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派我来亲你(62)
沈贺白懒得跟他犟嘴。
到云锦天池的小区外,沈贺白将周羡青运下车,大少爷迷迷糊糊跟醉酒了一样,走路打拐,回到家给姜琳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周羡青挥了一下胳膊,“周偲偲我今天可能接不了了......”
“你都这样了还接,我待会儿让小刘去接。”姜琳皱着眉头去摸他额头,“哎哟,怎么这么烫啊,让你昨天多穿点儿,你非就穿那一件短袖。”
小刘拿了退烧药来给周羡青吃,沈贺白在一旁叹了口气,低头给他们孙志成他们回消息报平安。
“别忙别忙,没多大事。”周羡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蜷成一团,有点儿打摆子,“我困了,睡会儿。”
“你上楼去睡。”姜琳说。
她话音刚落,大门忽然传来开门声。
姜琳和沈贺白一同回头,就听小刘颤巍巍喊了声:“先生,您回来啦。”
沈贺白的脊梁骨一瞬间挺直。
而后,他便看见周怀森衣冠楚楚的出现在玄关处。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姜琳愣了一下,轻声道。
“晚上临时有个局,很重要,市里的几个腕儿都在。”周怀森换下皮鞋,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青仔回来了吗?给他找身衣服,他得跟我一起去。”
“啊?”姜琳的眼睛微微等大了些,“青仔,青仔他......”
“没回来就打个电话到学校,跟他们教导主任说一声,让他现在就回来。”周怀森说:“六点四十必须出发,车在门口。”
沈贺白的拳头一瞬间捏紧。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说话,余光瞥见姜琳。
“青仔感冒了,在发烧。”姜琳翕动嘴唇,音调不高。
“感冒了?现在?”周怀森的步伐一顿,神色明显不悦,他扭过头来,目光锐利,“他人在哪儿呢?你怎么不照顾好他?”
空气中莫名的充斥着一股火药味儿,沈贺白看了看姜琳,又看了看周怀森,随后,沙发上传来一点儿动静。
“吵什么吵,我在这儿呢。”周羡青居然爬了起来,他趴在沙发背上,将下巴垫在手背上,面色潮红,他烧的有点儿睁不开眼,却还在懒懒的发笑,“爸,换季什么的,又不是我妈能控制的,你一个大男人你凶她干嘛?”
周怀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那我应该怪谁?”
“怪什么怪,又不会耽误事儿。”周羡青说。
“我跟你左叔说你会乐器,咱们家是有艺术底蕴的,他特意弄了把吉他过来,说要让你展示一下。”
“哦,你要开拓新领域了,拉谁加盟啊?”周羡青说。
“你知道就好,你不去,爸爸这话圆不过去。”周怀森的面色稍霁。
“我就怕我去了,感冒把你的大客户还有左叔都传染了。”周羡青说:“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周怀森转身进房间,“抓紧时间换衣服去。”
他关上卧室的门,姜琳才回头,焦灼的抓住周羡青的手腕,“青仔你——”
“妈我好多了,你别担心,待会儿记得去接偲偲吧。”周羡青揉了一下太阳穴,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吸气,“还好没吃头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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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青最终还是跟着周怀森走了,父子俩临走前穿着同样款式的两片西装,帅的可以去走红毯,周羡青的脊梁骨挺直,走路意气风发,唯独发尾和后脖颈尚潮湿,退烧药起作用了,他出了不少汗。
他走了,留下沈贺白和姜琳两个人在室内。
姜琳过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抬手扶额。
客厅里安静非常。
“我去接偲偲。”姜琳忽的起身说:“贺白你......在家待着吧,万一青仔提前回来——”
沈贺白张了张嘴,最后“嗯”了一声。
姜琳没有盛装出行,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头发也披散着,不修边幅的样子沾染了疲态。
沈贺白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到玄关处。
玄关处的手柜上落了一张请柬,金纸红封,富丽堂皇,水印是威士顿锦绣。
沈贺白沉吟片刻,拍下地址,换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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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青摸了老半天才摸着威士顿锦绣的偏门在哪儿。
照理说这退烧药的作用有八个小时,不应该现在又烧起来,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总之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不是没陪周怀森应酬过,但像今天这种状况实属少见。
好在对方后面还安排了别的娱乐活动,没空管他,他像个草台班子似的表演完了一手民谣弹唱,又跟着周怀森完成了好几轮敬酒,演足了父慈子孝,就没人再管他了。
周怀森意气风发,也没有要再留他的意思,就让他自便。
自便当然是回家了。
周羡青发疯一样的惦记自己的床。
他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出去,外面的灯光闪烁不定,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乱七八糟的虹影,他已经完全晕了,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要不是睡在马路边上有损周怀森的形象,他还真想这么做,所有可能会损害周怀森利益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不仅是他,整个周家都不可以。
他走出屋檐的部分,这才发现天上下起了雨,雨水将他的衣襟打湿。
水声,风声耳鸣声混作一团,形成了巨大的风暴,遮挡住了那嘈杂的由远及近的鸣笛。
周羡青悚然一惊,肩头被人按住,拖拽,他在原地打了个转,被人按到旁边的灯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