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病弱美人不能打[无限](46)
司念只觉得女人的力气异常有力,他瞬间失去呼吸能力,脖子上的剧痛却让他更加清醒,甚至出现不正常的兴奋感。
恍惚间他看到林夜的液体冲了过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反应,托着一心要掐死自己的女人快速躲开林夜的救助,甚至艰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呵呵呵……”发闷的可怖笑声,让发了狂的女人受到惊吓,下意识松开手。
满是泪痕的双眼里,透着更大的惧怕。
女人颤着退后一步,看着似乎开始癫狂的思念,不敢动。
整个车里的人都不知道司念怎么了,默默后退保持警惕。
只有林夜不管不顾再次冲向司念身边,不断晃着他发僵的身体,堵着他流着的脖子伤口,紧张询问:“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汪汪汪!”黑尾也很激动,冲着女人大声吼叫!
女人被大黑狗的叫声喊回神儿,又是一声凄惨的哭喊,冲向司念:“我儿子是因为你死的,我不怕你!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滚!”林夜甩出一道水流,把女人抵在车壁上,眼神充满戾气。
“杀人偿命!司念你要偿命!”女人已经逼近疯癫,哭哭笑笑,还舔了舔手上的鲜血。
“为什么不反抗!你差点被她掐死!”林夜生气质问看起来犹如定格一般的司念。
司念缓缓动了动眼皮,慢慢卸下诡异笑容,突然觉得很累。他推开林夜,躺在椅子上,露出一脸林夜多管闲事的不耐烦表情。
刚才那一刹那,被女人狠狠掐破脖子,巨大的痛感激发出强烈的羞辱和疯狂要还击的报复心,来自当年带给他同样经伤害的司晨轩。
司晨轩说:“要不是我爸说留着你有用,我早就用各种方式弄死你了!又臭又没用的哥哥~呸!”
司念不知道司家人留着自己这条烂命做什么,因为身上刻印奇怪的符箓,他连死都做不到,无法自杀,无法死亡。
只能日复一日地接受折磨,被司晨轩一次一次地羞辱。
司念的理智险些全部丢弃,把中年女人当作司晨轩,痛痛快快地解决掉。
可是他没有,他忍住了。
胸腔里无处发泄的火,烧得他焦躁难受。
偏偏林夜不依不饶地往他身边凑,司念火气更大,狠狠踢过去,“与你无关!”
所有人都被司念的喜怒无常搞得战战兢兢。
可林夜却捕捉到司念那张脸上隐藏的脆弱和难过。
【嘻嘻,舔狗】
声音嘲笑林夜。
“我乐意!”林夜竟然喊出几分自豪。
声音:【……】
司念瞟了一眼满脸情愿的林夜,情绪复杂,他对声音提出条件:“这么厉害,把司晨轩带过来,带到厨房,让我亲手剁了他。”
声音冷哼一声:【你安排我做事?】
司念表情肯定:“你做不到,就证明刚才都是假的。”
这话一出,很多人疯狂点头。大家都不想自己的亲人被杀,纷纷附和,“对,是幻觉是幻觉!”
声音嘻嘻嘻笑起来:【你们真的很懂自欺欺人】
大家的心又沉重了许多,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司念。
多希望司念说的是真的,怪物只是在吓唬他们。
“司晨轩不出现在厨房,我就待在这,哪也不去。”司念本就没心思闯关,生死没区别。
【你又在威胁我,你真的以为,我非要你闯关不可?杀你,很轻松】
声音恼怒。
“杀啊,废什么话。”司念毫不在意。
声音:【……】
沉默三秒后,车厢忽然一阵震动,车体碎裂,无数铁片和玻璃渣如同细雨扑来!
公交车的椅子也化作细针卷着风,有生命一般追着这里的每个人!
他们不得不断朝前跑去。
没有公交车的视线阻碍,他们奔跑过程中发现,这是一个仅有公交车宽窄的长长甬道。似乎没有尽头,一直朝前延伸。
明明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这条路却在他们眼前五十米的距离永远亮着。再往前,便是令人心头发慌漆黑一片。
身后不紧不慢的锋利铁片和碎渣就像牧羊犬一样驱赶着他们不断往前走。
司念也被林夜拖拽着不得不往前跑。
“真他妈变态!”耳钉男骂着。
“啊!”刚骂完,一块铁片快速割破他的耳朵,顿时鲜血流出。
“靠,你别说话!”梁子航赶紧拽着他更快地往前跑了跑,“我们现在惹不起这怪物,想活命,就忍!”
耳钉男咬着后牙,不再吭声,不断往前跑着。
不知道这样沉默地跑了多久,大家精疲力竭的时候,身后那些铁片和碎屑瞬间消失。眼前无尽的黑暗里,像镜子一样,长出来一道颜色黑沉破烂的大铁门,锈迹斑斑。
铁门后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残垣断壁,杂草丛生,荒凉至极。
有人指着半人高杂草后若隐若现的房子说,“谁眼神好使,看看那门上残缺的字是什么?”
大家都累得不轻,纷纷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都不愿意再花精力去看什么难以辨认的字迹。
稍微休息了五分钟左右,金丝眼镜推了推眼镜,拽着一张臭脸,去看字。
“好像是……”
有人也看了过去,仔细辨认。
“是厨房重地,闲人勿进几个字。”金丝眼镜说完,啧了一声,看向病态不适的司念,“这些怪物是一定要你吃了那女人孩子的心脏不可。”
这一句再次勾起女人的悲伤,她恶狠狠盯着司念,哀嚎起来:“儿子!我的儿子!妈妈一定要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