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暴君她美色撩人(368)+番外
男人都有致命点,偏偏雾失就是受不住她这一声“夫君。”
男人的喉头滚了又滚,他能感觉到理智在一点点分崩离析,逐渐幽深的眼睛暗不见底,他还是没忍住吻了吻她的唇。
阵法受雾失控制,明明只要他意念一动场景就会随之改变,完全可以一下到达君临要去往的目的地,可他没有改变,只是背着他的夫人,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踏实认真。
就如君临所说,夫君可愿背我一程?
他的回答是,如果是夫人,他是愿背一辈子的。
男人的脊背结实宽厚极富安全感,君临趴在他的后背为他撑着伞。
路很长,他们好似踏遍了千山万水,在松下石涧处停下。
松木林林总总,前方有条清浅的溪流,中间摆着几块石头通往对岸。
水声潺潺,君临利落跳上一块石头,周边的一切场景都变得模糊,她笑意盈盈朝雾失伸手:“来,跳过来。”
雾失弯唇一笑,衣袍翩飞而来。
两人像是玩闹的孩子,踩着石块踏过溪流,坐在柳树下编着花环给彼此戴上,又策马纵意山水,一起放风筝,卷起裤腿下水捉鱼。
君临要做什么雾失都陪着她。
她笑得开怀恣意,大抵是宫中生活真把她闷坏了。
雾失看她笑便也觉得心下开心,不知不觉天色黯淡,雾失蹲下身举止又是说不出的贵气,他道:“夫人,该回去了。”
君临跳上他的后背亲了亲他的侧颈,话音诚挚:“今日我很开心。”
吻落下时雾失腿一软差点摔倒,他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理智快要撑不住了。
唯独对她没辙。
雾失背着她回到了最初的山崖,这次两人坐在崖边一同看日落。
没有什么是比日落时接吻更浪漫的事了。
雾失寸寸收短距离吻上君临的唇瓣,霎时阵法消失,凤凰花瓣席卷,枕在男人腿上的君临缓缓睁开眼,同雾失四目相对。
雾失嗓音暗哑低沉:“夫人。”
他的指尖细细描绘君临的眉眼,爱欲不言而喻。
君临坐直身一手扶着因为醉酒而有些发疼的脑袋,嘴上调笑:“这一阵可是几乎耗尽你所有心神,现在还有精力?”
雾失将她抱起飞身上了凤凰木,将她压在枝干理智彻底崩溃,吻带了几分急切的落下。
那声夫君至今还让他的身体压着火。
“我还有没有精力,你该是知道的。”
这个君临还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雾失的道德底线越来越低了。
青天白日又是野外的。
男人在她身上作乱,景帝却在煞有其事的思考:要不要把他踹下去呢?
「明赫番外」法典和权杖
“先生,学生就此别过。”
身背藏青色包袱的少年朝面前的老者作揖一礼,墨眉下眼眸盛满星光,他神色坚毅,决然转身孤身离去。
老者双手负后盯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久久未曾言语。
明赫是法家的骄傲,虽年少却已集法家之大成,只是老者担心,现如今法家之学并不容易被君王采纳,一来是儒家影响甚广,法家的一些观念冲击过大令人无所适从,二是法治一旦处理不当便会引起君王猜忌,是否有威胁王权之嫌。
“唉……”
老者闭目沉沉一叹,是对前途道不尽的迷惘。
小书童不解:“先生?”
老者踱步回屋:“明赫要吃些苦头了。”
明赫从法家离开踏上仕途之路时,天一碧如洗,和他即将要面对的狂风暴雨截然不同。
衙门升堂前他站外旁听,新颁发的政令他站在墙边观看,少年的眉头越皱越深。
徇私舞弊,目无王法,欺压平民。
眼中的光冷到极致,心中的愤慨化作一声嗤笑从唇中溢出。
他要改革,要亲手推翻举目皆是的腐败,要将法典散布每一处,约束人,管理人,教化人,维持岌岌可危的秩序。
少年一腔孤勇踏过景国,来到越国,又去往泽国,别说面见圣上,就连想要做个门客也没人敢收。
【此人所想太过匪夷所思,这等野心早晚会遭来祸患,不能留用他。】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避匹夫?亏他敢说,这已经损害了我等的利益,怎可任用?】
【去去去,把他打发走,别让他有机会去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
少年被小厮赶出府,厚重的乌木大门“嘭”的一关,雨瓢泼的下,淋湿他身,淋湿手中攥紧的提案。
“哗啦啦——”
“轰隆隆——”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少年低垂头颅,雨滴从刘海滑落,湿漉的额发遮住他满目的不甘和愤怒。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纤瘦的身姿像是暴风雨中唯一挺立的青竹。
不知他站了多久,雨停后一场风寒来得急,让他抑郁不得志病了一个月。
明赫瘦了太多,刚从法家出来时的眼中像有烈火燃烧明亮又炙热,此刻珍珠蒙尘黯淡无光。
兜兜转转他又折回了景国,一身棱角不在,四处求职也让他真正看清了整个社会的风貌,官官相护阶级腐烂,哀莫大于心死,他自嘲一笑,自已已经贫困潦倒。
他什么都不是。
自以为满腹诗书总有一用。
可他什么都不是。
非要说,不过是个酸腐书生罢了。
“我家那日子犯了事,知府只是罚了些银两,知府大人真是仁慈啊!”
“啧,仁慈?你家那日子犯得罪就该重重的罚!知府就是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