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皇妃驾到:朕的皇妃太淡定(17)
不经意一扭头,顿时惊得连连退步。
扶云张着嘴一直没合上,口水都快往地上淌。
“你们来干什么!”
美少年一傲娇,眼睛瞪得比荔枝圆。凶巴巴皱着眉,拳头攥紧紧。
扶云顿时语塞。
幸好三娘及时出现,抱着篮子冲宫沂喝道,“沂儿,不可对公子无礼!”
宫沂咬住下唇,闻言冷眼相望,暗暗低骂了一句甚么,“哼”一声,拔腿往屋子里跑。
三娘唤了一会儿也没见出来,便搁下篮子,往屋子里追。
追一半,忽然扭过身,大声道:“公子要找李先生吧,他在城外海边上做事儿,你要是不急,可以明天再找他!”
扶云急忙说:“没事儿,我们也闲着,就当去吹吹风吧!”
阮三在旁边插嘴:“去海边上吹风?那、那不得冻死?!”
回应的是一扇子打中脸,疼得哇哇叫。
城郊三里外,连绵沙滩。周遭散落几十户人家,也都是平时做渔业的渔民或船家。远远望去,海水被日光照的金灿灿,冬日难得的暖阳。
沙滩上一连串十几座木桩,晒着渔民们几百张大大小小的渔网。海风吹来,几百张渔网面同时起起伏伏,场面颇为壮观。
翼国盛渔业,全国上下渔民多不胜数,但因为皇家存在私有固定产业,形成垄断,所以大部分渔家其实并不富裕。尤其像这种零散海滩,自足温饱已是不错,更别提花银两请人。
兰花(1)
李慕到此做事帮忙,目的也不为银两。
日头太大,扶云将扇子撑起做了阳伞顶额头上,深一步浅一步往海边上靠。还没走几步,鞋里全是沙。
阮氏三兄弟跟在后面也是眉头直皱。
窜溜了一圈,人群旮旯里瞅一用青丝带扎着长马尾的男子,上下裤腿卷起,露出洁白的肌肤。扶云嘿嘿一笑,立马往里冲。
往对方肩上一拍,可不就是李慕。
李慕正弯腰扎着渔网,扭过头,眉头的皱纹能夹死一苍蝇:“你来做什么?”
扶云笑眯眯答:“来帮你啊。”
李慕没理她,自顾自蹲下身继续编网绳。时不时还有路过的渔民冲他打招呼,他也是笑得亲切,就是当身旁人似空气。
扶云也不气,一屁股坐沙墩子里,脱下鞋袜一股脑儿将沙子倒出,边倒边道:“李慕先生,可还生扶云的气?”
李慕言简意赅:“你一个女儿家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扶云摆摆手:“谁说是我来了?”
指了指后面仨人:“他们才是来帮忙的呢。”
李慕和渔民们咕哝了几句,看向兄弟仨,又看了看手中绳网,目色迟疑。
扶云赶紧道:“这事儿不行,可以做其他的,比如一些力气活儿!”
李慕点点头,又和渔民们咕哝了几句,这才慢吞吞走了过来。
“那可做得来?”
李慕抬指,扶云和兄弟仨一起扭过头。
沙岸上,一群群樵夫正气喘吁吁将渔船拉上岸。不时传来呼喝声,群情激昂。
阮氏三兄弟木讷的摇头。
李慕顿时眸光一沉,振臂一挥:“都给我过去帮忙!”
阮氏三兄弟一激灵,一路儿小跑。
帮这三兄弟找份工作一直是扶云心头的一件担子。如今既可以工作又可以还人情,两全其美。
扶云听着远方汉子们挥汗如雨时的号子,满足的吸了吸鼻子,一不注意,蓦地打了个打喷嚏。
喷嚏打完,身上寒意顿起。扶云抱着身子从地上爬起,冻得两腿儿直发麻。
兰花(2)
李慕怀中抱着一大捆麻绳,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翻了滚的云卷,转头又看一眼哆嗦着的扶云,眉色阴沉了下来。
“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那他们仨怎么办?”用扇子指了指远处。
“虽说在这里干活得不了什么工钱,但也能勉强混个温饱。”
李慕将麻绳丢下,用臂膀直推着扶云往前走,“你还是赶紧走吧!”
推推搡搡走了几步,扶云一边按着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一边扭头。原本明亮的天边像是被人泼了墨,乌森森的,泛着股压抑劲儿。
于是也没好继续做滑头,扶云一咬牙,卯足了力气往家赶。
天老爷好善变,方才还是艳阳天,一转眼,风吹雨打残。
前脚刚迈入门槛,珠子大的雨水往背上打。扶云倒吸一口凉气,拼起力气锁上门。
紫薇立马快步上前递来了干毛巾和姜汤。
扶云胡乱喝了一口,拿毛巾一边搓弄头发,伸长了舌头大喘气:“累死我了。”
紫薇可怜巴巴看她一眼,满脸委屈:“小姐,明天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就要回来了,您还这么晚回来,要是被老爷……”
“哎呀,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毛巾一甩,扶云解了衣带就往里屋里走。
屋外狂风大作,屋内暖气洋洋。
隔着一小丈屏风,暖橘色的灯光。扶云泡在澡桶里,舒服的眯缝了眼。
这一眯,就眯了两个多时辰。
时间长了,搁在桶沿上的手臂一打滑,摔进了水里。扑棱一声响,惊得醒过来。
原本的热水也变成了冷水。
“……紫薇?”
叫了几声,始终没见那丫头的影子。扶云站起身,拧了拧头发,扯了干毛巾裹起身子便往桶外爬。
肩膀一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弯腰捡起,微弱灯光下凝神一看。
一朵盛开的白兰花。
……
皱眉半响,揉了揉太阳穴,简单的将其丢入了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