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王道:凤眸天下(45)
内侍,顾名思义,只是伺候女人上床的工具而已。
凤朔国的内侍大多为外藩奴隶,身份上已是人下人,连青楼的小官都不如,被达官贵族买回后,每日能得一碗汤饭,已是最不错的待遇了。
而至于生孩子这种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回想起从小到大,蓝紫每次服侍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喝药。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7)
一碗避胎药,不知陪伴了那二人多少个日夜。
虽是痛苦,但是比起其他千千万万个不得安饱的奴隶,已是最大的幸运。
舒了口气,收敛了心思,稍作停顿,抬起眼,正欲说话,却被眼前的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吓了一跳。
我顿时气歇,提高了音量道:
“寒之逸,你又在哭什么?!”
“呜呜……寒,蓝紫他们,好可怜啊……”
寒之逸撇着的嘴巴翘的老高,足以挂上一个酱油瓶,两行清泪更是像极了潺潺溪水,流个不停,哽咽着道:
“寒,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蓝紫他们……”
说完,一个潇洒转身,戚戚然的便直朝帐篷外奔去。
脑中一个闷雷,手掌紧握成拳,我吞咽着口水,努力平稳着体内的气息,争取不会被寒之逸的一言一行气得吐出血来。
夜已深,帐篷口处的布帘被风吹的轻轻摇曳,偶尔可见外面火光微闪,火篝烧得旺盛的模样。
木柴烧断的噼啪声不时作响,红黄火焰相互缭绕,照得帐篷的出口一片明黄。
静夜安明,弦月挂枝头,月光微暗。
心中的警惕却轰然大鸣。
“凤翕寒,你给我滚出来——!!”
宛若清脆的爆竹声响,女子的尖啸混着醇厚内力张扬天际。
胸口突疼,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骤然一软,我单手撑扶,却还是从床榻滚落到了地上。
帐篷外的女声却未停止,继续高亮:
“凤翕寒,你是不是没胆子滚出来了——?!”
该死的。
我蓦地睁开眼,瞳仁中浸满嗜血的红光。
伸手抹去唇边的血渍,我挣扎着起身,艰难吞吐着气息,强压着胸口的疼痛,唰的一声便大力挥开了灰色的布帘。
屋外的情景便在同时映入了眼帘。
依然是中午时见到的那个粉衣蓝布包头的中年女子,只是身旁多了两个身影。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8)
她见我出来,嘴角一咧,露出鄙夷的笑来,将左手捏住的寒之逸往后塞了塞,倨傲的道:
“凤翕寒,你终于有胆子出来了!”
匆匆扫过一眼周围,见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人皆神色苍白的跪倒在地,而空气中又多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于是下意识的看向寒侑己身侧的人影。
那是个男子,约莫二十五岁上下,身着淡梅纱衣,脸上蒙着一块白纱巾,满头乌发只斜斜绾了一个发髻,用白绸丝带松松绑住并垂与右肩;瓜子脸,柳儿眉,双眸含柔,身形瘦而长,虽气质优雅,却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只是这般弱不禁风的男子,却是个使毒的高手。
但见他长身玉立一旁,貌似平常,双手却纳入广袖之中,袖口微鼓,定是手中握了什么东西。
我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对那寒侑己道:
“怎么,白日打不过本王,就想到半夜过来偷袭?而且还是用下毒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寒侑己听言眉毛一挑,似要说话,却被一旁的男子先开了口:
“轩王殿下,您似乎弄错了,我们只是给他们下了一些散了功力的而已,并未使毒。”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丢到了我的怀里:
“如果轩王不信,可以将它打开看看。”
我将白瓷瓶捏在手里,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目光扫向寒侑己:
“说吧,你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什么?”
“哼哼,没什么,只是陪亚柏过来看看。”
寒侑己调笑道,看向身旁男子时的目光柔和而多情。
“来看看?来看什么?”
我眉头紧锁,目光不善的看向那名弱不禁风的男子。
面对我的目光,那名为亚柏的男子似乎并没有不悦。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轻道:
“轩王不必动怒,若不是逸儿身上的欲香苓开了花,花香引得谷中的金尾蜂躁动不堪,我想也我不会特意来此一趟的。”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9)
我道:“欲香苓?”
亚柏点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粒豌豆般大小的灰色种子,微笑时白色的面纱轻轻晃动:
“这便是欲香苓的种子。自逸儿出生起,我便种植在他的肚脐下方。想一想,都已经十几年了,它这还是第一次开花呢。”
寒之逸勉强在他二人之间探出个头来,看着那粒灰色种子,不免惊诧道:
“师傅,这怎么可能,这种东西居然能种在人的身上?”
亚柏轻轻笑起来,将那粒种子小心收好后道:
“你若是不嫌害臊,现在便可脱了衣裳看一看。”
寒之逸自是闹了个大红脸,又被寒侑己强行掐了回去,站在后面撇嘴道:
“师傅,你种这种东西干什么啊……”
亚柏笑得自是优雅至极,伸出手捋了捋寒之逸耳边的碎发,道:
“不过是担心你才种的,你若真不喜欢,等回到药谷,师傅便帮你摘了去。”
寒之逸身子一僵,飞快看了我一眼,又望向亚柏:
“师傅,逸儿还不想回去……”
另一侧的寒侑己顿时炸了锅,瞪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