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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137)

“你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等着魏首辅能保保你九族,能救一点是一点,所以不敢也不肯出卖他。”

沈子衿一身华服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格格不入,隔着铁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可听在曹知州耳朵里,却不是什么涓涓流水。

分明是冰寒彻骨的催命符。

“京中局势已变,魏长河自身难保,或许没功夫关照你九族,我其实也可以许诺你一些好处,毕竟九族太广,其中有些人也无辜,但我知道更简单容易的方式。”

沈子衿轻轻眨了眨眼,他长得好看,没有半分凌厉,也没有浓烈的杀气,因为身形纤弱,乍一看,无人会觉得他危险。

但已经有很多人在他身上吃了亏,也已经有人领教过他风轻云淡下的手段。

飞虎说沈子衿吓人,不是没道理。

沈子衿语调平平,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在闲聊:“梧州柳城,有一名黄娘子,开着家酒馆,远近闻名。”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曹知州瞬间变了脸,他险些惊的直接从草榻上滚下来,但生生忍住了,惊疑不定看向沈子衿。

沈子衿站着,垂眸瞧着半矮身的曹知州:“她有两个孩子,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是买酒的兄弟们带回的话,他们此刻也还在黄娘子的酒馆。”

曹知州听出话里的意思,往牢门边一爬,不可置信:“你、你——”

他是怎么查到的!连他夫人都不知晓,被他瞒得死紧。

他若是不开口,沈子衿口中的人就要杀了黄娘子和他的儿子们不成!?

“外人都说你与夫人感情和睦,可实际上你们彼此并无多少情谊,利益所需罢了,越珍惜的东西放得越远,黄娘子和你两个儿子就是如此。”

沈子衿看着曹知州的表情,这人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他不会有悔过之心,只有刀要割到他的软处,才会真正的痛。

沈子衿半嘲地勾了勾嘴角:“兄弟们还在酒馆等着玉州消息。”

“曹知州,”沈子衿嗓音徐徐,“现在可以说了吗?”

第64章

曹知州的嘴到底也不是万年龟壳,终究被撬开,把与魏长河做的事吐了出来。

玉州搜刮的钱财数额太大,要给魏长河,不可能走现银,也不敢在钱庄直接挂号,而是七拐八绕,中间过了好几道弯,最后才以产业和银票落到魏长河手里。

沈子衿抬手让人记下,之后好去取证。

曹知州的背终于全然垮下,再无半点精神气。

签字画押的时候,他注意到纸上还有这样的话。

【秦王妃被枫山匪徒所掳,玉州知州因担心勾连匪徒之事败露,迟迟不敢上报朝廷】

跟他其余罪状比起来,这一条顿时显得微不足道,认不认都不妨碍他死罪一条。

曹知州已经知道沈子衿他们做好准备,就是冲他来的,写上这条不过是要把沈子衿等人的谎圆上,在皇帝那儿好有个说辞。

毕竟即便他罪大恶极,也是要押解进京的。

沈子衿见他读完:“进了京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曹知州想必已经有数。”

曹知州沉默片刻,他方才就已经在沈子衿几句话里溃不成军,乞求地开口:“黄娘子和我儿……”

“她不知你身份,你连说给她的姓名都是假的,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被你喜欢,”沈子衿冷冷道,“她和孩子都是可怜人,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我自然不会为难无辜的人。”

曹知州松了口气。

沈子衿愈发觉得好笑与讽刺,曹知州和黄娘子的情谊,从头到尾都是谎言,他用虚假的身份接近,那两个儿子甚至都不姓曹,就算论香火,以后都跟曹家无关。

他蝇营狗苟害人无数,合该鳏寡孤独。

拿完口供,出了地牢,那股阴暗湿腻如附骨之疽的寒凉总算消失了,沈子衿舒舒服服在太阳下站了会儿,可不希望才好全的感冒又被勾出来。

放从前他是不会在意的,但现在不同了。

他要是有一点不舒服,都会有人替他担心。

那不行,比起楚昭皱眉的模样,沈子衿还是爱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

楚昭在枫山上生擒了自称刀王的匪首,事实证明匪首起得这称号不行,照面就被楚昭一刀扫下马,也好意思称刀王。

按理说刀王也该一起押走,回京等斩首示众,但把该审的审完,什么暗室地板仓库里的证据都搜完后,楚昭直接就地手起刀落,眼也不眨就把人斩了。

血浸没过雪白的刀刃,楚昭随手一甩,让人把尸体收了。

“就说他是在剿匪时负隅顽抗,乱军中被杀了。”楚昭把刀随手擦在了匪首的座椅上,留下一道血痕,“明白吗?”

亲卫们垂首称是,把刀王的尸身拖了下去。

沈子衿把楚昭从京城叫来玉州,敲门砖的一条理由是“枫山上土匪绑架了秦王妃”,但实际上,土匪没这么干。

玉州官员那边的口供沈子衿肯定能搞定,但土匪这边,变数太多,多说多错,还是直接杀了干脆。

地上被拖出来的血痕延绵拉长,楚昭还刀入鞘,踏出寨门,士兵们已经把山寨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金银财宝、粮食兵器的数量令人咋舌,大伙儿呼哧呼哧搬了许久还不算完。

南将军也看得惊异,继而怒火中烧,一个山匪窝里能搬出这么多的粮,他们真正在外面打仗的,要粮草还得跟朝廷来回扯皮。

匪徒尚且富得流油,跟他们勾结的玉州官员们,腰包又得鼓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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