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147)
倒也说得通,应轻烛堪堪收回狐疑的视线。
郁止心头松了口气。
看来以后前世今生的话题也得少提。
“所以既不是容氏所说的重生,那你口中的前世究竟是哪个前世?”应轻烛直直看着他,想要个答案。
郁止:“……”
在以梦境一说搪塞完应轻烛后,后者终于还是闲不下去,被政务占据了时间。
之前郁止还不喜他如此忙碌,此时却巴不得用更多政务绊住他的脚步。
被爱人刨根问底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你还知道的很多,并且不喜欢撒谎。
年后,开始恢复朝政班制,然而最该开的朝会便紧张又尴尬。
皇帝没来。
由三皇子主持。
虽说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嫡长皇子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太子,即将继承皇位,然而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大臣们想要压压他的气焰,询问皇帝为何没来,都被应轻烛笑脸盈盈地用“父皇残颜,自觉惭愧,养病于深宫,不愿见人”的话堵了回去。
表示不是他不让皇帝来,而是皇帝自己不想来。
应轻烛假装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颁布对其他谋逆之人的惩处:
四皇子、八皇子被贬为庶民,贵妃打入冷宫,贵妃娘家也被牵连流放,其他人皆按谋逆论处。
这个处置结果让不少人惊讶,他们还以为新上任的这位皇子会杀鸡儆猴,就算两个谋逆的兄弟不杀掉,也会杀一个来展现威风。
谁知竟是一个也没杀,不仅如此,他们府中的人也没处决多少。
这手段,过于温和了。
唯一被点名处死的,只有那个谋害皇帝的昭仪。
就这还是皇帝亲自动的手。
皇帝得知自己中了罂粟之毒,心中既气又怕,在醒来后便吩咐人将那昭仪千刀万剐,如今人早就没了。
“你这样做,恐怕要让不少人以为可以爬到你头上。”郁止对他道。
应轻烛拿着书,想着刚才郁止所谈关于水利的内容,一心二用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等那些人张扬,他再将人踩得再也翻不了身。
郁止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把玩着,“庄子上的一些东西都做成,相信用不了两年,它们便能传遍全国。”
应轻烛不看书了,转头看着他,有些心痒,“你想要什么奖赏?”
如果是床笫之欢,偶尔一回也并非不可。
应轻烛眼中闪着跃跃欲试,手也忍不住回握了郁止的。
郁止看了他一眼,义正辞严道:“夫人,你我夫妻一体,不必言谢。”
终于忍不住了,郁止心头好笑,看来爱人忍功不错。
“要感谢的。”
“不必言谢。”
“要的。”
“不必。”
“……”
又过半月,皇帝一道禅位圣旨下来,应轻烛直接越过太子之位,荣登大宝,尊皇帝为太上皇,久居长生殿。
登基大典这一日。
天子着玄衣,垂流冕,朝列祖,祭山河。
一旁的郁止静静看着,看着那人顶着万众瞩目,看着盛典上百官跪拜,山呼万岁。
看着那一只假凰,终成真凤。
“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应轻烛低头,与斜侧方的郁止四目相对,霎时间,眉目如山风拂岚,俱为情衷。
承平二十年,二月,景帝登基。
同年三月,应王反。
第60章 风流病世子14
应王之举,在郁止意料之内。
事实上,正如容云嫦前世记忆那般,应王应该在数月之前便造反,而八皇子也会因为这场谋反而获利,也是在四皇子忙于平叛,才会被八皇子算计失去了许多。
自郁止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便想办法拖延应王造反的时间,直到四皇子和八皇子被抓,应王这才不再忍耐,意图趁乱举大旗起义。
当然,明面上不可能说他就是造反,毕竟还要名声。
历代应王也立下过不少功劳,名声不错。
应王名义上是说朝中有血脉不纯的妖孽作乱,逼迫太上皇退位,他要举兵入京,清君侧。
世人皆知,应轻烛的身份上确实有点问题,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公主活了十多年又被宣告是皇子的,应王以此为借口进京,也确实让应轻烛成为众矢之的,引来不少人攻讦。
不仅是应轻烛,作为应王世子的郁止,此时才是最尴尬的存在。
他本是质子,如今应王谋反,第一个处置的便该是他。
然而他与应轻烛又是那样的关系,这让众人对他不知该如何安排。
一些想要打压应轻烛的人便奏请将郁止关进大牢,用他威胁应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应王既然敢起兵造反,自然是不将郁止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哪怕当着应王的面将他给杀了,对方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时提他,不过是一来试探应轻烛,二来借此打压应轻烛。
君臣之中,总有一强一弱,新帝登基,君臣博弈,而郁止便是那颗棋子。
郁止心知肚明,却依然安心待在紫宸殿,仿佛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担心新帝会否牺牲他来换取朝堂上的和平。
应轻烛不同于普通皇子,他在朝堂上没有势力,更没有母族妻族帮衬,在这场博弈中,他没有丝毫优势,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外患已在,便有不少不安定之人趁火打劫,意图架空这位新帝。
“启禀陛下,应王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渭城,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应轻烛坐于高位,低头俯视着底下的人群,看着众人,缓缓露出一抹冷笑,那人上的奏折被他随手一丢,好似不经意间,便将那人头上的乌纱帽给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