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149)
郁止,难道你以为,朝堂上那点事,能比你更重要吗?
他很想告诉郁止,他不在乎朝臣功高震主,不在乎一家独大,不在乎……
“陛下,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郁止适时道。
应轻烛心中一堵。
他没忘。
他说自己会拿到皇位,会做一个好皇帝。
良久,应轻烛的心跳才逐渐平稳下来,眷恋不舍的声音终是无奈地传入郁止耳中。
“你要好好回来。”
还未分离,便已想念。
*
三日后,应轻烛下旨,命决意大义灭亲的郁止为主将,郑国公为副,率领大军出京平叛。
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那人没于人群中,随着大军远去,应轻烛久久未收回视线。
贴身太监取过大氅为他披上,“陛下,保重身体,郁……公子也会担心陛下身体是否安康。”
应轻烛平静道:“回宫。”
行军打仗不是个好活,尤其是这个落后的古代。
长途跋涉会使人身心俱疲,一路上也艰辛不已,尤其郁止这具身体根本从未吃过苦,在这路上算是全吃了。
若非郁止善于调节和伪装,他在军中原本便不好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
郁止没有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来镀金抢功劳的废物的打算。
他原本还想亲自上场,然而这身体不给力,他便打算只制定计策和攻打计划,别人打,自己坐镇军中,他可不愿因为逞强而导致失信于应轻烛。
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并没有直接对敌应王。
应王一路走来占据了不少地盘,但郁止目前并不担心,应王起兵其实有些匆忙,且他还不愿污了名声,因此那些人和地都不知道自己易主。
他安排一队人去溧阳抄了应王老家,没有惊动留守的应王军队,便把应王家眷偷了出来,等人发现时,人早已经没了影。
溧阳大乱,全城找人,消息传至应王耳中也令他变了脸色!
“那么多人做什么吃的?!连人都看不住?!”
“父王息怒,想来去那皇帝太过狡猾,才会想出这等办法,父王,目前当务之急并非找到家中弟妹,而是先打进京城,大位要紧!皇帝畏于父王,想来定会用弟妹们做文章,目前他们应当没有生命安全。”
说话的是应王最看重的儿子,也是郁止这具身体一母同胞的弟弟。
此次上京乃跟着应王,因此逃过一劫。
应王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带了个儿子,否则这会儿就是全军覆没。
至于这位二公子,心中便是高兴,恨不得皇帝真把他那群弟弟妹妹杀了,如此一来他便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也是能继承他大业的儿子。
此时,二人并不知道,几日后便会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兄长。
得知朝廷已经派兵,且讨伐他的人是郁止后,应王心中将郁止那个便宜儿子骂了一晚上。
传旨说明他是反贼的那名官员已经被他杀死,却也无法阻止他谋反的消息传遍全国。
应王干脆也不装了,京城不过两万兵马,即便加上沿途各州府,也不过七八万兵马,如何能与他十几万兵马抗衡?且那主将还是他那自小不学无术的大儿子,他不信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而当他看着自己被各种奇袭,对方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冲至主阵营,他甚至来不及懊恼后悔,当即想要挽救反击。
然而太晚了。
为了早止兵戈,郁止奉行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一开始便动了应王的子孙家人,如今没有后顾之忧,可以直接对应王动手。
未必,他罕见地亲自上阵,手持长弓,挽弓搭箭,远远朝着某个方向射去。
于千军万马之中射中应王。
应王胸口中箭,军心大乱,又躲避不及,被郁止追逐包围。
他的二儿子比他还先不敌,此时非死即伤。
眼看着郁止越来越近,他忍不住以利相诱,“郁止我儿……你行军奇诡,心有沟壑,不如与父王一同伐楚?待我登基,必封你为太子!”
郁止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父王当真认为我很不错?是个有用的人?”
应王心中一喜,以为有戏,当即道:“自是如此!我儿有为父风范!从前是父王太过忽略了你。”
郁止却没听他后面的话,只笑道:“如此便好。”
随后又对身后人轻飘飘道:“动手。”
刀光一晃,鲜血喷涌而出,应王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落下,却已然人头落地。
应王已死,军心大乱,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如一盘散沙,被郁止带人轻松缴获。
他并未大开杀戒,这么多人中,绝大多数是真被应王所骗,以为自己上京清君侧平叛,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叛贼。
历时四月,平叛之行终于画上句号,郁止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离京时还在暮春,回来时已是苦夏。
郁止一路紧赶慢赶,十几日后,终于即将来到京城城外。
郁止不愿狼狈地见人,特地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以至于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在一众糙汉中显得格外明显。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满意,想回京后先去应王府洗漱一番再进宫。
然而当他骑马行至城门口,远远便见那城墙之上站了一位青衣男子。
分明相距很远,分明不见样貌,不闻其声,可就是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仿佛深深镌刻在灵魂中的牵引。
马蹄快步前进,青衣转身下楼。
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天地照得通红,映在二人身上,娇艳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