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走前来,把修好的手表递给她:“这段时间比较忙,前几天就修好了,一直没时间给你送来。”
没时间可以让别人送啊,你还不是想找机会来拉拢我。
摸清对方企图的梁可风莞尔:“谢谢明哥。”
她看了眼手表,不止换了玻璃,表盘也擦拭得锃亮,“多少钱?我给回你。”
秦启明微微张手,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苦恼:“可能我长得比较凶,老板没收我钱。”
看得出来,那是老板惜命!
梁可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所以,下次还得我自己拿去修。”
秦启明问她:“中午约人了吗?”
她摇头:“没有。我中午一般回家吃饭,同屋的租客大婶帮忙包了伙食。”
秦启明微微点头:“看来你真的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走吧,出去吃。”
又一起去吃饭?
梁可风想推托:“彭记都吃腻了……”
“今天不去彭记。”说着他走在了前面。
梁可风想翻白眼,却又不想得罪这个她未来想利用的大佬,她只好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秦启明回过头等她:“你要不要回去跟做饭的大婶说一声,你不回去吃饭?”
梁可风表示不用:“这个点她已经做好菜饭了,说不说都没影响。”
正说着,遇见阿欢放学回来,阿欢老远就看见他们了,她对梁可风调皮地挤了挤眼,笑问:“风姐,你不回家吃饭啦?”
阿欢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你们在谈恋爱吧。
“嗯。”梁可风无奈应了一声,“让你妈不用给我留菜。”
“OK!你们玩得开心点。晚上回来吃饭吗?”
梁可风无语:“回!”
秦启明没问阿欢是谁,不过对话内容这么明显,他肯定也猜到了。
他们从南门出来,就在南门对面就有家不错的茶楼,名字叫云雀楼。
云雀楼可以喝早茶午茶,也可以点菜现炒。
梁可风来了港城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出去喝早茶或午茶,而且点菜现炒要时间等,那不如就随便吃个午茶吧。
他们上了二楼,坐在靠窗的角落。
刚坐下就有小推车过来,梁可风要了一份虾饺,一份烧麦,一份凤爪,最后还点了一份菜干瘦肉粥。
秦启明点了奶黄包,香煎萝卜糕,豉汁排骨和姜葱牛百叶。
梁可风问他:“你不吃虾饺?”
“我不吃虾。”
他上次确实只给她剥虾了,他自己没吃。
“牛百叶好吃,你尝一下。”他给她夹了块牛百叶。
梁可风第一次吃这么爽口的牛百叶,味道确实可以,她道:“你帮我打了毛贼,还修了手表,今天我请客。你可别像马骝哥那样,偷偷去买单。”
秦启明笑道:“我没做过偷偷买单的事。”
两人边吃边评点美食,这家茶楼的出品不错,基本上每样食物都很地道。
她问他:“你以前经常来吗?”
秦启明摇头:“四方城寨吗?偶尔会来,不会经常来。这个茶楼,我是第一次来。”
梁可风笑道:“第一次来,点的菜品就没有踩雷的,运气不错。”
“踩雷是什么意思?”秦启明不懂这个词汇的运用,“大陆的说法?菜不好吃叫踩雷吗?”
那是未来的说法。
梁可风点头忽悠他:“是吧,以前经常听同学这么说。”
说起学生时代的事,秦启明道:“小时候,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和我妹两个人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爸回来的时候,能带我们去我家对面的茶楼喝早茶。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香煎萝卜糕。”
原书中有提过,丧明父亲是个脾气暴戾,没有责任心,喜怒无常的家暴男。
丧明十四岁那年,他父亲家暴虐打他母亲,他为了保护母亲,反抗时,杀了他爸!
为此他还进了两年青少年劳教所和一年的感化院,十七岁出来后,发现母亲重病去世,为了养活妹妹,他加入洪门,从低做起,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坐上了洪门阿公的位置。
梁可风轻声问:“你爸是做什么的?”
秦启明吃着萝卜糕:“以前是船员,后来他嫌太辛苦,转行在一家酒厂打工。他做船员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一年也就回两三趟家,每次回来给我们带好吃的好玩的。进了酒厂之后就变了。”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关酒厂的事,只能说,是他本性暴露出来了。”
梁可风没继续往下问,因为后面的事,她都知道了。
秦启明也没继续往下说,别说交浅言深,不是他擅长的事,就算是很深很深的交情,他也不会轻易跟人聊心事。
“你尝一下这个萝卜糕,味道很正宗。”他拿起公筷,给她夹了块萝卜糕。
*
下午在地下工坊跟苦爷等人开会,接下来有一个小单,如果不出意外,五月初会有一个大单。
“每年五月,这个老客户都会订购五公斤的货,不出意外,今年至少也是五公斤的量。所以接下来我不会接其他单,工坊全力以赴,准备好这一单的货。”
这是阿水上任后负责的第一个大单,他道:“我们加紧时间,五公斤的货,问题不大。”
苦爷:“上次我们幸好没去土茯苓街越南帮那里提货,上个礼拜,他们被O记扫了!肯定是阿辉这个二五仔给警方提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