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过的是容颜:一笑倾城(99)
身上凉凉的,腿部以下却是极其温暖。
自然而然的,莫水悠随着笑天的紧皱的眉眼一同低头望去。
被水浸湿的裹胸布不知何时被人摘取,滑落到桶沿上,胸前俨然一片春色无双。
不仅如此,她现在显然是一副赤条条的模样出现在莫水悠的面前。
再次抬起头,笑天眼中的迷茫已经换成了憎恶。
“你在做什么?!”她狠狠瞪向莫水悠的大手,收了收胳膊,却奈何怎么也无法甩开。
可这莫水悠竟是无耻到了极点,他翻了个白眼,忽地说道:“死女人,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洗干净了。”
洗干净……?
笑天只觉脑里一阵发热,她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布景有些陌生。
“这是哪里?!”
莫水悠见她已经稳住了身体,便收回大手,背起手道:“莫王府。”
被对方看了半天,笑天撇过身,拾起澡盆旁早已备好的亵衣,不紧不慢的套在身上:“带我来你家作甚?”
你家?莫水悠看着对方冷若冰霜的眸子,嗤笑出声,透明琥珀色的眼睛氤氲了一层薄雾:“难道本王带一个女人回家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纤白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笑天背过身,将盆沿上的裹胸布拾起,一圈一圈,重新卷在了胸前。
“若笑天,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即使将那玩意整天套在身上,你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呵,女人能做些什么呢?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而已……”
“莫王爷!”若笑天腾地转身,眼眸冰冷到了极点:“我不管王爷如何去想,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不要小瞧女人。不管对方是一个八岁女童还是十八岁的少女,亦或是八十岁的老者,只要她是个女人,请你都不要小瞧她!”
“……哼”莫水悠立即眯起眼,眼里发出骇人的光:“是啊,当然不能小瞧女人,从某个方面来说,女人可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笑天忽地一愣,只听得一阵把剑出鞘的剑鸣。
猛地回头,刀刃反出明晃晃的光已经砸在了脸上。
莫水悠持剑而立,紫色的华衣衬得他绝美的脸蛋,完美无暇。
微微提手,锋利的剑气抵上了笑天的脖间,入肉一分,却未曾出血。
胸前的双手缓缓垂下,笑天站在桶里,同莫水悠的距离只有几尺之遥。
“若是要杀我,就尽快动手。”
咽喉微动,剑尖入肉两分,竟刺出了一滴红色的血。
迷迭(2)
看着对方黑如夜幕的眸,莫水悠轻轻笑起来,剑刃顺着脖间慢慢划过,一道血迹延伸而出。
“若笑天啊若笑天,本王说你是个女人,你为何如此难过?难不成?你一直希冀自己是个男人?”
“……”
乌黑的瞳仁闪过一丝光泽,快的不易察觉。
笑天动了动嘴角,不屑道:“要杀就杀。”
“呵。”莫水悠却依旧不肯相依,剑刃顺着锁骨硬是往着胸口移去,挑起剑眉,他勾了勾嘴角:“你以为裹了这一层纱布就可以隐瞒你是女人的事实吗?”
剑刃束起,沿着胸口的痕迹,一路向下,柔软质地的布料便逐渐分成了两半,最后竟完全被生生割开,倏地一声滑落到了桶里。
“……”笑天瞪大了眼睛,却被剑气相逼,无法动手,任由胸前隆起,恢复到了方才的女儿身。
“呵,看看,这还不是女人么?!”莫水悠弯起眼角,狡黠如鬼魅。
笑天沉下脸,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至于这玩意……”
莫水悠持剑挑起水中的裹胸布,历眼眯起,凌空闪过几个刀光,便纷纷扬扬的飘下了几片零碎的布料,什么都没了。
“呵呵……”莫水悠见状,笑得异常夸张。
……愚蠢。
望着空中的破碎,笑天无声无息,只是用手裹紧了亵衣,翻身就准备迈出浴盆。
“慢着……”莫水悠却忽然一惊。
雪白的大腿搭在了盆沿上,笑天止下了动作,冷眼看他。
“若笑天,你没看见地上这么脏么?”
莫水悠似是气极,声色中带着点点抖音:“这么脏……你居然就敢光着脚走出来?!”
“那我该如何出去?”
笑天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莫水悠竟还是个洁癖患者。
“……”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莫水悠,他来回望了望,看了看笑天,有看了看自己,神情颇为古怪。
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莫水悠……笑天撇过眼,去看右方书房墙上的字画。
“你给我等着,没有本王允许,禁止踏出这浴盆半步!!”
凝想片刻,莫水悠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重喝一声,大步迈出,甩门而去。
……愚蠢。
笑天张望着墙上的字画,眼眸闪过书桌上的书卷,不由得一愣。
密。
土黄色书面,中央是黑底红字。
熟悉之感一闪而过,笑天顿生狐疑。
这密令,似是在哪见过……
迷迭(3)
暗夜笙箫,迷迭情愫。
直至花魁大赛,也不过半月之多的时间了。
满月将近,如一抹冰清玉洁的玉盘悬于九天之上,众人垂首,无不惊叹称服。
笑天坐在盆沿上,双腿架在另一面,正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闪过右方的书桌之上,心底竟是纠结不已。
叹口气,重新望向木窗之外的脉脉天际,广阔银亮,是月辉的福泽。
其实她不在乎了,一点也不在乎柳家的一切了,或许说,她已经决定离开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