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中医,在虫族变形记里直播萌娃?!(41)
他因为一些原因,对越斯年的“华夏中医”格外感兴趣,所以一帧帧仔细看过对方所有医疗部分的视频,甚至还在异兽身上复制同样的情况, 做过实验。
徐然回忆起实验品的现状,笃定地想:阁下的华夏医术的确有效果。
郑成峰未免太武断了, 他一定会因为现在的行为自食恶果。
但是徐然却不准备提醒这个恶劣的雌虫, 他厌烦地皱皱鼻子, 对方天天用雄虫信息素的味道熏自己,害他不得不吃戒断成瘾症的药物。
“好的,郑导。”徐然轻声回应,同时手指快速操作。
越斯年的直播间流量直线上升, 与此同时, 虫气投票值却直线下降, 从正数第一,直直跌落到倒数第一, 即使直播间尚有不少保持清醒的理智粉,也无济于事,根本抵挡不住盲目的黑粉,以及大量涌入其中带节奏的水军。
直播间画面里,越斯年转移视线看向幼崽,又抬头看向温星阑,唇角微抿,黑茸茸的睫毛轻轻耷下。
越斯年想起什么,打开直播间投屏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弹幕,看了一会,他沉默关掉。
温星阑突兀升起了一股负罪感,自己好像毫无缘由地欺负了一只可怜可爱的小猫。
小猫明明指甲收得好好的,亲近地想把软软的爪垫搭在自己身上,他却用怀疑的眼神刺伤了对方。
“针灸是会有刺痛感的,但是同时能帮助你陈年旧伤的部位恢复正常的气血运行。”
越斯年声音低低的,像是无精打采的小猫,轻声喵呜了几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他开始将一根根银针用热水消毒,动作看似镇定自若,脑海里却再次响起前世末期永无休止的嗡鸣声。
[庸医,用有毒药材治疗!赔钱!赔钱!]
可你之前甚至卧床难起,现在却能中气十足地冲我咆哮。
他指尖轻颤,却强行按下,将银针一一在布袋里收纳好。
[你有行医资格证么?]
越家世代行医,我是第16代传人......为了进一步深造医术,我就读了中医药大学,所有相关的证书我都有。
可这已是另一个世界了,凝结你曾经所有努力的证书,都烟消云散了。
银针不小心戳伤越斯年的指尖,血珠立刻涌了出来,而他似乎对疼痛毫无所觉,机械地重新烫了一下银针消毒,
【啊,阁下受伤了!】
【你们太过分了!阁下之前没有治好崽崽们和异兽么?】
【那不过是渣虫虚假的嘴脸!】
[中医都是封建迷信!我们新时代青年不能相信这个!]
我父亲曾经在你奶奶命悬一线时,用安宫牛黄丸将她抢救回来过;你小时候烧到不清醒,是我第一次出诊救回来的......
越斯年的心彻彻底底冷了下来,他将布袋微微卷起。
随着动作,银针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他联想到温星阑军服左肩的一排排金色勋章,以及勋章上摇晃的银色链条。
越期年顿了一下后,又重新展开布袋,他眉眼柔和地望着滚水里密密麻麻的气泡,声音像是最后一缕春风吹过大地。
“请相信我这一次吧。”我实在不忍心战场的英雄就此落幕。
原身虽然口口声声羞辱温星阑的虫化特征,记忆里最清晰的却是对方在战场上勃发的英姿。
温墨以紧张地来回看脸色,小手攥紧越斯年的袖摆,像是在试图抓住一个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幻影。
小小的幼崽什么都不懂,但他直觉雄父现在很难过。
“针灸”虽然看起来痛痛,可说起“华夏中医”的雄父,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言。
“雌父腿痛痛,针灸也痛痛,痛痛负负会不会得正?”
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虫崽,早已学会了加减乘除,他懵懂天真地劝说看起来很抵触的雌父接受针灸治疗。
【墨以崽还是太小了,不懂雄虫的恶毒恶心!】
【元帅可千万别答应啊!】
越斯年抽出几根银针,快到温星阑来不及反应,迅速在自己胳膊几处扎下。
“就像这样。”
【!!!阁下居然拿自己试!】
【我真的相信阁下不是在玩弄雌虫了!】
【你们真好骗,自己扎自己,力度都是可控的,又能说明什么?】
他睫毛掀起,温润的黑眼珠看向自己,却少了几分曾经的亲昵感,无端生出几分凉意。
温星阑盯着对方纤长柔软的睫毛,想起越斯年在直播间治病救虫的一幕幕,心中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怀疑。
自己食言了,明明说过信任他,却尚且不如一个幼崽有勇气去尝试。
他默不作声靠近,直接坐在越斯年身旁,将右腿伸过去。
越斯年低头,手指轻抚布袋,深黑发尾垂落在白皙颈间,小小黑痣如同一滴泪坠落在眼角,苦香又隐隐在温星阑鼻端萦绕。
长久没有雄虫信息素安抚的雌虫,盯着那颗小痣喉结上下滑动,眼眸中的蓝色晦暗难辨,表面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雄主,说了相信你,”他顿了顿,“来针灸吧。”
他又摸了摸温墨以的头,“可能会负负得正哦,雌父这就试试,试完告诉崽崽。”
不过是区区几根针,比起战场受的伤,又算什么?
阁下都敢在自己身上演示了,自己还不敢试试么?
【元帅不要太宠渣虫啊!!!救命啊!可恶,我居然玻璃渣里嗑到糖了!怀疑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