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女人未竟情事——我的爱和我的梦(44)
他自车后取出一水果篮,我简直羞赧了,“太紧张了,连礼物都忘了。”我努力辩解着,“我本来打算做完头发就去买的。”
他点头,“我猜也是。”
我把水果抢在手上,然后说,“好吧,这个人情我给你记下。”
深呼吸。再深呼吸。
然后跟着着蔡文良踏进了他家门坎。
甜蜜爱13
不得不说,我虽然自以为见过一些世面,不,即便就算是没见过多少世面,但也好比俗话说的,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走路。但小蔡同学家的奢华还是让我暗暗吃了一惊。我努力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以证明自己对这些身外之物是鄙弃的,不屑一顾的。
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像他说的那么热闹。
他说,“他们在餐厅。”
好吧,去餐厅。竟然在室外。纯粹是一个玻璃罩子。漂亮得不像话。精致的餐桌,漂亮的餐具,穿着工作服的麻花辫女佣。
妈的。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开始在心里儿叹,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我今儿算是领教了。
一对老人家坐在餐桌旁,看得出来,是用心打扮过的。不算威严,当然也决不慈祥。他们招呼我,“是宝儿吗,来,坐。”微笑得很有礼貌,也很有分寸。
蔡文良及时揽住我的腰,“来,坐。”
我小声问,“你家天天像电视剧里一样吃饭啊。还弄什么室外餐厅。”
他轻声说,“N年没有一次。”
我继续问,“你说的热闹,就是这样了?”
他点点头,轻声说,“N年没有一次。”
啊。可怜的小伙子。我百般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子,一般最难得到的就是父母的时间和关爱。没办法,父母要去挣钱嘛。难怪要跑我家过年。
蔡文良的母亲亲自给我挟了一只鸡腿。我之所以用亲自这个词,实在是因为觉得很是受宠若惊。他们不仅没有挑我的刺,反而尽最大努力地对我表示友好,我真的非常感激。
她说,“宝儿,以后常来家里玩哦。”
我赶紧答,“好啊好啊。”
房子再大再豪华又有什么好稀罕的,看这冷清清的模样,鬼才爱来。
好不容易吃完饭,开始上水果。水果品种众多,让人眼花缭乱,蔡文良给我挟块西瓜,我点点头,“唔,我明白,N年没有一次。”
N年没有一次的热闹晚餐终于结束了。
甜蜜爱14
蔡文良的父母先退回房里,到这里我才发现,蔡文良的父亲坐的是轮椅,我不禁看了蔡文良一眼,他很平静地解释说,“他身体不好。”
我对这个室外餐厅的玻璃罩子很是恋恋不舍,最后蔡文良只好恐吓我,“其实砸下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连房子都诅咒上了,我总得给给点面子,识趣地配合一下。
于是跟他进了房里。他的房间倒装修得挺简单,全线黑白灰。看上去有点清冷。
他去洗澡,我上网。
然后,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不喜欢大房子。真的。大房子让我没有安全感。
比如现在,我后脊梁阵阵发冷,如果要扑上去把桌上的水果刀紧握在手,可不是瞬间里能办到的事。房子太大,桌子离我两三米远。我靠。
可是老是这样僵坐着也不是办法。我横下心来,倏地一回头,门外像是闪一个影子。
我的妈。我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平时看的悬疑杂志里最常见的桥段,森森大房屡现莫名人影……
我试图大叫两声,“文良,文良。”
浴室里隐隐传来哗哗水声。
我再一横心,大踏步走出门去。
门口赫然站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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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不是很年轻,至少不会比我年轻,但眼神天真,神情无邪,不像装的。非常瘦。像一片纸。衣服不像是穿的,倒像是挂上去的。
我狠狠地吓了一跳。
她倒笑了,向我温柔地打了个招呼,“嗨。”
我定了定神。唔。起码不是鬼。一确定她不是鬼,我的胆子就大起来,我迅速在脑海里猜测她的身份,佣人?不像,谁像会聘请一个瘦得像随时会被风吹走的人来帮佣?钱再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情人?倒有几分可能。可是蔡文良这种男人,对女人的身材多少有点讲究吧。而且他没事弄个情人在家里干嘛,难道说两人情感有分岐,丫的一怒之下把女人禁锢在家……
甜蜜爱15
我正天马行空地想着,身后传来了蔡文良的声音,“怎么了,宝儿?”
看到了女人,他并没有太吃饭,只是淡淡地说,“你怎么还没睡?”
女人笑了笑,不做声。
蔡文良越过我,走到女人身边,温柔地挽住了她的手臂,哄孩子一样,“走,好晚了,我们睡觉去。”
我一下子就懵了。
我就胡思乱想一下,不可能就成真的了吧。真是他情人?他养一个病恹恹的情人在家,还敢叫我来?这人不是白痴就是当我是白痴!
我怔了一下,才开始收拾我的包,然后匆匆忙忙地换鞋出门。
下楼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作贱,不可原谅。
我刚拉开大门,蔡文良已经赶了下来。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紧皱着眉,“宝儿,你我不是十七八岁,有什么要拿到台面上来讲,动不动小孩子脾气还真没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成熟点儿,最起码要判我的罪,也得让我知道。”
他说着说着,好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她是我的……”他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脸,说,“她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