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娇一睁眼,偏执王爷来抢亲(571)
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
谢长清一张英俊的脸满是冷酷和无力,莎兰面上却淡似清风。
无所谓一切一般,自然也无所谓谢长清的冷脸和愤怒。
谢长清什么都做不了,一腔的怒火像是遇上了棉花。
最后,谢长清撒开手转身走了。
莎兰扑在桌上,也没有去看那绝尘而去的男人背影,默默地站起身来,厚厚的鞋底踩着地上的碎瓷片回到了床榻上,脱去鞋袜上床睡觉。
婢女好久之后才脚步错落的回来,看了屋内地面狼藉一眼,赶紧打扫干净。
她们瞧莎兰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便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而躺在床榻上的莎兰,却在门板轻合的那一瞬张开了眼睛。
她看着帐顶,琉璃棕色的眸子里逐渐涌上浓浓的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她不高兴。
她以为自已驯化了这个男人,就成了他唯一的主人,她可以主导他的情绪和一切。
尽管他表面强悍,却要受她影响和驱使。
随他回京的一路上,他也的确如她所想的那样受她影响。
但回到京城之后,他却似和外面的时候有了不同。
那种不同是很细微的,可是身为女人莎兰就是那么敏感的察觉到了。
并且感觉到了危机。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所能接触到的府上每一个女子,企图找出那种变化的缘由,却无果。
后来有一次,于氏带着她,要求谢长清陪伴出去逛街买东西,在金铺里面遇到了一个公主。
那一刻,仅仅凭借谢长清负在身后微微蜷起的手指,她确定自已找到了根源。
原来也是个公主呢。
心底瞬间生出了不满,也生出了强烈的占有欲。
她要这个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可她这些年除了从母亲身上学到的那些驯化男人的手段之外,根本不曾和寻常男子正常交往过。
她不知如何强占他的心思和眼神。
好像除了床帏之间,其余她就没了办法。
可她怀孕了,无法用那样的手段。
她不满,非要做些什么来纾解这份不满,却偏偏无计可施。
而后在发现谢长清仔细收藏了一枚玉佩的时候,不满集聚到了顶点。
拜于氏送来那么多好东西所赐,她开了眼界,也知道那玉佩不是男人用的,而是身份尊贵的女子所配。
她立即便想到了那个公主。
积攒的不满似乎也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她砸了那块玉佩,连着那桌上其他的几样玉佩全部砸的粉碎,可是那些碎片却像是落在了心里,扎的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最可怕的是谢长清的冷待。
他说她疯了,之后便很少来看她。
婢女说的事情她压根不感兴趣,他的家人她也不感兴趣。
她身子重了,时常抽筋,吃的也不舒服。
她期待谢长清能陪陪自已。
可是回到京中的谢长清好像比在尧城忙碌,她经常看不到他,砸完玉佩之后就更难见到。
她想跟去看看,婢女却说她身子重不宜走动要她好好休息。
她听婢女说,谢长清经常带着小侄子去找那个公主。
公主和公主是不一样的吗?
是啊,那个公主光鲜,高贵,而她……肮脏,破败。
孩子又在动了。
莎兰回了回神,手下意识地放在肚皮之上,感受着那条鲜活的生命。
半晌后,她艰难地爬起了身,挺着肚子开了门,吹着夜风出了自已的院子走到进到隔壁院落。
守卫守在外面,瞧见莎兰愣了愣。
莎兰如同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到了门前,直接推门进去。
谢长清刚沐浴结束,正在穿衣服,听到声响回头,瞧见是她便想起她这段时间莫名其妙闹,于是下意识的冷了脸,“做什么?”
第499章 求和
莎兰走近,牵起谢长清的手放在自已肚子上。
肚皮被孩子踢的左右鼓动。
谢长清怔了怔。
两人从中州到京城这一路上,可算得上是耳鬓厮磨。
谢长清逗她上瘾,白日里偶尔会陪她一起坐马车,晚上就更不必说了,都是歇在一处,任他为所欲为。
谢长清自然知道孩子很早就有胎动,如今月份越来越大,胎动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厉害。
但回到谢家之后,谢长清碍于母亲和家人,自然不能像在路上那样随意放肆,因而便分院别居,各睡各的。
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孩子胎动了。
此时谢长清沉默地盯着莎兰,掌心触碰到小孩的欢愉,心里忽然就软了起来。
他视线缓缓放低,从莎兰的脸看到她大的吓人的肚子上。
而后发现她只穿了件轻软中衣,连件外衣都没披,脚上也只穿罗袜不穿鞋。
谢长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手也冷的厉害,剑眉顿时一拧。
他握住莎兰的手腕拧眉:“乱跑什么?”
莎兰仰头看着他,又是不说话,可那双眼睛现在却不想方才那样冷淡的无情无绪。
她静静地盯着他,那双琉璃棕色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祈求,几分茫然和无助,雾气蒙蒙惹人生怜,谢长清看的忽然一头一阵酸涩。
他沉着脸,弯腰把她抱起,刚一抬脚,莎兰猛然抱紧他,一言不发却表达了强烈的抗拒。
谢长清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没有送她回隔壁的院子去,而是抱着她转身进内室,放在自已朴素整洁的床榻上。
莎兰似乎小小松了口气,却又在谢长清起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