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熬浆糊(16)
“诶你不要走。”我越挫越勇,在他后面嚷嚷,“我还有很多招,总有一个你喜欢的,你听我慢慢说。”
……
逛下来的结果,他买了一个昂贵的马鞍送给哈皮马;我买了一个很大却廉价的装饰品,准备放我们破屋的客厅里做装饰。
贫富差距实在大。
鉴于重量,我要求花痕淡替我搬回去。这个懒惰的家伙,给店里的伙计出了小费,让人送货上门了。我斜着眼睛轻蔑地看着他,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美男子搬重物,确实不太雅观。
“好渴。”我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招呼花痕淡坐下,倒了杯茶给他,也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花痕淡颇为优雅地慢慢抿了一口,皱眉道:“你家的茶怎么味道怪怪的?”
我一口喝尽,皮笑肉不笑:“我们穷人家的水,你自然喝不惯。”
死死盯着花痕淡,他在我视线的强烈逼迫下把那杯味道不怎么样的茶给喝下去了,我很满意地又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
“这水什么时候的?”
花痕淡怎么变成了两个?我摇一下头,两个花痕淡又重叠了。我晃着脑袋:“今天早上煮的,放心,不是隔夜的水。”
花痕淡轻轻敲了一下光洁的额头,动作煞是好看。
“简萧,你在茶里下了药?”
下药?我站起身指着他正要控诉,一阵眩晕,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乏力。
“你终于醒了。”
花痕淡的声音?我一看身后,果然是花痕淡,正靠在一边墙上欣赏着我挣扎的“美态”。环顾四周,我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痕淡嘴角勾起,无辜道:“难道不是你想亲近我,故意把我迷晕了好对我做点什么,霸王硬上弓?”
“去你的自恋狂。”我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干嚎,“你不是有武功吗?怎么就着了道?”
“大小姐,你还好意思说,谁知道在你家里喝杯水都有问题?”
我哑,好像,似乎,貌似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等药力过了你能带我走么?”现在,他就是老大。还有哪个穿越女有我这么窝囊?为什么我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怒了。
他摇头:“他们给我们服了软筋散。”
软筋散?怪不得没什么力气,原来不是迷药了,是软筋散那传说中的东西。
“花……大哥,你说我们到底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痕淡电眼微眯:“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好女哪吃眼前亏,我扬着笑脸,谄媚道:“花哥哥,花哥哥。”
“乖。”花痕淡很满意地点头,那眼神就像在看家里的阿猫阿狗。
“到底怎么办?”
“没办法。”说的很干脆。
“你……”我想活活把他干掉。
“反正人家抓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大可高枕无忧。”花痕淡俊脸笑得很欠扁,我偏过头不理他,心里颓废地盘算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他们已经醒了。”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进来几个人,把我押了出去。
到银魔鬼门关那走了一圈后,我现在心理素质恁地好了很多,这会见到一个男人凶神恶煞似的坐在我们前面,我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那男人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悲痛愤懑痛苦?看得我直发毛,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从来没得罪过他,我很安分守己的。
男人劈口就问:“小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野男人?”痛心疾首,活脱脱一个戴了绿帽子的丈夫。
我怔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个出墙的红杏小玉说的正是区区我,急忙澄清:“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小玉,你们抓错人了。”
“小玉,为什么你这么狠心,都不肯认我。”男人走到我面前,西施捧心状,哀痛道,“我这里好痛,真的好痛。”
我一抖,这么一个活生生粗犷的大男人在我面前上演琼瑶戏码,我怎能不为之颤抖?
“这位大哥,你冷静点,我真的不是小玉。”
男人抓住我的手臂,咆哮道:“小玉,我是真的爱你,真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直到前几天在集市看见你,才知道你还活着。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嫁给这个达纯淡?为什么?我要杀了他。”
我“酥软”的骨架差点在他的咆哮中被他摇散,不过终于摸清楚了,原来都是前几天比武招亲大会惹的祸。
“我不是小玉,我不是小玉,误会一场,这位大哥你搞错了。”从前鄙视电视里那些只会说一句话解释不清问题的人,身临其境,原来我只能重复说这几句话。
男人兀自对着我袒露胸怀,言谈间恨不得马上杀了“达纯淡”。
“这位大哥,那个达纯淡不是我相公。”
男人狐疑道:“真的?”
我拼命点头:“兄台你想想,那会我眼睛还看不见,你看看我现在,像是瞎子吗?上次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这……”男人摸着下巴,努力思索。
“其实,达纯淡他,是我……哥哥。”我语出惊人。
“什么?”男人惊叫,雀跃起来,“他就是小玉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我点头,一声“呕吧”差点喷出来。
忽然,门开了,进来一位红衣美女,眉眼间有着精明。那女人视线越过我,投向男人:“哥,我问过柴房那位公子,他说他是小玉的大哥。”
我差点吐血,这是什么默契?连骗人都骗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