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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女人未竟情事——我的爱和我的梦(50)

作者: 童馨儿 阅读记录

我也笑着附和,“靳总真的太了解我了。可就是有一点他总也假装不明白,我想加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愣是装做无知懵懂。”

大家都笑起来。

我诚然喜欢真金白银,可是,一客冰淇淋真的也打动了我。这么一个小小举动,让我的心在刹那间温柔起来。它让我想起了非常遥远非常遥远的从前,我喜欢的第一个男孩,他第一次给我买冰淇淋,我舍不得吃,到最后它化了,我还心疼得要死。

甜蜜爱29

这餐饭吃得还是挺快乐。除了我的手机不停地响。

是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我知道是蔡文良那厮。他今天空放了一整天的糖衣炮弹,竟然没等来我的缴械投降,实在心有不甘吧。

突然靳总轻轻踢了我一下,我顿时回过神来,抬起头来问,“什么?”

靳总恨恨地瞪着我,“你又魂游太虚啊。”转头对沈嘉榛说,“这女人就是这样,大把年纪了,还这模样。所以一直没有第二春。”

沈嘉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体贴地说,“宝儿脸色不太好,可能累了。这样吧,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这么知情识趣。

我在心里再给他加上一分。

我趁势站起身来,“好了。我吃好了。”

沈嘉榛也站了起来,“那么靳总,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一块离开了云项。

手机响,是靳总。他低声嘱咐我,“沈同志真的不错。三十九岁。比你大九岁,正好。知冷知热。可以容许你偶尔发点花痴,耍点小脾气。有过一场婚史,没孩子。和你一样。看,果然有缘分。宝儿,我看出来,他对你印象不错,你要抓紧机会啊。”

这上司未免也太关心下属了。我唔唔两声,挂断电话。看一眼沈嘉榛,笑,“靳总好像对你很关心。”

他笑,“我和他姐离婚,一直是他心头恨事。”

啊。

我忍不住再看他一眼。但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22*

车子驶到小区门口,我执意下车。

沈嘉榛也不多说,道了再见就摇上车窗。

我一直走回家去,打开家门,赫然发现蔡文良好端端地坐在我家沙发上,很专注地看着电视。

像他才是主人,我是蓦然闯入的客人。

我不客气地伸脚踢他,“喂,把我家的钥匙还我!”

他看也不看我,“不。”

我恼羞成怒,抬高了声音,“喂!”

他懒洋洋地看我一眼,“干嘛?”

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很自然地答我,“男女关系。”

甜蜜爱30

我冷笑一声,“你和多少女人保持着男女关系?”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我跟你说,蔡文良,我讨厌玩这种游戏。没劲透了。”

他看着我,皱起眉头,“我也不喜欢。”

我愈发暴怒,抓起桌上书本冲他一股脑砸过去,“滚!”没什么可扔的了,又抢过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

他站起来,抱住我。

我使劲挣扎,他纹丝不动,任我拳打脚踢。我不解恨,张口就咬他的手,他显然吃痛,却没缩回手去。

我折腾得累了,松了口,一瞥眼间,他手背上清晰地印着一个齿印。

他说,“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张口就骂,“你有病啊。”

他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是啊。我是有病。病入膏肓了,你到现在才发现?”他把头埋到我颈间,叹息一声,“我们能不能彼此坦白一点?你假如生我的气,就直接骂我一顿行不行?甩手走人不像是周宝儿的风格。最起码,你可以问我要个理由。”

我推开他,不客气地说,“是你,应该主动给我一个解释。”

他看着我半晌,笑了,“好了好了。我认输。那个女孩,只是我表妹。货真价实的表妹。”他叹息,“你不信任我。”

是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并不能彼此信任。我们即便有感情,却脆弱得经不起雨打风吹。一旦有点风吹草动,我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恨不得早早掉身逃跑。

他轻轻亲吻我的头发,“别怀疑我。宝儿。”

我放松下来,靠着他,喃喃问,“你爱我吗?”

他说,“爱。”

呵。这一番对话我臆想过多次,但没想到真正发生,却是如此平淡。

我仰起脸看他,“为什么?”

“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他微微沉吟,像陷入回忆,“第一次见你,你蹲在豪华的酒店大厅里恸哭。我看了你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很想上去拥抱你一下。也许吧,从那时候起。”

他的唇蜿蜒而下,捕捉到我的,“我也犹豫许久,才确定我自己的心意。我爱你。宝儿。我说过了没有?可能没有,但是,我确实爱你。”

我试图自嘲一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说爱。男人嘴上说的爱,哪里就能真正算数。

但是我的眼眶湿了。

如果是刀山。如果是火海。如果是炼狱。我都认了。

永远爱1

第五章

1*

记忆里,那是一段最为温暖最为美的时光。

蔡文良每天都会到公司楼下接我,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几乎什么都不管了,他的公司,他的亲人,他眼里只有我。

每次自窗口看到他的车安静地停在楼下,我的心就涨满了喜悦之情。

沈嘉榛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很有分寸地约我喝茶,我对这个人无端端地有些拂不下脸,总是礼貌地“约了朋友”为理由拒绝了,我想他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婉拒之意。再说,蔡文良的车嚣张地停在楼下,靳总又不是瞎子。碍于两家公司尚有业务往来,他很快地就恢复了常态,像从来没有试图为我牵过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