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中医,在虫族变形记里直播萌娃?!(151)
[没有然而]:真的每个虫都会有自己的机甲么?像是三十号小行星那种?
徐然亢奋到脸都红了起来,他猛得站了起来,头“哐”的一声撞在了船壁上,内脏依然燃烧着灼热的痛楚感,他却毫不在意,死死盯着光脑。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做梦都在给尼尔斯报仇。
但是难道他要用这些老弱病残的性命,妆点雄子阁下偶然的雅兴么?
[Lan]:你以为我是谁?我会做不到么?
“老大?”
担心围观的雌虫们小声呼唤,眼前的徐然却像是变成了一个陌生虫,他无视手下的呼唤,狂热地看着光脑,兴奋地加快了飞船行驶速度。
第82章 王的弃犬
[Lan]:等着你们的机甲。
窗外星海的光影急速后退, 飞船像是一头困兽终于挣破了锁链,划出尖锐的金属音,飞向中央星的方向。
星盗们脸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埃,他们仰起头, 目光灼灼盯着徐然。
“铛!”权杖又一次敲到王座扶手, 回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传到很远。
君怀安脸上蒙眼的黑绸带被泪水洇湿, 修长手指痉挛着抓紧权杖。
他忍耐着咬紧下唇, 苍白的脸泛起浅淡的红。
好美。
执政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陛下, 忽然抓住对方的长发,迫使君怀安仰起脸,他深深吻下来,两虫呼吸交缠许久。
窒息感让君怀安无法自控地半虫化,黑色蛛腿摸索着位置,足尖深深刺入执政官的后腰,吮吸着鲜血。
执政官闷哼一声, 吃痛得陷入蛛网更深处。
黑蜘蛛这个种族,越爱一个虫, 反而越想把对方吃掉。
君怀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一把扯掉脸上的绸带, 粗暴地拔下蛛腿。
“乏味。”
君怀安一脚踹开执政官,脸色转眼恢复如常,他把玩着指缝间的王戒,轻轻转了一下后笑了。
“或许我该换个虫了。”
他冷漠俯视着狼狈跪倒在地的执政官, 蜿蜒淌在地上的紫色卷发微微一动, 在穹顶吊灯照射下, 有着华丽珠宝般的光泽。
“你越发逾越了。”
踹得真狠。
执政官勉强缓过来剧痛,盯着地上的长发出神, 他手指颤抖了一下想碰,又勉强忍下。
他轻轻回道:“陛下允许了我的逾越。”
“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奢望不切实际的东西。”
君怀安厌倦垂眸,权杖在扶手上敲了三下。
侍从垂首,目不斜视地端着托盘走过来,君怀安旁若无虫地更换衣物。
执政官隐忍握拳,以前这种事,他在的时候,陛下从不由他虫经手。
他曾经只需要忍耐穆迪阁下就够了,其他时候的陛下都是属于自己的。
“滚,碍眼。”
君怀安神色冷漠,慵懒斜倚在王座上,仿佛刚才与执政官亲密纠缠的虫不是他。
他随手点开光脑投影,开始查看未婚雄子的资料,漫不经心吩咐侍从。
“收拾完了,让选出来的雄子天亮后来觐见。”
执政官闻言抬头看着君怀安,勉强地扯出一个笑。
“陛下,是我今天哪里没有做好么?”
君怀安这才施舍般看了一眼执政官,手指在光脑上悬空停顿了一下。
他轻蔑笑了,“王需要子嗣。”
执政官失魂落魄地走了,他脑海里响起一片剧烈的嗡鸣声,最后只剩下白骨星盗的那条信息。
[没有然而]:无名的野犬,如果聚众而行,或许也能赫赫有名。
当时他回了什么?
执政官缓缓笑了一下,也是,他不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当时他回了一条信息。
[犬]:野犬不做乌合之众,给我看看你的实力。
中央星常年四季如春,今日难得刮起了飓风,乌云狰狞卷动着,闪电纠缠着轰鸣。
执政官像是一抹浅淡的影子,无声无息融进了黑夜里,他完全忘记处理后腰的伤口,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君怀安盯着血迹出神,脑海里满是那张脸上像是哭一样的笑容。
丑死了。
他心烦意乱地扔掉光脑,单手支额靠在王座上。
大雨倏忽间倾盆而下,侍从匆匆跑过去关上殿门后,跪在地上擦拭血迹。
那道影子,彻底看不见了。
真冷啊,没有虫的体温可以取暖。
君怀安拢起血红的披风,侧头淡淡吩咐道:“派个虫跟着他。”
“还有告诉神宫的老东西们,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他握着权杖起身,对着忽然出现的黑影毫不奇怪。
“我还没死,轮不到他们上蹿下跳。”
黑影跪在地上点了点头,转身追了出去。
*
白塔的夜晚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实际上,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用小格子间陈列着病患。
越斯年穿着亚雌的工作服,推着清洁车,悄无声息行走在走廊里。
清洁车第一层底部,小墨以眼睛亮亮的,抱着膝盖乖乖坐着。
真聪明。
不过是只言片语,幼崽就能完美的配合自己。
他低头跟望着自己的幼崽对视,微微一笑。
翅膀扇动的声音。
越斯年耳朵轻动,装作毫无所觉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每个亚雌换班休假前,都要值班做一次清洁,他有意把其朱灌醉,接替了对方的工作。
会是谁?翅膀?不是亚雌?病患溜出来了?
还是......?
金属翅膀在他视野边缘一闪而过,翠绿色的残影像是柳叶般被风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