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511)
何尽跪下来磕了个头,凹凸不平的泥地让他的膝盖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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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尽在二毛家忙了两三天,第二天守灵的时候也是他挑大梁。
而与何先生约定的三天之期也因为这件事被延误。
吕锦誉沉默地站在门外,看着何尽向每一个过来拜祭的人磕头谢客。
黎姐和二毛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很难坚持一整夜,但她们家没有人了,到了后半夜,何尽一个人跪在棺材旁,抬起眼,与站在门外的吕锦誉无声的对视。
村里的老人全都自发的留了下来,坐在星空下的长椅上,默默的陪伴着这个老人最后一晚。
所有的颜色都在这一刻退去,变成了吕锦誉眼里黑白参半的画。
出殡在太阳刚升起的清晨,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
人好像很多,但看着那些佝偻的背影,却又觉得人很少,少到抬棺的人里只有何尽一个青年挺着脊背。
吕锦誉一直沉默地跟在身后,他看着随风扬起的白幡,看着短短几天衰老了许多的黎姐,看着茫然无知却也异常沉默的二毛。
在哀乐和唢呐响起的那刻,他看向了何尽异常高大坚实的背。
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何尽留在小河村的意义。
吕锦誉停下脚步,看着拂面而过的风卷起了地上的黄纸。
那是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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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高温过后,终于迎来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河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岁月静好,老牛老人,渐渐变得金黄的水稻,还有绿油油的树叶被吹的响起了唰唰声。
刘恣又跑到何尽家门口骂人,之前那幅贵公子做派的模样早已变得蓬头垢面,比外面无所事事的流浪汉还要狼狈。
“我的身份证和车钥匙什么时候给我!”
刘恣每次来都是这句话。
自然,每次也都会在撒完泼之后无功而返。
这一次刘恣也没觉得何尽会给他,心里暗暗想着待会要放的狠话,却听到何尽头也不抬地说:“明天。”
刘恣顿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当”的一声,何尽用锤子重重地敲了下锄头,没有回话。
刘恣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说:“说话算话,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以后绝对不来找你的麻烦。”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刘恣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何尽依旧没说话,只是修理锄头的动作越来越重,一柄小臂粗的锤子被他敲的一声比一声响,沉默之下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刘恣心里一突,梗着脖子说:“记得告诉吕锦誉,如果他要走的话,明天我可以带他一程。”
看到何尽抬头,刘恣不敢多做停留,连忙跑走,却被跟着跑起来的大黄一脑袋顶了出去。
“该死的畜生!”
刘恣回头看到拿着锤子的何尽站了起来,顾不上自己被磕破的膝盖,爬起来接着跑。
“汪!”
大黄四条腿跑的比刘恣快,一爪子将刘恣绊倒在地上,摇着尾巴狗叫了几声。
那样子像是在嘲讽刘恣的丑态。
妈的。
刘恣暗暗骂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去追只留了个屁股给他的大黄。
何尽丢下手里的锤子,转身走向了后院。
吕锦誉正弯腰在地里摘菜,看到何尽过来,他直起身,脑袋上的草帽也被风吹到了身后,挂在了脖子上。
何尽家的后院不如何先生家的大,后面只有一口井,还有一小块菜地。
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和毯子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还有阳光的干燥气味,吕锦誉站在地里,手上拿着一个篮子,脚边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小西瓜。
“何尽,我可以把这个西瓜摘下来吗。”吕锦誉笑着,好像没听到刘恣说的话。
“可以。”何尽定定地看着吕锦誉的眼睛。
得到答复的吕锦誉很高兴,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藤蔓剪断,将沉甸甸的西瓜抱了起来。
而就在吕锦誉直起腰的那一刻,何尽搂住了吕锦誉的腰,偏头吻了上去。
吕锦誉顿了一下,很快就放松身体,闭着眼睛开始回应。
灼热的太阳投下了耀眼的光,何尽摸着吕锦誉的腰,有些粗暴地侵.占着吕锦誉的口腔。
他的压抑与急切都在这个吻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吕锦誉睁开了眼睛,看向何尽眼中那汪幽幽的深潭,进一步贴近了何尽的身体,将自己往何尽的怀里送了过去。
比起何尽在沉默之下充满压抑的情绪,吕锦誉是如此轻松,眼中甚至蕴含着笑意。
何尽却被他的放松与愉悦惹恼了,手臂用力收紧,吕锦誉也以更加亲密的姿势贴近了何尽的身体。
两人狠狠地碰在了一起。
吕锦誉喘出一口气,手上的西瓜差点没抱稳。
但吕锦誉总能将手里的东西抓的很紧,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了他手里,他都会紧紧地抓着不放手。
吕锦誉的眼里荡起了水光。
他抬起膝盖,与何尽更加亲.密地贴在了一起。
在滚烫的呼吸中,他浑身酥软地说:“中暑了怎么办。”
这里连一棵树都没有,炙热的太阳就在头顶赤.裸.裸的晒着。
而四周虽然没有树,但蝉鸣却一直在耳边萦绕着。
“你想上楼吗。”何尽眸色暗沉,一只手伸进了吕锦誉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