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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是擎天(231)

里头,霍天擎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充满了疲惫,“珍珠,现在还不晚,去跟你爸爸说,一切都是闹剧,结束了。”

黑珍珠哭着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霍天擎,“如果你一直这么胡闹下去,我真的会讨厌你。”

黑珍珠沉默了一阵,苦笑着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瘸子,可是我的腿再过一阵子就能走路了啊。”

霍天擎,“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爱念卿还有我们的孩子,而你你现在就像个孩子,得不到的玩具就要毁了它。”

黑珍珠,“你放心,我不会让爸爸伤害你的,我相信时间久了你也会喜欢上我的。”

“可你已经伤害我了。”

漫长的安静之后是一声对不起,黑珍珠哭着道:“对不起,可我也不想这样的,是爸爸说的你跟慕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

“这跟结不结婚无关,是你根本不清楚你现在对我是爱还是占有,我只是你的一个玩具,你只是想要得到我,拥有我,而不是真的爱我。”

黑珍珠沉默着。

霍天擎道:“珍珠,你生病了。”

黑珍珠茫然的看着他。

霍天擎还未说话,门外,陆笙推门进来道:“是啊,她是生病了,脑子里的病。”

霍天擎诧异的站起来,“怎么是你?”

话音未落,看到他身后的念卿,欣喜之余隐隐有些忧虑,念卿看着他,久违的爱人,上前紧紧抱住他,“天擎,我也爱你。”

天擎一把拥住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能不来,要不然就得眼睁睁看着你跟她跑了。”

说着,目光瞥了黑珍珠一眼,黑珍珠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叫人,陆笙身才敏捷的,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大小姐,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会害怕。”

黑珍珠奋力扒开他的手,朝霍天擎道:“天擎哥,这是怎么回事?“

霍天擎还未说话,念卿先道:“黑珍珠小姐,到这一步你还坚持要他跟你结婚吗?”她紧紧捥着他的手臂,再问,“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心里装着的人是谁吗?”

黑珍珠看着她们,神色惊慌又似逃避,紧紧闭上眼,用双手去捂耳朵,“不,我不要看,人都是有感情的,天擎哥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她喃喃说着这些话。

陆笙撇撇嘴,对霍天擎道:“我看,她真的是……有问题。”他朝脑子比了一下。

霍天擎简短的解释道:“她患了自闭症忧郁症六年,之前一直在治疗,后来才渐渐好的,偶尔糊涂罢。”

陆笙啧啧道:“女儿糊涂,老爸也跟着糊涂。”

霍天擎苦笑,“不能怪他,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一个亲人。”

念卿将头靠近他的臂弯,忍不住轻笑出声。

霍天擎不解的看着他,“笑什么?”

念卿,“我听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谁?”

“慕念卿……”

连同陆笙,三人相视一笑。

少了从前的隔阂,更多了一分朋友间的熟稔,在这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只有黑珍珠抱头缩在角落里,精神失常错乱,陆笙看了看她,担忧的道:“她好像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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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也松开霍天擎的手道:“找找,一定有药。”

霍天擎过去扶住黑珍珠的肩膀轻轻摇晃着,“珍珠,你没事罢?”

黑珍珠双手抱着头,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只是喃喃的说着那一句,“天擎哥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肋

霍天擎无耐叹气,转头看到门口一张爆怒的脸,黑龙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见状冲进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霍天擎向前一步,护住他们道:“念卿是谁不必多说了,这位陆先生是我的朋友,是我让人请他们进来的。”

“胡说,你们一定做了什么,要不然珍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从门外急忙进来一人,正是蓝徐静敏,十多年未见,母女再次相见,看到的居然是女儿自闭症发作的场面,静敏一时惊怔,缓步上前看着脸色苍白,连人都认不出的的女儿,心中千锤百练,早已想过无数个见面的场景,却独独不能接受这一种。

女儿坐在轮椅上,双腿残疾,精神失常,难道这就是他十年来照顾的女儿吗?

静敏转身回望黑龙,“女儿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龙在她痛苦的瞪审下,看向霍天擎,霍天擎这才道:“珍珠有自闭症,刚才一时受了刺激病情发作,我们正在找药,哪有药?”

黑龙想起来,匆匆走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瓶药走过来,“倒水,给她吃下。”镬

念卿从他手里接过药,“还是我来罢。”

她喂黑珍珠吃下药,霍天擎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道:“还是先送她回房休息一会罢。”

黑龙沉默许,目光直直望着面前的念卿。

“你别以为把静敏抬出来,我就会放过你们,如果今天我女儿有什么差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念卿不语,陆笙也低下头。

静敏看看她二人,在旁劝和他,“算了,先看女儿的病情再说。”

她转身跟着霍天擎过去。

其余人也都跟过来。

霍天擎将情绪已渐渐平稳下来的黑珍珠放到床上,替她盖了被子,黑龙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叹了口气。

静敏道:“阿龙,我们出去谈谈罢。”

“好。”

静敏,“天擎,你在这里陪着珍珠,她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的。”

静敏带着他来到外头的起居室里,念卿与陆笙并肩站在那里。

黑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沉声道:“今天的事,你们给我个解释罢,我不相信真的如天擎所说是“请”你们进去的。”

陆笙抢言道:“的确,我们是走旁门进来的,可是黑先生,你明知道天擎已有心上人,为什么还要强逼他跟你女儿结婚,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黑龙冷笑,“你又是谁?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跟我说话?”

他目光如炬,在他脸上打量着。

陆笙语气一顿,目光有些闪躲:“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强娶强嫁是不合法的,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霍天擎不可能娶黑珍珠,我们要带他走。”

黑龙哈哈一笑,“听你的口气倒不小,那我倒要听听,如果我不放人,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陆笙指指外面,“我已经是外面安排了眼线,如果等下我们出不去,或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的律师和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黑龙挑眉,“果然是有备而来,只是年轻人,你可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要知道我这宅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抬手欲叫门外的手下,静敏出声道:“阿龙,现在女儿的病情要紧,先别怪这两个年轻人了。”

黑龙一唒道:“他过来还事先在外面安插了人手,摆明了是拆我的台,我还不能教训教训他?”

说着,黝黑的脸憋得通红。

静敏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念卿是特地带我过来与你们母女团聚的,而这位陆先生是霍先生的朋友,我们更加不能伤害他们。”

黑龙要说什么,被静敏打断道:“难道刚才霍天擎的举动不足以让你相信他对珍珠是怜爱有加的吗?他根本无意于伤害我们的女儿,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们三个人也不用在那里等死,早就跑了,还守着一个自闭症发作的病人在那里找药?”

这一问,让黑龙无言以对。

静敏道:“我了解你,你是觉得对女儿有亏欠,就想把所有好的都帮她得到,可你这次太糊涂了,你明知道她的病情,你还要这么做,这不是毁坏别人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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