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之捡到鬼+乱神之群妖会+乱神之伪童话+乱神之大冒险+乱神之狼子心(出书版(167)
愕然转头,看见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美侧脸。再把头扭向另一边看看,肩膀上果然勾搭着一只手……
不假思索就要扯开来,又听见对方说:「你的血可以让他成长,甚至你的触碰、言语都可以令他受益,那你说,如果你也成长,灵力更强,对他是不是更有好处?」
——是这样吗?邵纯孜看向墨痕,墨痕也回视过来,平静地说:「主人自身同样受益,我和主人是相辅相成。」
邵纯孜没有接话,也不需要再接话,他对这种事本就不打算抱太大疑问。
忽然,他感觉到肩膀上变轻松——压在上面的那只手臂离开了,并且顺手推了他一把。
他退开两步,狐疑地看去,海夷和墨痕面对面站在那里,距离似乎比刚才更近了些,但又显然并不是那种友好的亲近。
「没事不要用这种状态,空耗灵力。」海夷缓缓说,修长眼角挂着一抹嘲弄,「灵力耗完,该用的时候就用不上了。何况你只有作为弓才有用,这种状态毫无用处。」
「没用处?」邵纯孜忍不住插嘴。
那种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人形的墨痕其实根本不能打?可是看上去明明满精悍的……
「他不是连你都打不过吗?」海夷斜眼睨去。
「……」打不过他是有这么矬吗?
邵纯孜翻个白眼,转念想了想,「那不是因为我是主人吗?」所以故意让着他?
「这是一部分原因。」海夷收回目光,看进墨痕眼底,「既然是兵器,就该有作为兵器的自觉。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身分。」墨痕始终面不改色,转向邵纯孜,「主人,请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说完,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旋即邵纯孜感觉到手里多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把弓。
下一秒,弓就被海夷拿了过去。
「东西收拾好了?」这么说着走去行囊边,把弓往里面一塞。
邵纯孜皱起眉眨眨眼。是他的误会吗?怎么总觉得这人对墨痕好像比较粗暴——
「你是不是不喜欢墨痕?」
「兵器而已,谈得上什么喜不喜欢?」海夷不冷不热地回道。
「……」说的也是。以这家伙的个性,连对人都满不在乎,何况对兵器。
邵纯孜叹了口气,脑筋不经意地一转,说起兵器——
「你也有自己的专属兵器吧?」
「嗯。」
「那你的兵器是什么?那些线吗?」
「不是。」
线?那不叫线,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兵器,不过海夷并不打算详细解释。
「不是吗?」
邵纯孜更加好奇起来,「那你的专属兵器是什么样子,能看看吗?拿出来看看吧。」
海夷眉梢轻抬:「你想看?」
「嗯!」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很想看。
海夷微微撩唇,扬起手,手中已然化出了一柄剑。
只是一柄剑?——邵纯孜大为意外,他还以为会是什么更加刁钻古怪的兵器才对。
不过如果仔细看看的话,这柄剑似乎也并不仅仅「只是一柄剑」而已。剑身是半透明的,呈现淡淡紫色,而在剑的内部又飘浮一汩汩深紫,好似水墨晕染,又似流云奔腾。
剑的表面刻着苍金色的纹理,光芒熠熠。当握剑的人随意挽了个剑花,剑上光芒也随之千变万化,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轨迹。
邵纯孜真的惊艳到了,脱口而出:「这也帅过头了吧……」
几秒后,耳中传来阵阵笑声。
错愕地抬眼看去,是真的,那人在笑。
不知怎么回事,邵纯孜突然就想起之前在那个地方,在那片火海中,也曾经看见这人的笑容,还有后来在办公室,他都笑了,笑得也像这样华丽放肆,甚至——爽朗?
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
如果真要叫邵纯孜细说,他也说不出这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反正,就像先前那几次一样,它就这么来了,带着挥之不去的焦躁,胸口聚集着各种不舒服,头脑发晕,喉咙发干……
妈的!这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邵纯孜猛地一咬牙,骂道:「笑够了没有!有那么好笑吗?」
「喔,没有吗?」这么说着,海夷走过来,伸手在邵纯孜头顶上揉了几下,继而走出房间。
这算什么?邵纯孜瞪着对方的背影,几乎要在那上面瞪出两个洞来。想把被揉乱的头发搓平,却反而越搓越乱。
那个家伙……什么态度?是把他当作小孩子吗?
越想越觉得超、超、超——级不爽,疾步追了出去:「不要再随便把人当小孩!还是你就这么喜欢当老头子吗,海公公!」
「想说你已经是大人了吗?」海夷转过身来上下打量邵纯孜,眼神愈渐深邃,「看上去倒是像了,不过还差了一步。」
「什么一步?」
邵纯孜话音未落,海夷已经迅速逼近,邵纯孜猝不及防地被迫后退,刚退两步,脚后跟就抵到了墙壁上。
「你是要我言传,还是身教?」海夷抬手按住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
距离,还不到几公分,甚至连体温连气息都清晰地传达过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全身被人包围了似的……
邵纯孜不喜欢这样,本能地想转身脱出,却又不甘心——这不就像逃跑一样了吗?
他不逃,就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直直地瞪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海夷定定凝视,映在紫眸中的这张脸,尽是倔强不服输的表情,简直像要跟谁决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