那就留着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吗?真的没关系吗?”
“玄朝律法,还不至于让人蒙冤这种受屈,譬如拿刀伤人,总不会把做刀的人也一并问罪。”
害人之心才是最可怕的。
白卿卿从宁宴脸上看到了浩然正气,那一瞬间,她心忽然漏跳一拍,宁大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就还……挺好看。
再三确定自己真的不必被问责,白卿卿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想想又觉不对,“所以大人方才是故意吓我的?”
宁宴心里好笑,这就开始要算账了?
“我只与你说了实情,你自个儿胆子小,与我何干?”
白卿卿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不由地懊恼,可……两辈子她也不曾遇过这种事,回想一下手脚都冰凉。
“人情还在,牌子就继续放你那儿,什么时候想好要我还了,便带着来找我。”
白卿卿想到承诺还未用掉,不由地弯了弯嘴角,落在宁宴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他眉头微微上挑,语气揶揄道,“牌子能留着,这么高兴?”
本是想逗她一逗,却不料白卿卿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格外诚实,“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