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驸马宠妾灭妻?骨灰扬了!(22)
没多久,赵氏就被骂哭了,带着沈临安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家学苑。
一路上她越想越生气,本想找冷澜之撒气,但冷澜之外出未归,她实在找不到撒气的对象,就对着沈临安发了火。
恰巧冷澜之此时回来了,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沈逸之越听越是心惊。
沈临安一个区区二等异姓侯爵府的养子,有幸能够进入皇家学苑,全是仰仗了冷澜之的身份和面子。
可即便是冷澜之贵为公主,听说她当年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让皇帝破格将沈临安送进去皇家学苑,并求得太傅出山。
如今,他娘把冷澜之和太傅都得罪了。
一个处理不好,沈临安必定会被赶出皇家学苑。
届时,他就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
被杜太傅厌恶的学生,有哪个书院敢收?有哪个夫子敢教?
他嚯地看向冷澜之。
华贵无双的女子倚着车厢,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神情。
在沈逸之看过来的时候,她淡淡道:“本宫费心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筹谋前程,原来还是本本宫的不对了。勾结太傅针对一个五岁的孩童?嗤……”
她明明笑着,沈逸之却莫名觉得冷。
赵氏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但作为婆母,被儿媳妇儿如此轻慢,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轻慢,她顿时不乐意了:“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婆母,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何况,我的怀疑也不是没有依据的,谁让杜太傅天天骂安儿……”
冷澜之打断了她:“既然婆母总担心本宫会害沈临安,那从明日开始,皇家学苑他就不必去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本宫保证,不会插手一下。”
顿了一下,她倏地抬眸,漆黑的眸宛若利刃直直刺进了对面二人的心里:“只是本宫有一事想不明白,沈临安不过是一个养子,婆母和驸马是否未免太过于紧张他了?”
母子二人的心里均是一咯噔。
赵氏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唰”的一下就灭了。
沈逸之也是心中一惊。
她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第19章 是真心?是试探?
沈逸之死死盯着女子的脸,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却见女子垂下了眸,又长又弯的睫毛落下的阴影挡住了她的眼神,让他看不清其中的端倪。
却莫名感觉到了一阵哀伤。
冷澜之的确很哀伤。
眼下还不是揭穿真相的时候,她自然不能打草惊蛇。
却还是会想起被背叛的经历,想起疯癫中偶尔清醒时的痛苦,想起得知真相时的恨意与伤心,想起被心爱之人追杀时的悲凉……
她缓缓开口,清越好听的声音传入了沈逸之的耳中:“这场婚姻本就是父皇误会了驸马的意思而产生的错误,本宫体谅驸马的苦闷与抗拒,所以不会强求我们之间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只是,偌大的平南侯府将来总归是需要有人继承的,驸马总归是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才好啊。”
沈逸之心中一跳。
她这是何意?
他探究地看着冷澜之,面上是恰到好处的讥讽:“公主说笑了,逸之身为皇家驸马,不敢行僭越之事。”
冷澜之叹了口气:“本宫不同意才是僭越,若是本宫同意,那便不是了。”
她淡淡看向沈逸之:“就当是本宫强求这一段姻缘的惩罚,是本宫欠你的。”
她命令车夫再次驾驭马车,放下帘子前,悦耳的声音自车厢里传出:“驸马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随时来找我,不必有负担。”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沈逸之却迟迟回不过神。
她同意他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哪怕那个孩子不是和她生的?
她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在试探?
“儿子,她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可以纳妾?”赵氏瞬间忘记了所有不愉快,兴冲冲地问道。
若是她儿子能纳妾的话,就可以把外面的女人接回来,安儿也就可以不需要偷偷摸摸地以养子身份养在他们名下了。
沈逸之虽然养外室的时候脑子不清醒,此时却是异常清明:“且不论真假,安儿的身份绝对不能曝光,因为那是在她松口之前生下的孩子,一旦被世人知晓,我平南侯府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还有被杀头的风险。”
赵氏的兴奋,顿时散了。
冷澜之回到锦绣苑,对晓柔道:“你去准备些礼物,稍后本宫亲自去给杜太傅赔礼道歉。”
她刚刚从太傅府出来,这会儿又要回去。
晓柔愤愤不平:“公主,何必再管小公子呢?他对您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就算了,学习态度还不好!当初您为了请杜太傅出山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小公子不珍惜就算了,驸马和夫人也不珍惜,夫人今日竟然还跑去骂杜太傅……”
“谁说本宫是要管沈临安了?”冷澜之饮了一口凉茶,淡淡道:“杜太傅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才出山的,今日他受了委屈,本宫自然不能没有表示。
只是,以杜太傅的身份和学识,他有选择教与不教的自由,即便本宫贵为公主,也不能强人所难。”
晓柔面色一喜:“您不打算管小公子了?”
“不管。”冷澜之神色淡莫。
一个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娘的白眼狼,管来何用?
她若觉得无聊,还不如找几个弟弟、侄子来鞭策,好歹这些人与她是至亲,不论将来哪位哥哥、弟弟登了基,她都是长公主,这些人也得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皇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