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娇一睁眼,偏执王爷来抢亲(435)
那汉子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咬了那银子一角试了试,打量着谢长渊以及他怀中抱着的人:“都这么晚了,这位客官这是……”
别是偷了什么人家的闺女出城吧。
谢长渊眸光一动,身旁长随的宝剑架在那汉子脖子上,“开船!”
中年汉子唬了一跳,不但银子掉了,连瞌睡虫也被吓光了,当即半个字不敢吭,立马拿了浆摇船。
谢长渊轻手轻脚把陈书兰放在了破旧窄小的船舱内,瞧她睡的很熟,随手拨了拨她额角碎发。
长随坐在甲板上靠着那船夫,看似是帮忙划船,实际上剑一直抵在船夫身上,警告道:“别耍花样,好好划船保你性命无虞,还有大笔银子转。”
“你若叫喊,杀了你我自已划也是一样的。”
船夫浑身冒汗地点头,再不敢多废话一句。
船舱里,谢长渊瞧着水面上一片平静,坐在了陈书兰身边,把她身上的斗篷稍稍拉了拉,免得太闷热她不适。
小船就这般往前摇了片刻,前方忽然亮起一大片火把,有人大喝道:“谢五,你敢耍我!”
谢长渊面色微变,立即起身前去查看。
长随朝后退了半步:“好像是陈文琢找过来了,公子,他们人多势众,堵住了前路,这可怎么办好?”
谢长渊剑眉紧拧。
就在这时,那船头被威胁的船夫乘机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亳州到处是水脉,亳州人也俱是水性极佳的。
这船夫跳进去不过三两下已经游的不见人影,水面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谢长渊眸光一沉:“跳水!”
第381章 搁在心尖上的喜欢
长随面有难色。
他水性一般,跳进去恐怕是勉强顾自已,那主子和陈小姐——
那方谢长渊已经抱起陈书兰,只听噗通一声,便落入水中不见。
长随愣了一瞬,咬牙把宝剑在腰间固定好,也跳了进去。
远处的陈文琢带人在河岸边堵截,听到数声噗通,脸色微变,立即喝令人找船靠过来。
等他们靠到谢长渊先前所坐的船上的时候,里头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鬼影子?
陈文琢气的脸色铁青,破口大骂:“这个竖子——给我放箭,我就不信他带个人能走的这么快!”
他自已靠过来当真只是眨眼功夫,谢长渊还带陈书兰那么个拖油瓶呢!
陈家护卫立即拉弓搭箭,嗖嗖嗖在河面上胡乱放箭一阵。
那河水之中似乎有血腥气息浮动,陈文琢拿过身边护卫手上的火把往水面上一照,瞧见幽绿的河水之中有一缕殷红血色飘动。
陈文琢冷笑一声,“他们有人受伤了,给我兵分两路,一般人在河岸周围搜寻,一部分人乘船在河面上继续寻找!”
……
水草深处,谢长渊将陈书兰的身子拖起来抱稳。
刚才跳水情况紧急,他来不及把她弄醒。
现在却是不敢弄醒她。
陈文琢的人就在不远处搜寻。
陈书兰如今心性不稳,一旦拍开穴道把她弄醒,万一开口说话招来敌人就全完了。
只是拖着这样一个浑身绵软无力的人,谢长渊也的确倍感吃力。
此时他看着水草之间不断变红,神色更是阴沉。
他可以确定,那些箭没有扫到自已。
那这些血红……定然是陈书兰被射伤了。
是何处受了伤?
此时的陈书兰轻蹙着眉头,脸颊贴着谢长渊的脸颊,虽被点住了穴道但也看得出来受伤之后极度不适。
谢长渊轻吸了口气,将手探进水中去摸索了半晌,发现她是腿上中箭。
不过还好。
方才他们躲避的地方较为隐秘,飞箭射到的时候劲头已经很差,只是箭头稍稍刺入了皮肤一点点而已。
谢长渊摸索着将箭矢一把拔出。
陈书兰低声痛呼。
谢长渊反应极快地将脸凑上去,那一声痛呼就被他的脸颊挡在了陈书兰口中。
谢长渊不禁苦中作乐地想:这算是亲了一下吧。
所有的状况都在警告谢长渊,现在必须立即离开水中。
他当然也不敢托大,揽着陈书兰的脑袋靠在自已肩头,悄无声息地借着水草隐蔽,又回到了城中,而后在一处石桥边上了岸。
此时已经是月正中天,城中街道上没有百姓,只有陈家护卫偶尔匆匆而过。
都是在搜寻谢长渊和陈书兰的。
谢长渊不禁拧眉思忖,这陈文琢这次入京到底是带了多少护卫,搜寻的人这么多。
他抱着她躲在石桥边的杂草丛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他平素就没有带伤药的习惯,此时夜色漆黑也看不清楚陈书兰的伤口,不过他大概能想到,陈书兰这样娇贵的身体,就算中箭程度极轻,也是不好耽搁的。
这可怎么办?
谢长渊拧眉片刻,忽而想起什么,心下也有了主意。
等又一队陈家护卫匆匆巡视过去之后,谢长渊抱起陈书兰借着夜色离开了。
一刻钟后,他带着陈书兰跳入一座四方小院内。
院中一片漆黑,主人家应是早已睡熟了。
谢长渊先把陈书兰放在院内的一把摇椅上安顿好了,后跳窗进了房间内,推了推床上睡着的人。
床榻上的女子“嗯”了一声,困倦地张开眼,当看到自已床头做了个人的时候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出声。
谢长渊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是我。”
妙容呆滞了半晌,才找回自已的声音,“谢五公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