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暴君她美色撩人(16)+番外
男人眸色沉沉如死水,自已还真是替法家走了步错棋呢。
右相面容苍老,年龄虽大依旧身姿笔直,脊背不曾弯过。
他朝左相喟叹:“明赫,这法家和儒家斗了多久了?”
左相,也就是名为“明赫”的男人难得放松脸部紧绷的线条,表情柔和了些:“记不清了。”
玄色贵气的官袍衬得他犹如清风朗月皆入怀,君子风骨傲自立:“景帝登基时,曾允我编订司法,允你掌管总学府,编书育人,未来本该一片明朗,可她自已先入了魔,一手造成如今局面。”
右相出生儒家,德高望重学识渊博,儒家的观点总是与以左相代表的法家相冲撞,但那位年轻的景帝爽朗大笑说着:“诸子百家皆为孤之所向。”
“若能开创太平盛世,儒、法、墨、兵、农,孤皆会俯身聆听教诲用之。”
那时,两位便是被这番言论吸引,放下学派的对立一心为景帝效力,可是她终究还是令所有人失望了。
右相满川捋着羊须胡乐呵,只是苦涩越浓:“世事无常,人心不可测啊……”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因为新帝秉文身着龙袍走出。
两边大景的铁骑挥旗高呼,百官下跪,唯有站在最前端的左相和右相如巍峨岩石,脊背挺直。
“恭迎新帝登基——”
鼓乐奏响,浑厚古老的鼓声直击人心,吹响的牛号角正在缓缓揭开新时代的序幕。
有人欢喜有人怨恨,王族们黑着脸看着一个外人抢夺了王位。
新帝头戴十二旒冕珠,黑色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天龙的长摆拖在身后,他眼神死寂,一步步踏着白玉石阶走向最高处。
奏乐还在继续,继位大典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
“嘭——”
“嘭——”
来者用了内力,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面嘭嘭响,他身高有两米,全身肌肉精壮喷薄,藏着无尽爆发力,隆起的肌肉块在阳光之下越发显得性张力拉满。
肤色古铜,留着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凌乱短发,五官普通目光呆滞,身后负着四尺半的玄铁重剑,腰间挂着木盒子,像座小山缓缓逼近。
压的所有人发愣间不敢喘气。
侍卫立刻反应过来拔剑相向,压抑着恐惧大声道:“扰乱新帝登基大典,来人,抓住听候发落!”
土兵一涌而上,举着长枪向那人围攻。
神色木讷的男人缓缓转动无机质的眼珠,双手握拳夹裹着内力,骤然出拳破开层层气流,重重击在土兵小腹,势如山倒,猛的击飞的土兵后背撞击身后几名正准备攻上来的人,一下子全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攻来的土兵如同蝼蚁,甚至不需要那人拔剑,新帝秉文看着下方的一切眸色晦涩难辨。
作为君临的竹马,他认得。
那人正是王的恶犬。
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条。
……
题外话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
取名明赫。
是出身法家的大佬一枚,目前就任景国左相,年龄二十五。
“我自只如常日醉,满川风月替人愁。”
取名满川。
是儒家德高望重的老者,目前就任景国右相,年龄五十二。
第14章 暴君说剑来
天空一碧如洗,干净的色泽点缀着几朵白云。
盛夏蝉声喧闹,花簇间蝴蝶飞舞,嫩绿的柳枝垂在湖面,随着风翩跹摆动,勾的水纹弥漫,细微扩散。
与岁月静好的美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皇宫内的对峙。
地上倒了一堆土兵,无人敢上前,百官哆嗦着尽力躲向边缘地带。
左相眯眼:“来者何人?”
那人呆滞的就好像是块木头,巨大的身躯堵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他不答只言片语,如果不是偶尔眨动的眼睛,那么看起来同死人无异。
“蛮荒——”
清朗明亮的嗓音破空而来,熟悉到可以说是噩梦般萦绕在脑海中挥散不去的声音,激的所有人脊背发寒,腿脚发软。
似小山般的男人如同注入了生机,空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恭敬转身跪下。
“谁?景……景帝吗?!”
“是景帝的声音,是景帝的声音,那个暴君……”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景国彻底完了啊——”
胆小的佞臣抱头窜逃,少有的忠臣拍腿哀恨长叹。
明赫暖玉般的面庞满是错愕,犀利而锋芒的眸子失了神,直愣愣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满川抚着胡子的手一哆嗦,竟拽掉了几根,痛的他顿时龇牙咧嘴,但顾不上疼痛,皱着眉紧盯来人。
那人轻功绝妙,黑色衣袍随着她的动作翩跹摆动,一头柔顺的长发服帖的垂落腰际,眉如远黛沾着春色却不失英气,眼尾轻微上挑,凤眸狭长淬着星光。
落地之时扬起的宽大衣袖也如黑鹤收回羽翼,整个过程短暂却惊的人回不过神。
因为此时已经挺直腰板的君临玩味开日,音调软绵却是一片寒冷:“新帝登基怎么可以不邀请孤呢?”
她温和道:“秉文,你说呢?”
像有“轰”的一声强风从他耳边席卷而过,鼓动着耳膜除了那句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男人握紧双拳,指甲嵌入血肉漫出血液,隐忍万般哀伤,轻喃:“是我办的不妥。”
他眸光晦涩难辨,哑着声:“阿临。”
君临嗤笑。
随同她来的,是罩在一身黑色斗篷里,戴着面具的沈斯年。
全场都被这突发情况搞得发懵,鼓乐早已停止,王国的利刃,重装步兵在一旁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