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暴君她美色撩人(77)+番外
锦歌不说话了,野渡紧抿着两片削薄的唇,眼中茫然与清醒交杂,不知在想什么。
“野渡,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有可能你从小到大生活的世界都是泽皇和唐芊芊捏造的,这是他们一手编织的牢笼,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听从命令演戏,他们在外看着你操控你,让你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君临看着男人变得懵懂脆弱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所以都是假的,你根本没有令人厌恶的体质。”
野渡不明所以的稍稍偏了偏脑袋,似乎以现在混乱的思维并不足以理解她的话。
可是他的全身都在发颤,就连牙关也在发抖。
那是一种自已最喜爱的两人构造的世界,完全被推翻的茫然和无措。
就好像坐在信仰崩塌的废墟,试图在里面找到碎片重新拼凑的希冀。
锦歌咋舌,以前他不在乎这些事自然没仔细去想,但现在回忆起和野渡经历过的种种,少有的被震惊到了,喃喃着:“这可真是……”
有趣极了。
那被抬起的衣袖遮住的唇角正悄无声息的弯起,他突然就想活的再久些,看看像被瓷娃娃摔碎的野渡该怎么去对待泽皇和唐芊芊。
君临按上他搭在桌面颤抖的双手,狭长的凤眸带着如烈火般炽热的明亮,她嗓音坚定的重复:“你根本没有令人厌恶的体质。”
她矮下身歪着头去看男人低垂着脑袋的神情。
视线里本来是平滑的桌面,可是此刻突然出现一张明艳的面容,他从那人的眼中看见了明晃晃的欢喜。
就好像自已并没有遭人厌恶的这件事上,她比自已还要高兴。
颤抖的双手在她的安抚下逐渐平稳下来,野渡不由得将头颅又稍稍低了些,两人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彼此的肌肤,君临一愣,他却忽然出声:“选择呢?”
“楚门的选择呢?”
年轻的帝王目光灼灼,语中带有畅快和愉悦之意:“逃离了。”
“不论是妻子、亲友还是同僚,什么都好!通通甩开!他毅然决然的打破了虚假的世界,奔向了自已的自由。”
她面露兴奋:“自由本就是由条条框框组成,困在虚假的世界中只差一个真相拯救,当真相降临时你会发现,自由总有一笔冲破了束缚。”
“所以跑啊野渡,大步向前跑到汗流浃背,跑到呼吸急促强风吹拂,跑到没有任何人可以追得上你,跑到可以摆脱一切束缚。”
那凤眸亮的惊人:“跑啊野渡!”
第68章 他是真被下了蛊
那种灼热近乎点燃了所有人,似乎在她的世界就没有“逃避”二字。
明晃晃的亢奋像是要点燃野渡最后的反抗意识。
去吧。
去查明一切。
去撕碎一切。
去同一切试图扼杀自已的存在做斗争。
男人的五官冷硬又俊朗,鸦羽般的睫,高挺的鼻,薄薄的两片唇形优美又好看,他正呆呆的注视着眼前人。
他们的鼻尖还相互抵着,呼吸仍在交融着,从侧面看似乎就在接吻一般。
激昂的话语还在脑中久久回荡,那人依旧满含期待和鼓励的看他。
性感的喉结无措的上下滚动,他忽然觉得自已有点理解那些百姓为什么会被景帝振奋到了。
明赫为什么总爱听她说话。
蛮荒为什么虔诚不离的守着她。
锦歌为什么转变态度老老实实乖巧许久没惹事。
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了。
秋日的风很轻,只是吹在人的肌肤上稍微能察觉到痒意,轻到就如他此刻的呼吸般,小心克制,放的极缓,怕惊走了眼前人。
一人眼神明亮,一人眼神由茫然到炽热,空气中像有蜜糖滴落,黏糊糊的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野渡终是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好。”
那就如你所愿。
我会努力奔跑,去探查一切,挣脱一切。
闻言君临笑了,她快意大笑时眉间英气逼人,整个人爽朗肆意又疏狂。
可是每当她安静的笑时,昳丽的五官像是垂柳枝拨动湖面,轻轻柔柔的漾起涟漪,温婉又清和。
大笑时世间没有男子可以比得过她的风华,静笑时又没有女子可以有她半点眉间沾染的春色勾人。
世人皆说景帝美的雌雄莫辨,事实也的确如此,甚至是模糊性别的,招引着所有人喜欢。
野渡从没有如此的清晰认知到,这位大景的帝王生的是多么热烈生动。
可是忽的,有一只手扒着君临的后衣领把她的身子拉直,自然也就和野渡分开了距离。
她“啧”了一声皱眉不悦道:“你作甚?”
锦歌面无表情:“一个人的风度,两个人的温度。”
他指了指自已:“三个人的多余度。”
君临这才想起锦歌还在旁边,稍微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下次努力提高些存在感啊。”
锦歌看了眼明显不在状态的野渡,意味不明的勾唇:“你就这么擅长蛊惑人心吗?”
“他要是真去查,就说明已经开始相信你而去怀疑他的父皇和芊芊妹妹了,怀疑主子相信敌人,你是想策反他吗?”
你是想策反他为你所用吗?
这个弱点尤为明显,只要被爱就会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男人,你是要施与他恩惠,将他变成套上锁链听你差遣的野兽吗?
“策反?”
她咀嚼着这两字不明其意,上扬的语调让锦歌怔忡片刻。
“你在说什么啊。”
景帝抬手指向层层皇宫围墙外的世界,偏着脑袋,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像燃着一团火焰,额前的刘海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倾斜,露出的明艳眉眼忽然就多了狂热的疯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