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色之不醉不爱(902)
宁美丽气恼之间半个字还没说出口,手腕被人捉住,齐以翔把她带到身后,浑身森冷之气逼人,他面冷如铁,偏偏嘴角含笑,那一笑里藏着千万把冰刀,一下子让沈雪莉僵在那里微微发抖。
“我跟香香已经结婚了,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跟我妻子这样说话。”齐以翔深邃如墨的眼眸瞥过她,不自觉间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说完,不顾沈雪莉脸上的血色褪尽,拉着宁美丽快步离开。
走到另一间包间前,齐以翔开了门,几乎是把宁美丽甩进去的,然后关上门,上了锁,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墙上,压住她,俯视,冰冷冷滴,无一丝表情。
宁美丽咽了口口水,心脏跳得快要虚脱,她明知自己应该解释什么,可是此时思维却是一片混乱。
齐以翔究竟什么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一秒之内,宁美丽有种脑细胞全耗光的悲催感。
最后,在跟齐以翔无数次交锋后,她还是摸到些门道的,比如,坦白未必从宽,抗拒一定从严……
保持缄默,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果然,半晌之后,齐以翔眼眸微眯,沉冷难测的目光把她的眉眼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处完完全全仔仔细细扫了一遍,温柔得像是在抚模一朵娇嫩的花瓣,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让他看上去更加骇人,他的语气半是戏谑半是冷漠:“学聪明了,一句话都不说。”
“你都听到了,我想先听你的感想。”宁美丽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如此情势之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在齐以翔身边这段时间胆量确实大增。
而现在关键是敌不动,我不动。
齐以翔似乎很感兴趣地挑起他那俊秀的眉,还是那副笑得不阴不阳、深不可测的摸样,只是那双眸子里逼出的凌厉光芒直直扎得宁美丽眼睛疼痛难忍。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嗯……看来需要惩罚。”
宁美丽还未及思量该如何避罚,谁知这惩罚已如疾风骤雨一般来临。
齐以翔吻住她的双唇,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宁美丽大失惊色,这个吻来得太急太重,她没事先吸足气,一下子无法承受。
齐以翔右臂绕过她的腰部,将她牢牢钳制在胸前,左手插了进她的短发,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动弹,宁美丽无奈,只好闭上眼。
他的唇舌像是烧起来一样,眷恋地卷着她的,她躲开,他就追回来,她认了,他又退开些,去了他处,而只要是他所到之处无不被点燃,引得宁美丽浑身颤栗,却又百般难忍,像是个发了高烧的病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估计要因接吻窒息而死时,齐以翔终于大发慈悲,稍稍放开了她,可也只是让她勉强吸了一口气,又再次袭来。
空荡荡的包厢里,空气升温,时而有压抑着的声音小小地泄露出来。
在第五次被齐以翔亲吻之后,宁美丽终于脱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齐以翔早有预见,双臂一托,拉过椅子自己坐下,又将她放在腿上,箍在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宁美丽这回真是消耗大了,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过这么刺激的接吻,他居然吻着她就不放了!
这番接吻真是要人命。
接吻过后,宁美丽泪眼婆娑,视线失了焦点,有点缓不过劲来,喘气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均匀。
“你……”她说出一个字,喉咙竟沙哑异常,爆红着脸咳嗽两声,厉声道,“不准再这样了,万一我真死过去怎么办?”
齐以翔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拂过她红得离奇的脸庞,不怀好意地笑道:“那时我会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宁美丽爆红着脸想要暴怒,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这话说得真是不好听,可她不知怎的,又有点高兴。
齐以翔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似是很满意,还很大度地说:“既然惩罚过了,这件事就算了。”
宁美丽这才找回意识,提高了音量,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算了?”
她以为齐以翔会因为她那句:不管齐以翔对我有什么想法,只要他能帮我上位就够了。
她如此处心积虑的利用他,他不是把她大卸八块,就是把她五马分尸?
齐以翔揉着她的长发,懒洋洋地说:“不然你想怎样?非要听我训你一顿心里才舒服?”
“我不犯贱。”
“嗯,那就是了。”
可她还是想不通,齐以翔何以这么淡定,宁美丽默默思量了一会,忽然眸光汇聚,危险地对齐以翔唤了声:“喂。”
齐以翔一脸舒畅过后的慵懒样,早没了先前那副“看我不折磨死你”的阴狠劲,他淡淡地应了声:“嗯?”尾音上翘,还夹带着些许鼻音。
“你……”宁美丽一把拍下他不老实的爪子,掰起他的下巴,磨着牙道,“耍,我!”
齐以翔任她钳制着自己的下巴,还微微一笑,无限坦荡,轻描淡写地承认了:“嗯。”随即笑意慢慢扩散,一点点在他漆黑美丽的眼底晕开,“你很怕我生气?”
他笑的时候,宁美丽猛地耳膜嗡鸣,一时间竟忘了身处何处。
片刻后,她找回声音:“我……不是怕你生气。”
“哦?”
“我怕你误会。”宁美丽放开手,斜过眼,望向对面墙上那副廉价的装饰画,低声说,“我讨厌误会。”
她望着那副画,齐以翔望着她,她的脸上有些神伤,怕是想起了和那个人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