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娇一睁眼,偏执王爷来抢亲(268)
“自然是要的。”
云祁一把将谢昭昭拉起来:“别找了,被厌离削断了,我给你找个冠。”
他拉着谢昭昭到床边一个匣子里翻了两下,找出个小巧精致的白玉冠来,又随便给谢昭昭拎了根黑色发带。
谢昭昭默默片刻,只得用那黑色发带把头发盘成圆髻,又戴上那只精巧的白玉冠。
云祁评价道:“很是英气,别说还挺好看的。”
“走了!”
谢昭昭才不和他废话,转身便往外去了。
云祁快走两步牵住她手腕,“你倒是等我片刻啊,急什么?”
……
两人从东宫角门出去,也没吩咐备马车,直接步行到前面热闹的主街上去。
红袖见谢昭昭换了发冠,但确定她一切稳妥,也便没问什么,和跟着云祁的林野远远地随在两位主子身后。
云祁牵着谢昭昭从拥挤的人群中过,在天桥下的小摊子上买了几个款式新奇的搪瓷娃娃,后寻了个稍微人少点的茶棚坐了下来。
“西北苦寒,过年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云祁有感而发,“不过那里虽然人少又冷,风沙还大,却自有一种这圣京城没有的风景。”
“什么时候带你去瞧瞧。”
“行。”谢昭昭对于那戈壁黄沙,说不上向往,但总是好奇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谢昭昭旧话重提:“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为何打你,你那会儿说了一半。”
云祁单手撑着腮,懒懒笑道:“叫声好听的就告诉你。”
“……”
谢昭昭无语片刻,“不说算了!”
云祁果然就不说了,招呼茶棚老汉上了两碗粗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他等着谢昭昭自已架不住好奇心。
谁知一碗粗茶都喝光了,谢昭昭倒是也老神在在地喝了起来,半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云祁顿觉无趣,皱眉说:“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
“我瞧你是欠揍,根本不欠台阶。”谢昭昭白了他一眼,暗忖道:这人分明是个窜天猴,给个杆儿就能爬到顶,你还得哄着他求着他下来的那种。
但你若是不理他臭了脸,他反倒眨眼就赶紧屁颠屁颠来嬉皮笑脸了。
云祁嘀咕了一声凶婆娘,这回倒是不端着了,慢吞吞地说:“我这五十脊杖,说起来主要的起因是,东宫这些年没有填过孩子。”
谢昭昭心里咯噔一下,“是太子的身体……还是别的缘故?”
前世东宫便是人丁单薄,后来太子暴毙,隐约有人传太子曾经受过伤还伤了根本,所以……不能生育了。
这则消息于太子死后传出来,在小范围内传播了一段时间。
只是当时太子已逝,倒是也没引起什么大的波动。
不过谢昭昭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蹊跷。
太子的确随宣武皇帝南征北战,也曾受过伤,但大多都是小伤,他身份在那,出征在外周围全是护卫将领,如果真受那种伤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第234章 子母枯
云祁说:“我回京之后早就让人仔细检查过他起居饮食,并且换了心腹盯着,陆景荣也为他请过脉,确定他身体毫无问题。”
“那……”谢昭昭迟疑:“太子在东宫,也是要去良娣和良媛那里的吧?好像有十来年没有传出怀孕的消息了?”
“嗯。”
云祁点点头:“父亲虽忙于政务,但也知道皇嗣之事十分要紧,每个月会有几日去东宫妃嫔那里,但所有妃嫔都没有消息。”
“而父亲自已没有问题,只能证明问题出现在那些妃嫔身上。”
“当日父亲请了太医诊脉之后,忽然叫我去,认定是我动了手脚,我气不过便顶了两句。”
然后被太子罚了五十仗。
但事实上并没有打到五十仗。
一开始云祁也气得不轻,就想跳起来甩袖就走,但又很快意识到,有些人肯定在暗处看他们父子闹起来,于是便将计就计,跪在太子面前领罚。
领罚之前,他语气诚恳,为顶撞父亲的事情道歉,也表明子嗣那件事情他真的毫不知情。
太子看他一声不吭受了三十多杖,终究是心软,又派人仔细详查,谁知线索断了。
谢昭昭问:“是什么样的线索?”
“据说是一个老嬷嬷。”云祁皱眉:“我没见到人,父亲见了,是东宫的老人了,模棱两可地说我让人给东宫嫔妃送的花草,日日闻那花草香气就不易受孕。”
“我挨了脊杖后,父亲派人去提那嬷嬷要来审问,那嬷嬷已经死了,现场毫无痕迹,确定是自已吊死的。”
谢昭昭又问:“那个嬷嬷说的花草呢,可确有其事?”
“嗯。”
云祁点头,神色无比阴沉,“那是一种叫做万年青的绿植,看外表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并非是叫万年青,而是特别培育出来的。”
“陆先生说叫做子母枯,多摆几盆在院子里,女子住在其中便很难受孕。”
“很巧,东宫所有妃嫔的院子里都有。”
谢昭昭眉心紧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就是个圈套,如果你和以前一样,直接和太子拧着来,那这件事情必定是栽赃到你身上了。”
只因这一次事发的时候,云祁反应够快,态度诚恳,道歉又为自已申辩,再加上这大半年来,太子和云祁修复了关系。
父子之间有了信任,这才让那暗处的人算计落空。
否则这次事大了。
“嗯。”云祁又点点头,“不过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心思歹毒……我已经让人暗中细查子母枯,以及过手东宫花草的所有人,一定要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