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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443)

作者: 六月飞熊 阅读记录

刘瑞不提倒好,一提竟让宗正转移骚扰对象,甚至看向刘瑞的下半身:“陛下纯孝,但也得为大汉的未来考量一二。”

眼看比刘瑞还小的鲁王赵王都有后嗣,别说是薄太后这个做阿母的心急如焚,就连宗正都想问句:“你就那么能忍吗?上辈子是忍者神龟啊!”

别看李二凤因玄武门之变被骂成孙子,可是参考先秦时的历史,你会发现李二凤在礼乐崩坏的时代里也算不得人物。

杀父杀兄的比比皆是,更有朱棣的“好叔叔”剧本轮番上演。

大汉距离先秦都还没百年呢!

刘氏藩王的血也没有冷却。

所以不怪历史上的汉武帝疯一般的求子,并且把生下儿子的卫子夫给捧上天。

那一刻,刘瑞是真想喊句“就当我萎了行不行?”。

而把话题转回到弓高侯的孙子与信乡长公主走得很近的八卦新闻上。

后人或许不太了解弓高侯韩颓当,但是提起他的孙子韩嫣,某些爱搜历史八卦的读者都不可避免地“哦~”了一声,然后露出“我懂”“我很懂”的揶揄表情。

是的,你没听错。

信乡长公主的相好就是历史上被写入《佞幸列传》的韩嫣……一个疑似是汉武帝男宠的勋贵之后。

顺带一提,他的弟弟韩说也因媚上而受到重用,但却比哥哥争气,最后靠实打实的军功获得爵位,其子韩增亦是猛将,出任汉宣帝时的大司马并在死后列入麒麟阁,绝对称得上有先祖之风。

第284章

所以说基因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如刘邦的后代里有刘恒刘彻刘询刘秀,东汉的末年里有荀氏八龙,正德的年间有杨氏父子,以及史上唯一一对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居里母女,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玻尔父子。

但你说基因遗传的作用有多大吧!好像也得打个问号。

毕竟刘家,尤其是刘邦的直系后代里也不是没有刘彭离那样相当炸裂的贵物。并且遗传要是真有那么神奇,也不会产生“富不过三代”的说法。

信乡长公主与韩嫣的事儿虽没宣传得人尽皆知,但也引起不少人,尤其是尚冠里的热议。

要知道,信乡长公主可是很抢手。

别看史上没少批评某些公主骄奢淫逸,可要是让他们迎娶有权有势的公主,别说是来还算低调的平阳和敬,就是来个相当炸裂的馆陶安乐,估计也没几人拒绝。况且西汉又不禁止驸马参政,公主的食邑虽不能被子女继承,但是只要活得够长且足够受宠,留下的家底也足够儿女吃穿不愁,甚至可达为彻侯赎死的地步。

信乡县所属的清河郡为战国齐地,有户二十万一千七百七十四,人口八十七万五千四百二十二,所以在西汉也属富裕地,连带着信乡长公主也收入颇丰。

刘瑞登基后,在信乡长公主原有的食邑上又划了几块关东的盐地,并且还把汝坟侯周仁的旧宅赏给她办第二学院。

对比先帝的其他儿女所得到的待遇,信乡长公主即便不如当年的馆陶大长公主,但也有其八九分的底气。

韩嫣在历史上能当刘彻的玩伴肯定是有家世帮忙——韩王信的曾孙,韩颓当的孙子。若是把关系再扯远点,他也能叫韩非子声曾伯祖,因为二者都是韩襄王姬仓的后代。

可就是这前缀不少的韩嫣,偏偏那些信息有壁或只求面子的商贾之女倒行,搁在讲究县官不如现管的尚冠里,那也是表面光鲜内里空——只剩一个花架子啊!

韩王信曾举兵造反,叛逃匈奴的黑历史姑且不谈。就说韩嫣家里,他大父韩颓当只是次子,而且与侄子同年出生,自然分不到多少“祖产”,所以在降汉后的食邑比侄子少了两百户,只能靠实打实的军功弥补差距。

幸运的是韩颓当确实继承了其父的才华,在打仗上很有一手,就此成了文景二帝的心尖宠。

不幸的是韩颓当有三个儿子,而韩嫣的阿父也不是韩颓当的嫡长子,所以他这庶孙从大父那儿继承到的东西不能说是聊胜于无,但也真的没啥用处。

了解完韩嫣的家庭背景后再看他当汉武帝玩伴的事儿,你就能发现这里头的水分也挺大的,也无怪乎他和弟弟都给人一种不择手段的可悲感。

不过跟真正的寒门,郁郁而终的底层学生相比,韩嫣的可悲又是难以共情。

尤其是对真正的寒门,黔首出身的学生而言,不吐上一口就不错了,居然指望他们心疼高高在上的勋贵之后!

真是奴隶心疼别家的主子——天生下贱。

郑谨自然听说过信乡长公主与弓高侯的事,毕竟古代娱乐不多,吃瓜议瓜就成了大众生活的一种,所以连消息不便,规矩森严的宫婢也不由自主地参与其中。不然那些宫斗、政变的情节是怎么来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信乡长公主确实与弓高侯之孙走得很近,但要说特别近吧!奴婢瞧着信乡长公主去思贤苑的次数都比召见弓高侯之孙的次数多。”郑谨尽量实事求是道:“弓高侯也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嫡长孙与襄城侯那脉也没几个争气的,这不就打急病乱投医吗?”

儿子不争气的勋贵人家也可靠招婿来过渡一下,如张负家对陈平,王珪对秦桧。尤其是在刘瑞搞出科举制后,某些快跌落神坛的勋贵人家直接省了考察成本,使得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劝学名句一语成谶的同时也让食利阶级变得更为庞大。

韩颓当倒是想招女婿提拔自家,可他偏偏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连襄城侯那脉都只有个四十有二的寡居侄女,真可谓是阳不盛阴很衰,不上不下的惹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