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晏有什么办法,自己的王妃,只能宠着,骑马冲出去干活去了。
他的武力值没的说,再加上之前积累的仇恨值,他完全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一人之力牵制整个使团,让他的王妃随心所欲的休息玩耍。
没进林子,但全部在关注观望的大历朝臣:……
同样没进林子,但也在关注观望的使团其它成员,就得瑟多了。
“这狭路相逢,谁不得切磋一番,怎么就简王一个人上,简王妃跑了?该不会是……吓坏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妃一看就没正经围过猎,大猎物不敢射,小猎物到眼前才敢射,到现在为止就得了几只野鸡,还被他烤着吃了,他怎么敢跟首领对撞?”
“啧啧,也是可怜,根本没本事,还得答应这个赌局,瞧瞧咱们首领,都有多少猎物了,他怎么能不怕?就算有简王做夫君帮忙又怎样,还不是不行,要输了啊!”
大历这边官员哪怕心里虚,也不可能气势弱了,立刻有年轻朝官怼了回去——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记性这么差,不记得明天傍晚比赛才结束吧?让我想想,某些人在简王手里吃了多少回类似的亏来着?自以为手握优势,一力冲杀,结果被诱进战略陷阱里不得脱身?”
“猎物多又有什么用,为了显摆也不往回送,那么多,快要拿不动了吧?这不得耽误接下来的狩猎,我家下仆的傻儿子都知道怎么做更划算。”
“轻敌好啊,别人越轻视,我们就能赢的越轻易嘛……”
两边嘴架倒是打得如火如荼,比林子里狩猎比赛的当事人刺激多了,可人们心里到底是没底,尤其大历这边的年轻人,都快要愁死了,简王殿下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这么有君子风范,怎么一到场上比赛就讲究起来了,不但不耍无赖不要脸,竟然连作弊的意思都没有?
那可是你的王妃,枕边人啊!少爷那么可爱,笑起来那么乖,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输么!
这可怎么办哟……就简王妃那手射箭本事,他们这些人都不敢睁眼看,怎么赢?
不对……这条新消息是什么意思,有刺客?
林子里的确发生了意外。
原本是一只被吵到的猛虎,冲到碧鲁浑和邾晏战圈中,搅了一通乱,紧接着是蒙面刺客,同样杀进战圈,和碧鲁浑邾晏交上了手。
攻击了碧鲁浑,也攻击了邾晏,顺序不分先后,战场也不切割,一时眼花缭乱,让人看不清这些刺客的出现,目标要杀的到底是谁。
温阮并没有离太远,骑马抱臂远观:“刚好两波刺客,刚好两个目标……有意思。”
南星蓝田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蓝田唇动无声:王妃故意的?猜到了?
南星深呼吸:不然?难道是真吵架,扰乱王爷心绪,好让别人趁虚而入杀了王爷?
蓝田:……
所以王妃并不是看王爷不顺眼,而是想顺势给出机会,看看谁往这边‘趁虚而入’?莫非王爷也瞧出来了,在故意配合?
要说会玩,还是得你俩。
蓝田整肃表情,准备多加强这方面的敏锐度,不能被南星比下去!
刺客出现的很突然,想要一击必胜的杀招也很凌厉,但只要这一波没得逞,接下来的势气就大打折扣,邾晏心里本就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在这里翻车,没多久就掀翻刺客,冲出战圈,回到了温阮身边。
他勒马停在温阮身边,倾身靠近,声音低轻:“阿阮好狠的心,这么把你夫君推出去,一点都不心疼。”
温阮骑马往前走了几步,清凌凌的眼睛回看他,面无波澜:“不,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邾晏:……
温阮哼了一声:“你反正也不需要我,毕生所求,就是一把完美的好琵琶。”
什么玩意儿?
邾晏:“阿阮不是……不喜欢琵琶?”
温阮瞪他:“对,我讨厌琵琶,最讨厌了!”
说完转头就走。
邾晏:……
蓝田见那边刺客追过来了:“主子,还要打么?”
邾晏不可能让刺客越过他,去追温阮,举起那把从刺客手里抢来的剑,骑马上前,再战刺客。
这一次,不是想跳开战圈,而是直接将刺客诛杀怠尽!
他就是要切割站圈,对碧鲁浑那边不帮一点,不让这群狗东西吃点苦头,怎么知道疼?
琵琶……
邾晏一边打,一边琢磨这两个字,他昨天晚上,错过了什么?
今天的刺客多少有点不太给力,邾晏这边应对的从容,碧鲁浑那边竟也无伤大雅,也就手臂割了道口子,包扎上就没问题了。
他还哈哈大笑着朝远处温阮喊话——
“简王妃!跑那么快干什么,几个毛贼就吓破胆了?哦——你那猎物也没多少啊,因为知道输定了,干脆摆烂?其实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一点面子都不能给,毕竟你算有本事,那新盐是你制出来的嘛,要不要我让让你,让你输的好看点?我没别的要求,只一样——扎简王一刀,如何? ”
“你做梦!”温阮冷笑。
碧鲁浑眯了眼,骑马朝前追了一段,保证自己声音温阮能听到:“我可是听说了,你家这位简王爷,可是不老实啊,在外头有小情人呢——不对,人家认识比你早,怎么能是小情人呢,分明是你温阮抢了别人的姻缘,逼着简王同你成亲了!怪不得不想扎简王一刀,温阮,你听我劝,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是狗,跟着他没前途的,不若试试另一个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