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22)
庚瑜想辩驳两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我继续道: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伏离那里是我二哥拉着我去的!他跟伏离惺惺相惜,他心里头只有伏离、伏离心里头也只有他!所以就只能把我往伏离的梅园带。当然,庚瑜如果你想我二哥跟庚师父也惺惺相惜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下一次再有危难时到庚家来躲躲!”
说完,我顿了顿,又加一句:
“你看行吗?”
庚瑜遁走。
我耸耸肩,早知道这样能刺激他离我远点,我早上来的时候就会说。
并不是有心赶走庚瑜,只是今日情绪不佳,好像怀了那么点儿小女儿的心事。
这怪不得我,毕竟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儿童。
在这具十岁的身体里面藏的是二十多岁的灵魂,所以我懂得情爱,懂得在遇见多年不见的心上人之后,该是有什么样的表现。
只是这种表现别人看不大出来,一是他们想不到,二是我掩藏得好。
而今,我满腹心事想得都是唐楚的眼疾。
有两只木偶在我的脑子里打来打去,一个说要想办法医好他,一个说不要好得太快,岢这可以多留他些日子。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怕他好了之后就会马上离开,跟一阵风似的在我生命里晃了一下,而后再度消失。
不过这念头刚刚兴起就被我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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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自己是个白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唐楚既是大顺太子,他再跑还能跑到哪儿去?
虽然落家被下了禁令说不准进京,但我若真的想要进去,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头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甚至无聊到开始策划起进京路线。
直到傍晚散了学,庚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本书扔到我面前将跑偏的思绪又给我拉了回来!
庚瑜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我没理他,站起来扯住庚师父的袖子将他往内堂拉。
庚师父被我扯得无奈,不停地问:
“小七你这是干什么?”
他是那种学富五车的儒雅之士,对于我这种偶尔稍显另类的学生总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
好在我从不与他计较,又跟庚瑜混得熟络些,这才让我们师徒之间显得不再那样尴尬。
庚瑜这次很识相地没有再跟进来,我临放下内堂的门帘时看到他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会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像是在戒备。
我无心跟他呛白,将庚师父按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虑地问:
“师父,小七求您件事。”
庚师父搓搓我的头,问道:
“小孩子家,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赶紧往前蹭了一步,跟他说:
“是大事,绝对一等一的大事!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跟灵芝草有一样功效的?”
看来是我这问题着实深奥,庚师父竟也有一瞬间发愣。
我十分紧张,目光中带着满满的企盼一直向他看着。
父亲曾经说过,庚师父是大顺国读书最多的人,且他读书不专业也不分传统与现实。
只要是书,精到诗经论语,杂到地摊绘本,他统统都不放过。
所以我想,有些事情问问博学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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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整天看起来插科打混,而实际上,心里却一直都在惦记着唐楚那点儿事儿。
庚师父听我这样问有些诧异,想了一会便反问回来:
“小七你问这干什么?灵芝草不是早几年就近你的肚里了!”
我瘪着嘴巴像是要哭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可怜。
庚师父见我这副模样,只好探过身把我给抱起,然后出言安慰:
“不哭不哭啊!是谁欺负小七了?说出来师父去……呃,师父去叫庚瑜帮你讨公道。”
我心说这文的和武的就是不一样,如果眼下角色换成是伏离,他就一定会说:谁欺负你?为师过去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不过我并没有哭,只是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而已。
庚师父的话一出口我马上就道:
“不是欺负,是因为我吃了那灵芝草,所以现在真的有人要用那东西治病时,我们家就拿不出来了。”
我没有直说是大顺国的太子殿下生了重疾,却也没有随意的编瞎话去猜他。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认为,绝大部份的事都是瞒不住庚师父的。
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不做,也不代表他不会!
所以对于这件事,我选择只说一半,他若懂,便不会多问。
这样一来不算我透露秘密,二来也不算是欺骗师父。
果然,庚师父闻言只微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说:
“你的父亲是隐世名医,这种医学上的常识你该去问他才对。”
我心说如果我能从父亲那里打听出来还用到这儿问么!而且据我观察,父亲确实也不太知道唐楚的病该怎么治。
很显然,他跟皇后娘娘应该是熟人。但凡有办法能医,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眼下,应该是父亲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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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吱声,庚师父的手臂晃了晃,再道:
“能代替灵芝草的东西其实很多,但要看对什么症。如果只是一般的病,取些千年人参之类的珍材也就行了。但如果是顽症,就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