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同人）再见暮光之城(68)

爱丽丝几乎抑制不住牙关发出的轻轻声响，好半晌才勉强笑道，“不……我、我不怕……”

说是不怕，可内心那股晦暗的压抑，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那是一种频临死亡的阴影啊！那么清楚的感觉那尖锐而冰冷的獠牙刺入自己的咽喉，血液一丝丝的流了出去，本来就冷到极致的身体更是冷冻吓人，爱丽丝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卡莱尔为她沉睡了记忆，她需要花多久才能忘记那段回忆。

凯厄斯不再逼迫爱丽丝，只是抱着她，紧紧的，将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肩头，尽量将声音放到最柔，“爱丽丝，不要害怕我。那样会让我很难受。”

爱丽丝能够清楚的听见他话里的寂寞、黯然和忧伤等等情绪。她想，也许他真的是孤单而寂寞的，也许他真的不想伤害自己，那一切都是为了能留住她。可已经发生了的事，永远都没办法抹去。记忆可以沉睡，也终究有醒来的一天。

起身离开凯厄斯的怀抱，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道，“凯厄斯，过去的事，如无必要我真的不想再想起，如果你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凯厄斯的眼神陡地一下沉了下来。

爱丽丝往后退了一步，定了定，又道，“凯厄斯，如果你再那样，你会失去我。永远的！”

凯厄斯的眼神愈发地沉冷，爱丽丝发誓她真的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阴霾。尽管那黑色的眼膜遮去了他血一般透红的眸子，却依旧遮不住那肃冷的杀戾。

爱丽丝惊地往后退开几步，好半晌才屏息道，“凯厄斯，你想杀我？”

凯厄斯眼底的阴晦瞬间消散，低声道，“爱丽丝，你答应过，会陪在我身边三个月。”

爱丽丝咽了咽口水，艰难点头，“那是因为……”

“因为我答应会帮你救出贾斯帕？”凯厄斯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你的心里……”

话未说完，凯厄斯起身就走。

爱丽丝觉得自己几乎猜到了他后面想说的话，可她不敢确定，更不敢询问。

凯厄斯走了一段距离后停步，似乎是在等爱丽丝跟上前来，却没有转回身。

半晌后，感觉身后那人仍未上前，凯厄斯转身，朝爱丽丝勾唇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爱丽丝，过来我身边。”

爱丽丝踌躇上前，被凯厄斯一把握住手，两人并肩朝前走去。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走了许久，就在爱丽丝感到气氛有些僵硬地厉害之时，凯厄斯开口，“爱丽丝，不要再害怕我了。”

爱丽丝扭头看了凯厄斯一眼，正对上他化着水一般温柔的眸子，沉吟片刻后道，“其实，我真的不害怕你了。可能，那是身体潜留着的本能。”

凯厄斯竟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抽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痛在心底深处悄然散开。

爱丽丝没有听到凯厄斯的承诺，但却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凯厄斯紧紧握住。

“凯厄斯……”

“不要说话。”凯厄斯淡淡开口，“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了。”

爱丽丝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见他嘴角上扬似乎是想笑，但那弧度却着实冷得吓人，不由得说道，“我说，你确实，你是想给我一个真诚的笑容，是吗？”

凯厄斯微微颔首，尽管那动作微不可见，但爱丽丝还是看到了。

爱丽丝转过身子面对着凯厄斯，朝他扬笑，“其实笑应该是这样的。你明白吗？”

凯厄斯不答反问，“爱丽丝，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什么？”爱丽丝怔神。

“你愿意给我机会，让你自己爱上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爱丽丝在考虑，凯厄斯话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

如非必要，她真的很不想去伤害凯厄斯——这位吸血鬼皇族的长老。至少在她最近的记忆力，他已经没有再去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而他的小心翼翼和刻意讨好，都让爱丽丝感到一丝的心疼。

那是需要多大的感情基础和勇气，才能让一个尊贵的吸血鬼皇族去屈尊降贵的来对自己这个普通的吸血鬼。

“凯厄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一直以为，爱丽丝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每当看见人类问这个问题时，她都觉得不屑一顾。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

可现在，她也不由得傻了一次。

凯厄斯眼睑微垂，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抬眼直视她，“吸血鬼从不畏惧任何东西，因为我们拥有永生的灵魂，唯有这个才是最真实的。我以我永生的灵魂向你发誓，我将永远爱你，没有人能改变。哪怕是死亡。”

听完凯厄斯的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爱丽丝几乎忍不住内心的悸动，凯厄斯的话宛如一块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在湖面激起微波涟漪，逐渐沉入湖底深处。

人类常常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吸血鬼也是这样。

爱丽丝看着凯厄斯的眼睛，从那里面，她看见了真诚、认真、坚定和深深的爱恋。那种强大、浓郁而毫不遮掩的情爱，跟贾斯帕的淡淡温情不一样，可以令人融化其中，只为享受这个男人给的甜蜜和宠溺。

爱丽丝伸手轻抚上凯厄斯的黑色眼眸。

那个被美瞳遮住的血红在幻化成墨一般的黑色以后，仍是光点闪耀，美得令人心动。

“对不起，凯厄斯。”

我不想看见你失望，不想你伤心，所以我不得不拒绝你。

凯厄斯，我和你，终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