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687)
有人有才又有钱,卫穆儿对南越的一切即便做不到了如指掌也不会在聊起时就两眼空空:“我瞧那位昌平姑母的操作也不像是闽中的驻军一走就束手无策的。”
“何以见得?”
“你知道上个月的番禹城发生了什么?”这边一有风吹草动,沿路的驿站就要加班。可番禺到长安的距离摆在这儿,再快的马也没法缩短消息的滞后性:“挟持赵佗子孙的叛军被保皇派的禁军偷袭,一下死了五个王子王孙。”
“效率这么高?”刘瑞打赌里头是有昌平大长公主的手笔:“剩下的还有几个选择继续闹腾?”
“五个。”卫穆儿给心情不错的刘瑞泼了凉水:“这是还没丢失自治的南越,哪可能被小事吓退。”
讽刺的是,死的五个赵佗子孙反倒是让混乱不堪的南越政坛冷静下来,不再使用暴力解决当下矛盾。联想为避赵家之争而缩在城外受苦受累的番禺黔首,真是用事实证明了“你的性命我的性命好像不一样,小小脑袋大大影响上呀上朝堂”。
“不过在忠君爱国的皮子被掀开一角后,他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卫穆儿用摊手表示她对此事的幸灾乐祸:“毕竟要是人都没了,可不就得外孙过来主持公道。”
而西南里的赵氏外孙也得考虑自己是否有命抵达番禺继位。北边的匈奴左部连续几次想查清内部的走私问题都遭到下层的“顽强抵御”,无论是让于单的亲信还是王庭的当户负责这个问题,都无法在死亡和放弃间找出一条破局之路。
和大汉有着长城间隔的匈奴都是这副德行,更别提与大汉没有太多间隙的西南夷国。靠着那条蜀身毒道才鸟枪换炮的西南土司怎么可能想以前的穷日子?而且有着赵家血统的西南王子就有十人,任何一个成功接手外王父家的王位都会导致老家遭到孤立。
或许用“孤立”来形容赢家的后续遭遇还是显得太温和了。
作为连接蜀身毒道的中部环节,西南夷国本就存在竞争关系。
大汉的气量还不至于强到会对此事摆出无动于衷的态度,所以在上游感到被打量,同行感到不舒服的情况下,成功继南越王的西南王子的老家待遇可想而知?应该能用“强行封锁”,“缓慢消亡”形容其所付出的代价。
如此一来,昌平大长公主的目标就是减少赵家的成员数量。而想借赵家重掌大权的本土氏族也清楚这点,所以在赵家的子孙被非战斗减员后才会选择坐下和谈。不然按照昌平大长公主的计划,赵家人被本土的氏族消灭完前就会跑到大汉避难。
“我就知道昌平姑母不是凡人。”毕竟当年如日中天的中尉周勃都没能在其手上讨好,更别提已失去轴心的南越政局。
“不过比起南越的事,我们更该聊聊大汉的继承问题。”刘瑞翻下硬邦邦的床榻,将装着巨蛋的匣子搬到二人中间。
第447章
“你从系统那儿兑后嗣?”卫穆儿是懂系统且懂刘瑞的,所以看到大白蛋的第一眼就明白对方相干啥:“咋地?让我孵化啊!”
虽然她是一米八几的大老娘们,但是这个巨蛋的体积还是超越了“膈屁股”的程度:“系统没给说明书?”
“没给。但是这颗巨蛋的详细介绍上写了能定孵化时间。”刘瑞将卫穆儿上下打量番,最后落到对方的小腹上。
“……你就非要让我生吗?”卫穆儿没好气地瞪着对方。
“不然呢?找个不知情的女人在宫里守活寡?还是让不同母的后嗣为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西汉算是比较遵循“嫡庶神教”的,但都做到这个份了,还是有戚夫人、刘荣、杀母立子的破事。
“说得好像同母的兄弟姐妹就没龌龊。”
“但至少比不同母的搞派系斗争要来的无害。”刘瑞叹道:“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结果是肉烂在自家的锅里,而且日后也不便于伤筋动骨式的清算。”
“朱棣对朱允炆,朱高煦对朱瞻基。”
“……那是叔叔对侄子,兄弟相对时可没闹得兵戈相见。”
“李建成对李世民。”
“嘿!你是非要拿特例拆我的台啊!”这次轮到刘瑞在那儿没好气了:“就这么定了。”
也只有在说不过对方的情况下,他才会摆皇帝的架子。
卫穆儿也不是反对有个孩子,毕竟在系统的强大功能下,她也不必承受生育之苦和子不类父的教育难题。
只是……
“为什么是现在?就不能再等一年吗?”卫穆儿掰着手指道:“南越的事儿还结清,西域与匈奴也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说到匈奴……”卫穆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您真不放于单回去?”
匈奴在马邑那儿除了损失两万精兵与年轻的贵种当户,便是让左贤王于单被汉军活捉。后续的双王谈判上,刘瑞也是同意放回活捉的当户、都尉,但不放回左贤王于单,一副要学秦昭襄王把楚怀王囚禁到死的模样。
“放回他的好处少于放回他的坏处。”虽然签订了停战条约,但刘瑞可没放松对匈奴的监视:“军臣老了,又是在明显感受到机能衰退时遭遇了政治与军事上的滑铁卢,所以在很多事上无法做到当断即断,斩草除根,而是像对待一件破衣服般缝缝补补又三年,直至一些亲近人都看不下去了。
“呼扶罗那小子离亲政还有十二年,这里头有太多的空间挑起呼衍氏、夏日图、于屠日禅这三方摄政的龌龊。”更别提在王庭之外还有“不听话”的乌孙与另立门户的伊稚斜在虎视眈眈。